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级餐厅里吃大餐品红酒，无需排队直接让整个楼层事先清场，请最红的乐队过来拉小提琴助兴，在餐桌上谈成几百个亿的生意。也可以跟普通
一样穿着背心踩着拖鞋，挤在群里争着点单，和他在露天场所吃几十块钱的串串，照样潇洒随意。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傅明野现在并没有真的穿背心踩拖鞋。
戚白茶掏出手机，悄悄拍了张傅明野的侧脸。
他望着新鲜出炉的照片微微勾蜜，划动手指翻看过往的相册。
戚白茶的相册里有无数照片，占据内存好几个G，大部分都是傅明野。
他没有别的兴趣
好。生命到了一定的长度，对任何事物的兴趣都会淡去，如今只一个。
他将与傅先生宝贵的点点滴滴全都记录下来，保存成相册，成为他手机乃至生命里最珍贵重要的一部分。
他们依偎在星空下看流星雨，玩双滑翔蹦极，在海边堆沙堡冲
，在雪山之巅接吻，在海底拥抱……他们过去旅行过许多地方，每一处都无比美丽，留下令他难忘的回忆。但更多的，是平凡唇馨的
常。
第一次指厨房后满脸不可置信的傅先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
顶指毛的傅先生，坐在电脑前认真办公的傅先生，清晨未醒被窗外阳光笼罩睡颜的傅先生……
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戚白茶从不翻看傅明野的手机。如果他翻过，就会知道，傅先生的相册里，也满满的都是他。
每一张都是戚白茶，全部、全部都是他。
戚白茶翻了几张，手机上方突然跳出一则娱乐新闻。
标题大写加粗，夺眼球——惊！国民
神方雅儿
夜出现在豪宅……
他从不关心这些娱乐新闻推送，不过看到方雅儿这个名字，戚白茶还是顺手点了进去。
新闻内容大意就是拍到方雅儿夜出
豪宅，疑似被潜规则，还附带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名红裙匆匆忙忙的背影，只能看到时间是在夜，天色黑漆漆一片，她没有发觉身后有偷拍，正往一栋亮着灯的豪华别墅里走。
另一张照片就拍到了清晰的正脸，确认是方雅儿无误，穿的是同一条裙子，同一双高跟鞋，戴的首饰也一模一样——这些明星很少会让同样的装扮出现第二次，每天都要保持绝不重复的光鲜亮丽。
戚白茶注意到，第二张照片的背景是在他家附近。
根据新闻里所说的这张照片拍到的时间，正好是傅先生出去给他买晚餐那晚。
不过傅先生没有跟他提起这茬，想来并没有和方雅儿碰面。
他将两张图片保存下来。
方雅儿体内的灵魂不属于任何妖魔鬼怪，不然他不会看不出来。普通灵魂是无法做到夺舍他身体的，那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东西在帮忙。
调查了解“方雅儿”近的行踪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他的相册这么珍贵，都是他和傅先生的二世界，突然塞进一个外占用内存，戚白茶也有些不愿意。
等这事结束后就删掉。
傅明野拿着一堆香
的串串走过来，还带了两罐汽水。
戚白茶立刻放下手机。
傅明野单手将两瓶汽水的易拉罐都开了，一瓶摆到戚白茶面前，自己拿起另一瓶喝了一大
。
他仰着脖子灌，动作不拘小节，显得脖子上的喉结格外
感。
“趁热吃。”傅明野分给他几串。
戚白茶用手托在下方，斯文地轻轻咬了一。
“你这样吃不香。”傅明野说，“这牛
这么小，就该一一个。喏，像我一样。”他一下去就咬下两串牛，竹签瞬间
净净。
蜜边也沾了油渍。
戚白茶立即洁癖发作，抽了张纸巾给他：“你赶紧擦擦。”
“我这儿还没吃完呢，待会儿再……”傅明野话音未落，戚白茶直接伸手帮他把嘴
擦净了。
“待会儿再去漱个，不洗净不许亲我。”戚白茶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傅明野：“……行。”老婆大太净而我是个糙汉怎么办？
两坐在这儿慢慢吃完——或者说是傅明野等戚白茶慢慢吃完。
戚白茶吃的实在是太慢了。傅明野都将自己那份儿解决光了，汽水也喝空了，戚白茶刚慢条斯理地吃完第一串……
傅明野说：“戚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
“从前有一只小乌
和一只小蜗牛，乌叫白茶，蜗牛叫红茶。你觉得乌和蜗牛吃饭哪个更慢？”
戚白茶看他：“你在内涵我，我听出来了。”
不管哪个都是茶茶，这姓傅的就是在埋汰他。
“明明是你吃太快。”戚白茶说，“还不想等啊？”
傅明野托着腮注视他，纵容又无奈：“我等。”
戚白茶这才继续吃，不过这回稍微加快了动作。
傅明野拿出手机给他拍照，发朋友圈，配文“我家的小乌”，然后设置成“仅茶茶可见”，点击发布。
照片里的青年在暖光灯光下面容柔和。他生得冷艳优雅，坐在路边摊撸串的行为却又极其接地气，这
样的反差落在傅明野眼中，组成一个大写的“可”。
戚白茶看了眼他的行为，立刻拿起手机，翻开朋友圈，看到傅明野发的那条。
我家的小乌。
小乌……
你才小乌，你全家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