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男朋友,而且还是你这个年纪,怕是要拿扫帚将你打出门去。”
“她敢!那娘们敢打我,我就躺在地上赖着不走,不让我个万儿八千遍的,休想让我挪窝!”马俊明吹胡子瞪
眼,边说边比划着他那细胳膊细腿。
“你正经一点……”吕老师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警告道:“你可别想跟赖我一样碰瓷秋娅姐,六中是东江省的省立高中,她可是一校之长,教育厅都挂着衔的,市政厅家可想进就进,政界也都认识不少
,不可能被你简单赖上。”
“怎么?这就怕了?”马俊明咧开嘴角,露出犬齿般尖利的笑容,瘦小的他活的却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街霸王,字典里好像就没个怕字。
“我当然怕了……虽然我平时跟秋娅姐以闺蜜相称,但她那气势总让我不自觉的变成上下级关系。”吕老师垂下眼睑,心悸的说道:“我更怕你的那套市井把戏没有用,最后把我都给害了。”
“至于么……我的事跟你有啥关系。”满不在乎的说道。
“怎么不至于……”吕老师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带着颤音的叹息,“霜儿知道我出轨会劝解我,但秋娅姐知道肯定不会包庇我的,更何况霜儿的事我又是帮凶……”
吕老师突然直起腰背,晃着双,眼中闪过一丝
光说:“除非……除非你能攥住秋娅姐的软肋。”不过她刚打起一秒钟的
神,接着又颓然垂落,趴在马俊明的腿上喃喃自语道:“可她的软肋又是什么呢……”
“你笨啊,一个单亲妈妈,软肋当然是她的好闺啊。”马俊明戏谑道。
“霜儿吗……确实是秋娅姐的软肋,你打算用霜儿的视频威胁她吗?”吕老师眉拧成一结,纠结的表示道:“可以秋娅姐的
格,我觉得她不会轻易就范,本身霜儿就打算牺牲名誉跟你硬拼,如果这
劲被秋娅姐激起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告发你的。”
“笨啊你,不愧是教体育的,你就不会把事连起来吗?”马俊明停掉了吕老师的跳蛋,扶正她说道。
正当我屏息凝神,准备细听马俊明计划的时候,视频却戛然而止,这小子显然刻意掐断了关键内容,防着我呢,我攥着手机,想在聊天框发几句话,过过嘴瘾,讥讽的咒骂打了又删。最终,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良久,还是狠狠锁了屏。
抬眸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也赶紧闭上酸胀的双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任由睡意将翻腾的思绪一寸寸淹没。
第二天来到学校,晨光中的校园还带着露水的湿气,我就注意到了表哥郁的沉默,他整个
像被抽走了
气神,连校服领子歪了都没察觉,每次课间铃一响,他就箭一般冲向高一教学楼的方向,看样
子是因为昨天没有得逞,导致他有些失望。
我则识趣地保持着距离,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触他的霉,而此刻我也多多少少能体会到,马俊明那种变态的感觉,嘉哥心心念念的霜姐,昨晚在我手机里
态尽显,虽然主角不是我,但我也饱了眼福,只有嘉哥求而不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确实让我有一些信息差上的优越感,不过这也害我昨晚只睡了五个钟
,轴转的复习更是让我自顾不暇,只能继续埋
苦读。
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表哥的心才有所好转,似乎又被马俊明给安抚了下来,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目的已经得逞的马俊明,竟然还没有停止补课的计划,依旧被嘉哥拉着,和我一起往大姨家骑行而去。
推开大姨家的雕花木门,屋内依旧只有霜姐独自忙碌的身影,她身穿一件白底黑横条纹的居家德绒毛衣,黑色直筒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在脚踝处出优雅的弧度。
她正俯身将烤盘里的蛋挞摆进骨瓷碟,酥融融的甜香扑面而来,站在门都可以闻得到,听到门响,她托着碟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时眼角弯成月牙,“来得正好,点心刚出炉呢,快进来坐吧。”
“哇,好香啊。”表哥一个箭步冲到茶几前,抄起还冒着热气的蛋挞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这是……老姐你自己……烤的吗?”
“之前放假回家时,在超市买的蛋挞皮,今天试着做了一下,你慢点吃。”霜姐的目光越过表哥的肩膀,朝我招了招手,“业弟别站着呀,快来一起尝尝。”当视线扫到我身旁的马俊明时,她那眸光倏地一颤,如同受惊的鹿瞳,迅速垂落在地板的某处,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小明也是……”
我难以置信的带上房门,怔在原地,几乎要怀疑眼前的是幻觉,霜姐此刻眼角眉梢浸着的平淡,与昨那个在吕老师家凶狠的身影简直判若两
。甚至比她平
里的摸样都相差甚远,哪里还有那个冰山美
的摸样,虽说在我们自家
面前,霜姐没那么拒
于千里之外,可霜姐这骨子里透出的柔软,眼底流转的波光,都透着种不合常理的……娇柔。
马俊明挑眉递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即很自然的走到霜姐跟前贴近她的身侧,肩膀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臂,随手拈起一枚蛋挞咬了一,酥皮在他齿间碎裂,他眯起眼睛,喉结滚动着发出满足的喟叹:“这手艺,太好吃了,跟店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说话时,他的目光特意瞥向表哥,尾音拖得绵长说道:“将来谁有福气娶到咱们霜姐,那真是
比中彩票还幸运。”
霜姐被马俊明徒然的一夸赞,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放在以前,像这么刻意奉承又有些突兀的话,早该换来她冷若冰霜的蹙眉,可此刻她唇瓣微微开合了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出,转身逃一般跑向厨房,而表哥被马俊明的眼神迷惑,还以为马俊明这句话是在羡慕他,被哄得眉开眼笑,浑然不觉话里的另一层
意,只顾着往嘴里塞第二个蛋挞。
我五味杂陈的跟着进客厅,象征
的吃了个蛋挞,甜腻的蛋黄在舌尖化开,却尝不出半分滋味,吃完甜点我配合着马俊明,摊开课本跟他们一起开始做题,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在场的缘故,霜姐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昨晚她和马俊明的事只是我的幻觉,她给表哥讲解习题的语调,正常得不可思议,就像她从未得知,表哥觊觎她的身体一般。
我的视线恍惚地落在沙发上的三组,马俊明与表哥依旧如门神般将霜姐簇拥在中间,一切似乎又回到第一天补课时一样,仿佛两
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比起第一天疏离马俊明更亲近表哥的霜姐,今天她的坐姿看似端正,可不自觉偏向左侧的腰线,都在无形压缩她与马俊明之间的空气,而表哥那边却留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