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块咕噜噜地翻滚着，到了
地的另一边。
夜莺的
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滚开，这是陷阱。」
嘉尔曼咬着牙用力挤出了这句话。
大约是在来到收获之夜的第三个月，嘉尔曼带着夜莺乘坐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一座远比新甸村和仙灵路
繁华的城镇。
她们停在了一座外观平平无内部却无比奢华的庄园里。
嘉尔曼有些惊讶于夜莺并不像那些生活在小村庄的
孩那样对里面金碧辉煌的装饰惊得合不上下
，看起来只能说是漠不关心。
夜莺如同在收获之夜里一般目不转睛地学习着自己与客
流的各种技巧和姿态，即使此时她已经能够学个八九分相像。
乘着那个肥硕油腻的躯体在夜莺清瘦的娇躯上耸动的时候，嘉尔曼用藏在耳饰中的金属针从身后刺穿了那个家伙的肺部和心脏。
丑陋的躯体只能发出嘶嘶的
音，睁着眼睛倒在刚才还肆意娇叫，现在却冷如月光的孩身边。
「你不害怕吗。」
嘉尔曼问道。
夜莺摇摇
，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站起身来，清理了自己散
的发和衣物。
嘉尔曼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孩一定见过地狱的场景，才会对诸多景象如此无动于衷。
「你知道我们最强的武器是什么吗？」
嘉尔曼抽出金属针，将它重新塞回了耳饰中，接着说道，「是我们的身体，用它将敌麻醉后，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杀死他们的利器。」
夜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
「老爷应该睡着了。」
嘉尔曼带着夜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庄园，带着高帽的车夫一言不发地将她们带回了收获之夜。
「我知道。」
夜莺的手伸进嘉尔曼沾血的长发中，摸出收缩在耳饰中的金属针，藏在手心。
她记得在那次之后还见过几次那辆马车，但是之后嘉尔曼开始教授自己各种寻路、追踪和隐藏的方法，徒步去到其他城镇。
不得不说半
灵在这一方面是天生的行家，她们轻盈敏锐且坚韧，即使疾行数里也不会打呼吸和出汗。
夜莺花了许久才能渐渐跟上嘉尔曼的步伐。
「我救你下来。」
夜莺在嘉尔曼的耳边说道，将金属针绕了两圈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切割起绑住嘉尔曼双手的麻绳。
「别管我，你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嘉尔曼断断续续地说道。
绳索的纤维一束束断裂，夜莺扯掉最后一缕，将嘉尔曼背在身后。
还没等她迈出一步，一阵空声传来，擦过夜莺的耳际，箭
粗壮的树
，箭羽来回震颤着。
「嘻嘻嘻嘻……」
树林间传来怖的
笑声，如同海妖的。
夜莺停止了动作，细心倾听，但却无法确切判断声音的方向。
嘉尔曼的心跳声和浑浊的呼吸声逐渐盖过了风吹过树叶的声响。
嗖……又一支箭从夜莺的腰侧掠过，钉在了树上。
夜莺松开还未提起的脚跟，她明白，这是对方在戏弄她，敌暗我明，败局已定。
「她的目标是我，我们，分两边跑。」
嘉尔曼轻声说道，「答应我，你能跑掉，把这儿的事告诉普雷西亚。」
她紧紧地握住夜莺的小臂，抬起了沾满血的脸，她绿宝石般的双瞳在夜色中闪耀。
还没等夜莺回答，嘉尔曼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东边跃去。
夜莺知道，这是她用生命为自己创造的最后一丝机会。
来不及感受任何悲伤，她迅速朝反方向跃去。
噌噌两下弓弦振动声，夜莺知道其中有一支箭是朝自己来的，空声迫近，她闪向右侧，一支箭矢擦着左肩飞过，与此同时，她感到一
巨大的冲击力从身后袭来，左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向前摔倒在地。
明明只听到一支箭的飞行声，在接近时却一分为二，其中一支从夜莺背后穿透她单薄的身躯，泛着惨白光芒的秘银箭从她的左熊贯穿而出。
「嘻嘻嘻嘻……真可
，妾可从不担心中箭的猎物能跑掉呢。」
一个黑影轻盈地落在夜莺身旁，夜莺在月色下看到一对长长的灵尖耳。
一只带着皮制手套，留着匕首般尖锐白色指甲的手掐住了夜莺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类，你的血的味道有些怪……」
夜莺看到了灵斗篷里紫色的眼眸，毫无生气的一张灰白色的脸在月光下狞笑，嘴角几乎咧到了脸颊的两侧，「让我好好切开看看你的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白色的指甲刺夜莺熊正中的皮肤，往下划剌去……「谁在那里！出来！」
灵突然松开了夜莺，向后腾空翻去，嗖地
出一箭。
「哎呀！」
一个形应声而落，掉在一旁的灌木中。
灵没有说话，连续朝三个方向快速出了三箭。
「认输！认输！别了！」
灌木中传来一个男的声音。
灵歪着脑袋，死死盯着窸窸窣窣晃动着的灌木丛，蹭蹭蹭又一连出了三箭。
「我投降，投降了！该死！你听不懂通用语吗！灵果然都是些又老又顽固的家伙。听好了！我说的是，我投降了，别了！（灵语）」
一个高大的半
男高举着双手从灌木丛中现身，「我只是快活到一半儿，你就劫走了我喜欢的姑娘，要知道一次招两个要花不少钱呢。（灵语）」
是希尔莫斯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夜莺无法呼吸，她朝嘉尔曼原先的位置看去，只看到嘉尔曼雪白的躯体一动不动地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灵一言不发，摸出腰间的短剑，朝着希尔莫斯刺去。
显然她的近身格斗并不如弓艺般纯1，几下都被希尔莫斯轻盈闪过。
「我说，这位漂亮的士，是什么让你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我于死地呢。（灵语）」
希尔莫斯一边不慌不忙地闪避着攻击，一边用灵语喋喋不休得唠叨着，灵多次下手不中，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真是太遗憾了，看来是完全不能沟通的类型呢。」
希尔莫斯身形一低，再次避开了一次直捣要害的攻击，随即旋身抓住了灵的领，嗤啦一声，将她的斗篷扯了下来。
一紫色的长发自斗篷下飘洒而出，灵身黑色穿皮质贴身连体衣，曼妙的曲线在斗篷掉落后一展无遗。
大片露的浅灰色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荧光，她四肢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纹满了黑色的铭文，紫色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个半着上身的男。
突然一个浑圆的身影从天而降，伴随着沉闷重击声，灵的后脑勺被击中，缓缓瘫倒在地。
「喂！霍利姆你个蠢货，没看到这位士即将被我无尽的魅力迷倒了吗？」
希尔莫斯摊着双手，对着从天而降的矮大喊道。
「你才是蠢货，这个家伙差一点儿就杀了你了，若不是我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矮拍了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