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
飘动的？”
儿只字未言，他撇开脑袋拒绝说话。
姜时镜继续道：“一种物体燃烧后形成的青绿色火焰，是吗。”
儿震惊：“你怎么会知道？”
桑枝被抓走后，留下的衣服上有一些偏硬类似琉璃的东西，带着剧毒。
他研究过那东西，发现是物体燃烧过后形成的残留物，若是不慎
虽不会立即死亡，但随着时间推移那毒会蔓延全身，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一刻起，他就不信什么鬼作祟的谣言。
这种能够为制造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足为惧。
姜时镜凝视着他：“能弄出这种东西的，不会信长生，你们背后还有其他？”
儿看了他半晌，视线挪到他背后那把被白色布条层层缠绕的重剑上：“你不是官府的，中原的江湖竟与官府勾结在一起，可笑。”
姜时镜淡然地勾起唇：“你们蜀地来的，不也同府衙勾结在一起做出泯灭
的事
。”
提起这个，儿突然想起了个，与面前的少年都有绝色的容颜，在村民闯前一刻躲进了隔间里。
没在这里，说明已经跑掉了。
他嘲笑道：“泯灭？你以为单凭我一个能煽动得了这么多跟随？他们是，不是我能
控的皮影。”
“我在这个暗无天
的地窖里待了整整三年，为的是我们所有的长生丸，可不单我一。”
姜时镜扫了一眼被绳子捆在一起的其他帮凶，像是害怕被分下来仅有的一颗长生丸被抢走，几乎所有都不再畏惧药丸的不稳定，在被抓起来的前一刻将药吞了下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大多数脸上都泛着白，可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还在为自己吃到了长生丸而沾沾自喜。
“你好像还不知道蜀地来的，一旦被抓住是什么下场。”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儿，“带着你的长生丸一起覆灭在火焰里，连
身都无法留下，这就是你想要的长生。”
儿身体一僵，他仰视着少年，脸上突然露出了些疯狂：“我已经服用了长生丸，我的灵魂会永生不息。”
“谁都无法泯灭我的灵魂，这才是长生丸真正的作用。”
姜时镜扯了下唇角，只觉得离谱，他朝着县令说：“将地窖内所有东西全部搜出来销毁，一样都不许留下，把处理完后，地窖砸了填平。”
这种谣言一旦被有心之利用传出去，这个村庄依旧会变成地狱里的牢笼，世上追求长生的千千万，谁都可以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把变成皮影。
县令内心也对长生有隐隐的向往和渴望，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应道：“下官知晓，公子放心。”
姜时镜瞥了他一眼，目色沉沉。
下一瞬，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多数的目光。
“爹，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看看那些尸体，看看一起生活的叔叔伯伯们，你对得起他们吗……”
姜时镜看过去，宁戚跪在地上正朝着宁老爹哭诉，她面前的男被绑得严严实实，垂着的脑袋藏在
影里看不清面容。
她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嗓音沙哑：“你抬看看我，爹，你看看我啊。”她跪着双膝挪到他面前，手拽着他的衣服，“我找了你三年，整整三年啊，你就在何伯的地窖里，你为什么不回来。”
她泪如雨下，话也逐渐讲不清晰：“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做这种事，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一定信你。”
宁老爹沉默了很久，他抬起脸，面上被沉甸甸的苦涩占据，眼睛甚至不敢对上
儿的视线：“是爹错了，爹最开始只是想多挣点钱，多给你攒点嫁妆，想着让你过得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