苏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先生难道准备一辈子都待在这间药铺中吗？”
这一次，苏文不再称呼对方为“张大夫”，而是用了“先生”。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老张
儿淡然一笑：“一辈子有多长呢？或许，我的这一辈子，早就已经耗尽了，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圣天赐予我的怜悯罢了。”
苏文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种无比的怅然，他似乎在隐隐间明白了些什么。
“现在的您，已经不是圣阶了，对吗？”
对于苏文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老张儿似乎并不觉得遗憾，更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笑着摇摇：“圣阶这个词，已经距离我很久远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苏文来到自己身前坐下，然后缓缓道：“圣天是很公平的，尤其是在时间和生命这两件事
上，除了史圣大
之外，哪怕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大夫，也不可能给予一个无限的时间和生命。”
“既然如此，那么在每个的生路上，就总是会有尽的，如果想要打
尽的壁垒，走得更远一些，相应的，就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苏文点点，他听懂了，也知道对方其实已经向他坦白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
首先，这个老张儿，的确就是昔
的医圣大，张仲景！
其次，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圣阶，而变成了一个普通！
但苏文并不会为此而感到失望，他只是对一个问题有些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您不惜从圣坛跌下，文位尽废，沦落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张儿，难道就是为了拥有更长久的生命吗？为什么您要隐姓埋名数十年，藏身在西北极地的一座小镇里面。甚至不惜用假死的方法瞒骗世？
对此，老给出的答案非常简单。
“因为我是一个大夫。”
“正如我之前对你说的那般，作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才是我们的本分，至于修行，在我看来。却是次要的。”
“既然圣天赐予我这一身医术，就是让我治病救的。如果我死了，那么我的这一身医术，也就从此失了传，即便最后落得流芳百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文的反应完全在老张儿的预料当中，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苦涩，说道：“所以我在昔年圣战中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一种背叛，是背信弃义，是离经叛道！”
“如果当老师知道我还活在世上的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手刃于阵前，届时，我不仅救不了苍生，苍生反而会被我所牵连。”
至此，苏文已经知晓了全部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非常不可思议，很难让接受，但这就是真相。
可苏文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反而觉得事有了转机！
“我想，您大概还不知道吧，时至今，百年前被驱赶至域外的魔族大军已经卷土重来了！哪怕您不出山，衣威泊又岂会放过天下苍生？相反，您的出现，不仅对我类是一剂强心药，更是对魔族，对衣威泊的威慑！”
闻言，老张儿眼中
光毕露，厉声道：“你说什么？魔族又回来了？”
苏文点点：“我没有必要骗您，只是西北地处偏远，所以暂时还没有受到此事的影响，而您失去了圣位，所以未能察觉到圣域的变故，但实际上，如今天下已经大
了！”
看着老张儿脸上的
晴不定，苏文知道自己抓住了要害，立刻又加上了一个重磅消息。
“而且当圣域之所以会失守，便是因为众圣遭到了暗算，全部身中衣威泊所调配的剧毒，时至今，仍旧无法根除，如果您在的话，一定有办法化解的！”
接下来，老张儿彻底沉默了，眉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苏文也不打扰，只是紧握的手掌已经浸出了丝丝热汗。
良久之后，老张儿突然问道：“现今众圣在何处？”
苏文的脸上绽放出了无比绚烂的笑容，开
说了四个字。
“光明圣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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