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了不说,还被人扣了一大堆高帽,最开始想去帮着讨个说法的那些老人家们的退休金的事情,也没落听。
行吧,路得一步一步走,事情的一步一步来。
趁着楼下正热闹着,我先闪身去了总务处,总务处里俩人值班,一男一女,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正干嘛呢,那女的本来正打着哈欠,一见我进了门,把她的哈欠都吓没了:「哎呦……这不是重案一组的小何么?有何贵干啊?」这俩人之前我还真不认识,于是我马上看了一眼值班表,看到了两个人的名字,「秦大姐、舒大哥是吧?诶,麻烦您二位跟那个后勤管暖风的打个电话,把咱们楼上3号和9号拘留室的暖风稍微开大点,沈副局长让的。
然后咱们这还有多余被服吗?」「有,我刚看过的,库里正好有五套」男人看了我一眼,故作不耐烦地说道,然而我一时半会也没明白,这个叫什么舒平昇的男人在面对我的时候究竟哪来的这么大的不安,「要送哪去啊?」「您二位帮个忙,还是送到3号和9号」「是送给上官衙内吧?这会儿都上新闻了」女人终于打完了那个哈欠,饶有意味地对我问道。
「是。
一起送进来的那个女的那儿也得送去一套」「放心吧,你要是有啥事你先去忙,我这边一会儿就找两个制服员警送过去」男人里落地回答着,但他的眼睛似乎在有意地躲闪着我的目光,这让我很不舒服。
可我也没多想,又多打了两招呼,便重新绕道三楼和体育馆,然后绕出食堂侧边门,去了街对面的茶餐厅买了一大堆饮料和点心,并请那个叫做小宝的老板娘帮着我把东西分别送去到上官果果和万美杉的单间门口,验过了毒之后,值班的警员才把东西端了进去,又给各位值班的各留下一份菠萝包夹黄油猕猴桃酱和一份咖啡——自从发生了魏蜀吴师兄的悲剧,局里对于送给证人、犯人和参与审讯的警员的饮食安全注重多了。
这南岛夫妻二人大早上刚起床,就一下子要准备十几个人的食物,差不多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此刻徐远在市局门口已经接受采访结束,记者们也都散了,胡佳期和白浩远也都一脸睡意地在审讯室布置好了。
「唉,本来以为今天能多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天还没亮就被叫醒了」胡佳期没精打采、全身发软地说着,而坐在她身边的白浩远,眼睛基本上还没睁开。
「这个上官公子的精神状态,现在怎么样?」递上两杯咖啡之后,我看着胡佳期和白浩远这一对儿也算是苦命鸳鸯般的淫荡男女,脸上的黑眼圈那叫一个深,外加胡佳期脸颊上还带着点桃红,而白浩远则是满脸疲惫的苍白,我在一旁直掐胳膊忍着笑;恐怕这一晚上,他们这一对儿根本是没怎么睡觉。
「我刚看过监控录像。
他状态还凑合,有点焦虑,跟其他被逮捕后关进来嫌疑人差不了多少。
从录像上看不出来什么;貌似咱们的值班员警过去找他,他都不是特别爱说话,而且还有事没事就一直盯着监控镜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那么那个万美杉呢?」「她一直吵着想见你。
她说她认识你,是你曾经的同学」白浩远睡眼惺忪地抻了个懒腰,「啊呀,这小娘们儿真是不能再吵了!简直狂躁!那兰信飞是娶了个精神病怎的?审美水平也不高啊……她只要一见有人路过她那个单间门口,她就马上对人连叫唤带骂的,跟一只疯母狗一样,疯狂大呼大叫自己冤枉、警察局乱抓人——而且她的表现完全是在作妖演戏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被冤枉的……真让人受不了!」「我也是觉得,这女人不对劲。
秋岩,你是这认识她么?」「嗯……我国中时候的同学」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我还曾经暗恋过这女人。
胡佳期点了点头,又对我疑惑地问道:「好吧,不过我也是奇了怪,为什么天翔路把她也带来了,她不是报案的么?难道真是因为对方是上官果果,咱们在天翔路的同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也抓了?」胡佳期来得赶,被安排任务安排得也急,很多事情她自然也是不了解。
所以我只好把材料拿给她看了看,并跟她转述了一遍天翔路那头总结的案情经过,之后我和她又对这个案情进行了简单的讨论——因为目前手头除了这几页纸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过多讨论的;当然,这也算是确定了,我俩必须得去趟这两个案发现场看一看。
那么按照天翔路给理清的案情的时间线,胡佳期觉得,上官果果打人这件事很有问题,如果他的女友顾绍仪不是他杀的,那他等着警察去调查,再给他证明就好了,没想到他不但打晕了赶去的保安,还开着车一路狂奔,这说明他其实很心虚;但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先前给服务台打电话叫保安帮忙,明明是为了急救,但怎么到了他房间之后,又成了让保安作伪证?那么在等待保安赶去急救的这段时间里,顾绍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理状况?濒死?已经死亡?还是已经苏醒、却被人用什么手段导致丧命?再之后,比较让我在意的一件事,便是天翔路的警察跟着万美杉跑到她的住所的时候,正好是看见上官果果站在万美杉家的客厅茶几前,而在上官果果的面前,是跌死在破碎玻璃茶几上面的兰信飞——这也赶得太巧了吧?万美杉住的楼层是九楼,我不知道「云端巴比伦」那边的电梯速度怎样,但如果我是上官果果的话,杀了人必然马上就跑,可他却正正好好地被警察堵在了万美杉家里……这样的巧合,让我嗅到了不对劲。
「滨松街和天翔路那么多的地方,这个上官公子,为啥就这么巧,跑进兰信飞他家去了呢?」胡佳期似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呗」白浩远喝着咖啡,又懒洋洋地摸了摸胡佳期的脸颊。
「讨厌!别动手动脚的,秋岩在这呢……」「嘁,羞什么呀?咱俩各自身上这点东西,那天在秋岩寝室里有啥玩意是没被秋岩看过的?」白浩远说着又对我笑了笑,接着又开始了他那些无下限的言论:「你说对吧,秋岩?真的,要么我说,心驰没了,秋岩跟咱亲近了,我看要不然,秋岩你也没个女朋友,你这成天打光棍,不寂寞啊?要不干脆,你也跟咱一起『拼个桌』得了,你不计前嫌、也没给我和佳期落井下石,对我算是有恩;佳期最近也总跟我说,她越来越喜欢你了……而且正好王楚惠我看她最近也燥得慌,我看你俩好像怎么的还有点误会?你知道男女之间最好的解决误会的方式,就是一起打炮做爱……」「呵呵……」我冷笑了一声,「我说白师兄、胡师姐,真别再说这样的话让我瞧不起你俩的话了,行不行?」一句话,直接给两个人都怼的无言以对了不说,也都瞬间羞愧到自卑地低下了头。
我再看看他俩,紧跟着我也理解了胡佳期为啥会有那种想让我加入他们换偶和3P的游戏当中——他们的生活确实过得太压抑了,于是性爱就成了他俩长久以来唯一的解压方式,日积月累,解压的方式越来越成瘾,最后倒成了一种可供逃避的牛角尖,他们现在可能除了距离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不眠不休地抽插、舔吮、喷射,性爱占据可他们灵魂的大部分,以至于他们对待别人的时候,也会以他们自己早就难以自拔的方式来对待。
底线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他们悲哀人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点了,但他们也确实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突然理解了他们,于是我连忙补充道:「我是真心想跟你们二位交朋友,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还是那句话:好意我心领了。
佳期姐要是真的喜欢我,就把我当自己亲弟弟吧;再说了,佳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