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瞧见床边垃圾桶里有不少撕碎的红色纸片。
根本来不及去思考那些是什么,苏秀一心只有抗拒,许久不曾见到郑毅这般蛮横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了过来,钳住她的双手,反复嗅闻亲吻她的脖颈,如搜寻证物的猎犬,在确认她身上的可疑痕迹。
事已至此,苏秀放弃了挣扎,单是论力气她就比不过郑毅,更何况这厮还在军队里学过擒拿和压制。
她那细胳膊细腿儿根本不抵事,与其费体力,不如留着想法子事后刁难他。
“戴套!”
她怒斥一声,近乎嘶哑,身上的男霎时似被点了
道,瞬间停下了进犯的举动。
郑毅呼了气,覆于她之上,双手松开束缚,转而揽住她的腰肢,随即将
埋进她的脖颈。
他今天的种种表现过于反常,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总不得是在自己小那里受了气,来她这里找平衡吧?!
苏秀抬脚就往他腿上踹:“不做就起开!”
郑毅没有撒手,脑袋埋得更,
呼了
浊气:“你还记得我姓甚名谁?”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质问,也不知是在豪横什么,明明是他突然发疯好吧?
“郑毅,你在外面跟别的用了别的名字,可别来找我认领!”
话语刚落,垂首的男突然抬起
来,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崩紧了面部线条,犀利的凤眸里浸着红血丝。
苏秀被他一瞬不瞬的视线给怔住,空气如死了一般寂静,好半晌才听到他复又开:“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叫‘郑毅’?”
她沉默少许,不自觉将目光偏移,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强硬:“你出生那天恰巧是正月初一,你爸妈用‘郑毅’给你起名,既寄望于你‘正直、刚毅’,也寄于你‘身怀正义’,不负家国……”
她将他当年告知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复述而出,清楚记得少年在谈及自己名字时脸上的那自豪与侠气。
明明记得如此清楚,为何却又像忘得一二净一般,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呢?
今天是他的农历生,可她一直以来都只记他阳历的生
,2月9
。
记得,却又不记得,矛盾的存在,亦如他们两的关系那般,是夫妻,又不是夫妻。
从苏秀中听得自己名字的含义,郑毅脸上终于
冰,再度埋首于她脖颈处,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
“秀秀……”
他说。
“二哥只希望你永远记得……”
记得什么?
不知是窗外的雨声太强烈,还是屋内的气氛太灼。
苏秀没能听清郑毅后半段到底说了什么,就被他吻得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