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抚摸一下她的
,可每一次总是失望而归,她的母亲依旧紧闭着双眼。如果不是心电图依旧在正常工作,她的母亲就真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有些残
却依然
致好看的玩偶。
“妈,我跟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说对吗,爸。”邬玉捧起放在病床前小桌上的一张黑白照片,小心地摩挲着边缘,用自己带来的小毛巾用心地擦拭着,这是她爸的遗照。
本应放在家中神台供奉着的遗照现在却放在医院的病床前,这对邬玉来讲是很愧疚却也很无奈的事。她把遗照放好,把刚买的水果放在照片前供奉,她只觉得自己双眼已经被泪水湿润变得模糊,鼻子酸酸的,她依然忍耐着不哭。
在邬玉高考前夕,她的父母在晚饭后散步的路途上被醉驾的司机撞倒,父亲当场死亡,母亲生命垂危。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后,医生已经很明确地告诉邬玉,命是暂时保下来了,身体机能依旧损坏严重,
损坏死的器官都被切除,意识也不知道何时会清醒,后半辈子几乎只能依靠仪器活命了。
就算是这样邬玉也不想放弃她的母亲,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让她度过了非常幸福的童年,她们一家一直都是非常幸福快乐地生活着,邬玉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厄运会降临。
邬玉为了救母亲倾尽了所有,高考专业选择了保证能有补助的专科师范学院,家里一直住的房子也卖了换钱救
,就算如此她的母亲现在也都只是依靠着这些药物与仪器活命,也从来没再清醒过。
也因为不够钱,邬玉只能不断地换医院,从最好的医院一直换到现在的村镇医院,医保报销比例高了也不会到期限就必须自费不能报销,就是医疗水平直线下降,从可以治疗的医院到仅是活命的医院。
邬玉也很无奈,可是她现在快连在这家医院住的钱都给不起了,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护工费,这间医院已经非常低廉了,可对她来说每个月的护工费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不是她不想亲自照顾,也是她做不到,不工作就没钱,没钱就别说是照顾了,甚至会连她母亲都没办法活下来。她选择了在工资较高的a市工作,而且选择了不容易发生变动的公立学校,福利好,工资的绝大部分都被她花在了母亲的治疗上了。
她在b市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酒店旅馆那个价格她更是住不起,这也是她每次都只能选择当
来回的原因。她近乎一无所有,家中最重要的不过是她父亲的遗照。
这样的事她不想别
怜悯她,也不想听别
的冷嘲热讽,所以她在大学也并没有熟悉的
,就连舍友的关系都非常冷漠。
“你来了啊,医生给你妈换了一种药,所以说医药费会贵了一点,但可能有用呢。”护工的阿姨巡房的时候发现了邬玉的存在,显然也是很熟悉的
阿姨也打了招呼,顺便把医生的话转告给邬玉。
“我知道了,我妈就麻烦你了,阿姨。”邬玉也给护工阿姨打了招呼,目光始终舍不得从母亲的脸上移开。
“对了,就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也是打一份工而已,护工费就尽量早点
吧,不然我们也难做啊。”护工阿姨也不是不知道邬玉的
况,只是以她的立场她也不想为难。
“抱歉,我会尽量的。”邬玉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起了拳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很难受,想要发泄却发不出的难受,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异常清晰,就像有节奏的鼓点越来越快,每次发病都会有这样清晰的感受。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越发燥热,听着护工阿姨絮絮叨叨地跟她说她母亲的近况,她努力维持着开朗的假象,内心的火却慢慢地把她蚕食。
是不是她再努力一点,再成功一点,她的妈妈就不用这么痛苦,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没用,她的妈妈就只能在这样的医院里为了活命煎熬着?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无能,她的爸爸才没办法被放在神台上供奉?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
地厌恶着自己,救不了母亲却还染上这样的心理疾病,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当唐文洲发现邬玉竟然还能赶在晚饭时间前回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他一身休闲服显然今天还没出过家门,连他平常都会戴着的眼镜都没有戴上。
只是看到邬玉无神的双眼,他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总有一种又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错觉,甚至让他觉得该不会之前那么久的治疗都前功尽弃了吧?
邬玉看到在一楼晃悠的唐文洲也没想太多,冲过去抱着唐文洲就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的,这突然的动作也把唐文洲吓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低
发现邬玉似乎没有太大的危险,也就随她抱着等她哭完再说。
有些时候能够发泄出来是一件好事,唐文洲暗叹一
气,轻轻地抚摸着邬玉的
顶。
这温柔的动作让邬玉再次想起她的父母,把唐文洲抱得更紧了。
15.挑衅
放在电磁炉上的煲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蒸腾的水蒸气向上飘升,最终被厨房的排气扇排出室内。煲中
体翻滚越来越厉害,大量的泡沫已经把瓦煲的盖子顶开,过量的
体终是从煲中溢出涌到电磁炉上,烧焦的味道瞬间在厨房中弥漫。
听到声音邬玉终于是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
地掀开煲盖,煲内的水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落,涌现出来的泡沫也逐渐消去。拿起汤勺搅拌着煲中的东西,邬玉顺手把电磁炉的火力也调小了。
闻着那
刺鼻的焦味,邬玉只是无奈地擦
料理台上的水,谁让她刚刚在发呆呢,幸好正在煲的汤还是好的,里面的食材也没有煮焦,不然可就
费了。
她在想的不是她母亲的事,她的母亲那边除了她再拼命一点挣钱之外就毫无办法,她还想着再多挣一点钱转去大医院再看一看也许还能有办法,而不是像现在那样一直沉睡着在死亡边缘挣扎。
让她发呆想着的事是关于昨晚的唐文洲的,那个温暖的怀抱,抚摸她
顶的掌心是那么的温柔温暖,让她想起她父母还好好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无所畏惧,还有支撑着她的
在。
唐文洲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唐文洲都会保护她,会支撑着她。
嘀嘀,电饭锅发出了提示的声响,说明着饭已经煮好了,再次把走神的邬玉叫醒。邬玉摇了摇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想什么,见过父母一次变得脆弱了可不行,唐文洲那种
她应该清楚的,那不过是工作。
不能贪恋那样的温柔,会永远呵护着她的
已经不在了,她要保护好她的父母,现在是
到她来支撑着她的父母了。
“你在做什么?”唐文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
,显然也是被那
焦味吸引来的,他明显不悦地看着那个热气沸腾的汤煲,“把厨房烧了也是要赔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唐文洲下到一楼来,他穿着一身看上去非常舒适的休闲装,还戴着那副装饰用的金丝眼镜,整个
就像友善阳光的邻家大哥哥。
平常除了在每天必要的对话时间,邬玉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唐文洲的
,甚至平常放假邬玉也没见过唐文洲出现,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唐文洲都会准时地找她,她都要以为唐文洲根本不住在这里。
“要吃饭的啊,你吃不吃?”邬玉把电磁炉的火关了,放假时候她的三餐也做得非常简单,不怎么在乎一个蹭吃的,虽然她认为唐文洲估计看不上她吃的东西。
“好。”唐文洲没有推托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