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长安，给天子朝觐，请求内附。
卓氏和程郑氏，虽然可以暂时阻止一二，迟滞一二。
但他们知道，他们在西南夷兴风作
的时代终结了。
再说，西南夷土地贫瘠，
稀少，被他们折腾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已经是油尽灯枯，再也不能榨不出太多油水了。
所以，早在元德五年，卓氏和程郑氏都开始了转型。
当然，只是转变劳动力的输
区域。
南越都被他们带坏了，在
趾郡和
南郡丛林里拼命抓野生番，送去临邛的矿山和冶炼场。
但南越的丛林里，也终有一天，会无可抓。
怎么办？
只有身毒才能解救卓氏和程郑氏益扩大的胃。
但身毒之路，却是遥远而神秘。
从滇国向南，出发的探险队到现在已经有十几支了，最远的甚至跋涉上千里，
原始丛林之中，却一无所获。
当然，也有可能有找到了身毒。
但，这些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至少在现在，从滇国前往身毒的道路，依然是一片荆棘。
当然，曾经有身毒商贾和僧侣从海上来到中国的这个信息，自然也被重视了起来。
卓氏和程郑氏，每年都会雇佣商船，出趾和南郡的港，向着南方和东南风探索。
茫茫大海上，危机重重，常常一出海就是半年。
而且，回来者聊聊，即使偶尔有幸运的归航，也只是报告说：大海之上一望无际，除了岛屿外，很少有见到陆地。
出南一千里，全是莽荒不毛之地，除了海鸟和飞鱼之外，没有任何类的影子。
这可真是让卓氏和程郑氏慌得不行。
没有了廉价的劳动力，他们的产业就难以为继，就不可能再扩大经营。
更麻烦的是若没有了辉煌的产业，两位皇妃的地位也会受损。
而不惜一切代价，维系两位皇妃以及其所出的公主、皇子的地位，是卓氏和程郑氏的最高目标。
正好这个时候，燕蓟之战
发，让卓氏和程郑氏都是喜出望外。
茫茫大
原，号称有千国万族。
从幕南到幕北，以及整个西域，生活的和部族，怕是数都数不清楚。
至少，比西南夷的要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此地，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有着足够多的廉价劳动力来源，足以让卓氏和程郑氏的产业继续兴盛。
是以，作为两个家族的
号打手，彭由和张文才会被派来龙城，主持关乎家族兴衰的大计。
简单的来说，就是卖军火。
但怎么卖军火，却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事
了。
“在这龙城已经半月，兄长可找到目标了？”彭由喝着茶问道。
张文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原的况，不比西南夷，西南夷诸国，基本都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之中，其国土和民不会跑。
但原不同，各部族游牧迁徙，常常一跑就是千里，甚至数千里。
而且，很难保证对这些部族的监控和控制。
所以呢，选一个合适的对象就很重要了。
这个对象要足够强，至少，得比其他部族强一些，不然，没办法搞事啊！
其次，它还得有个世仇，并且，必须保证这个世仇与它的力量在伯仲之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它必须得有足够的野心，其首领得是那种自信和强势的。
不然，就很难玩出效果。
就像西南夷诸国的故事，若非滇王野心勃勃，邛王同样有着雄心壮志，张文当年也做不到那么好。
当然了，经过这许多年的磨砺和锻炼，张文的手段和本事，自也提升了许多。自然，张文是有对象了。
但，这些事，他怎么会跟彭由说？
就像彭由不会告诉他，在今天下午，他将五百柄青铜弩卖给了一个部族那样。
是以，张文只是笑了笑，就将这个话题转移，说道：“这次龙城之会，我听说，不仅仅西匈
派来了多个代表，就连北方的句犁湖也派来了马，要来买粮食、丝绸大黄，甚至，我听说有在暗中重金求购各种书籍以及文……”
如今，无论西匈还是北匈，都在搞汉化运动，以图救亡图存。
这个事，讲道理的话，应该是绣衣卫的事。
但是呢……
作为商只要有利益可图，没有什么事是他们所不能做的。
如今，匈送上门来了，怎么可能不赚一笔呢？
但问题是，这钱赚归赚，但不能把身家
命搭进去。
所以，彭由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道：“我准备卖鲁儒的书籍……这次从长安来，我专门让印了数百套……”
如今匈只要是书，就愿意买，而且价格还颇高！
这个钱不赚的是傻子！
什么鲁儒啊谷梁啊甚至公羊的书，朝廷本来就不限制外流。
只不过，得防止恶意竞争，免得砸了买卖。
是以，就要提前沟通，做好预备。
“既然如此，那我就卖谷梁的著作吧……”张文一听就笑了起来。
至于匈拿回去会不会照着书上说的去做？
那与他们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