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
婢扶您起来吗？”
紫玫饶有兴味地望着她，似乎静颜才是失去四肢供
观赏的样子。静颜从未
见过如此澄澈明净的目光，像是能从她眼中一直望到心里一般。同样是不能动作
，还保留四肢的萧佛怎么也没有如此宁静的眼神，每当被摆布她瘫软的肢体
，萧佛都是含羞带愧，为自己不能见的身子而羞耻。而紫玫却对残缺的
浑不在意，目光就像常一样坦然，甚至还有几分捉摸不定的笑意。
“你是男吧？”紫玫躺在静颜臂间嫣然一笑。看着静颜目瞪
呆的样子，
她轻笑道：“你身上有男的味道呢。”
静颜心
剧震，一把拧住紫玫雪白的柔颈，就想杀灭。紫玫静静望着她
，眼里满是嘲讽的笑意，还有一种无谓生死的淡然。
静颜缓缓松开手指，淡笑道：“玫瑰仙子果然不凡。”
紫玫笑吟吟道：“你身上好香呢，无论声音容貌，还是走路的样子，都像个
。可惜……”她目光移到静颜腰下，笑道：“它的味道太大了，翘得也未免
高了些。”
静颜低看去，才发现不知不觉挺出一截，连罗裙也被支起一块。她冷
笑道：“婢不知检点，让娘娘见笑了。”
“确实是不小心。在这里不能穿亵裤，也不知道把它藏好……”紫玫淡淡道
：“这样子怎么能报得了仇呢？”
静颜心一阵狂跳，寒声道：“你怎知我是来报仇的？”
“不是吗？扮成进到这么脏的地方，又千方百计接近我，”紫玫浅笑道
：“难道不是要杀我吗？”她偏着想了想，“我在外面好像没有仇家呢，多半
是他作的了。”
静颜冷冷道：“你知道就好。慕容龙杀了我父母双亲，我要杀他妻儿偿命。”
紫玫轻叹道：“他作的孽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呶，赶紧动手
，现在逃还得及。”
静颜森然道：“你一个怎比得了我父母双亲的
命？”
紫玫不耐烦地说道：“傻孩子，你以为自己能杀得了他吗？听阿姨的话，杀
了我就赶紧离开，逃得越远越好。”
静颜抬手从摇篮上取下一枝红珊瑚，握在掌中。只听格格一阵脆响，再摊开
手时，整枝珊瑚已经化为
末。这珊瑚乃海中异品，坚逾铁石，她能徒手碎，
这份功力着实不俗。紫玫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以前做得比你还好呢，可还是
变成这个样子……好了，我见识了你的功夫，快些杀了我吧。”
静颜收回手掌，“这么急着死，真的是不想活了吗？……好漂亮的身子，不
好好玩玩怎么行呢？”说着掀开蔽体的锦帕，露出玫瑰仙子残缺而又完美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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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眉妩立在艳凤身后，像婢一样给她揉捏着肩膀。艳凤闭着眼一动不动，
忽然叹道：“没想到我这四个徒儿里，却是你最聪明……”
纪眉妩柔声道：“徒儿资质平平，怎比得了两位师姐和小师妹兰心慧质，惊
才绝艳呢？”
艳凤冷笑道：“晚华不到二十岁便技惊江湖，剑法学得比我教得还快，现在
不过是条母狗；那个贱货就不必说了，那种不鬼不鬼的模样，连母狗也不如。香远倒好，早早嫁了，又早早成了寡
，被弄瞎了当狗玩，那三个傻瓜哪
能比得了你的万一——香远呢？怎么没来？”
纪眉妩笑道：“林师姐又嫁了呢。”
“哦？”艳凤一怔，“谁会要她？”
纪眉妩抿嘴一笑，“师父也认识的，是咱们燕国的当朝重将，金开甲金大将
军。”
艳凤大是奇怪，“金开甲跟香远仇
似海，他又手握重权，要什么没有
，香远怎么会嫁给他？”
“说来话长了呢。去年秋天，住在宫里的林师姐突然怀了孕。皇上当时就命
把她活埋，让娘娘劝了下来。林师姐早就不再接客，身边只有太监宫，这孕
怀的着实蹊跷。”
艳凤笑道：“香远被上得最多，连驴马都没少
她的烂Bī，那时候没有怀
孕，进宫反而大了肚子——莫非是有去
娘娘，顺便把她也了？”
纪眉妩知道师父恨紫玫得宠，满门师徒，只有小师妹一个没有做过婊子，
时不时要讥刺几句，她没接话，只笑道：“林师姐以前是绝了经的，
宫后就
没再服药。她一个住在偏宫，确实是被闯进来了。但她当时没敢说，直到
大了肚子才瞒不下去。”
竟然有敢在宫里行，这胆量委实不小，艳凤好奇地问道：“是谁这么大
胆？”
“林师姐也不知道，她瞎了眼睛，只知道那是个男，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了。皇上饶了林师姐命，却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娘娘护着师姐跟皇上越闹越
僵。一直拖到今年春天，太医诊过脉，说怀的是个男孩，皇上更生气了，说要生
个小婊子玩玩也就罢了，既然是男孩立刻就要打掉。”
艳凤道：“这跟嫁有什么关系？”
纪眉妩笑道：“这事不知怎么让金大将军知道了，硬着皮说那孩子是他的。他跟林师姐仇恨极，那次宫，不知怎么遇上林师姐，一时兴起又了她一
次，没想到这么巧就让林师姐大了肚子。大将军一直东征西讨，没顾上成家养子
，听说是个男孩，有些舍不得，才禀明了皇上，想要回这个儿子。”
“要儿子也就罢了，香远做了那么多年婊子，金开甲何必把了她娶回去，也
不怕辱没了身份？”
“林师姐以前被弄成那个样子，皇上也不会纳她为妃，娘娘就对金大将军说
，要儿子可以，但要把林师姐明媒正娶，接回去当夫。金大将军没办法，只好
答应。”
艳凤沉默片刻，嘲笑道：“家是母以子贵，林婊子是母以子嫁。能当上将
军夫也是她的造化。”
“可不是吗？我们离京时林师姐的儿子刚满月，金大将军笑得合不拢嘴，连
带着对林师姐也有了几分
份。他渺了一目，林师姐两只眼都赔了他，又受了那
么多苦，如果看开了，未尝不是一桩好姻缘呢。”
艳凤冷笑不已，“好姻缘着实不少。你跟她一个为妃，一个为后，哪个
能跟你们比呢？”
纪眉妩叹道：“我这个妃子只是空名，其实不过是娘娘的贴身丫鬟罢了。皇
上给了我名份，只是让我尽心伺候娘娘。”
“你伺候得真用心呢……娘娘变成那个样子，也有你的功劳吧。”
纪眉妩手指一僵。艳凤淡淡道：“你不做我也会做。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
是你？”
纪眉妩冷冷道：“徒儿不知道师父说什么呢。”
艳凤若无其事地说：“她对不起我们师徒满门，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不关
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