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跟象牙柄上的一模一样。”紫玫笑了笑,“我这个样子,有很多时
间想以前的事呢。有时就想起在原的时候,想那个小男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
自己早该想到的,晴雪那时的衣服上,不也有同样的玫瑰花苞吗?她说,那
是她娘给她绣的……静颜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是你放的包裹?”
“可惜太匆忙了,没有找到伤药。你的……”
“是你救了我?”静颜没有回答,低声问道。
紫玫摇了摇,淡笑道:“你不必那样想。我扔下那个包裹,并没有指望你
能捡到。原那么大,你又那么小,好像只有七岁……你的身体变了很多,这些
年吃了很多苦吧?”
静颜说道:“还好。”
“……那截木桩是你咬断的吧?龙夫……”那根木桩粗如
腿,高及一
,龙夫被穿在上面,必无生理,但紫玫还是期待他手上能少一分罪孽。
静颜涩地说道:“死了。”
紫玫目光黯淡下来,良久才道:“难为你收敛了龙夫的遗体,不至于使她
尸荒野。”
静颜忽然流下泪来,“我娘的尸体被他们毁掉了,只剩了一对,一对刺
过字的……”
紫玫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遭遇,不禁心下恻然。哥哥那一脚极是狠,虽然
未取她命,却毁了她的男根,伤了她的丹田。她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现在变
成的样子,又练了一身邪异的武功,她是靠仇恨活着吗……
紫玫道:“你可以杀了我为父母报仇。只希望你尊重我的身体。还有,不要
碰我的儿,她当时还没有出生,与她爹爹做过的罪孽没有
系。”
静颜怔了片刻,然后抹泪水,收起匕首,“这个我留下了。”她将匕首放
怀中,然后展开锦帕,裹住紫玫的身体,将她小心地放回摇篮中。
静颜解开她的道,默默整理好一切,又将风晚华抱回摇篮前的毡毯上,最
后低声说道:“谢谢你。”说罢转身离开。
紫玫卧在咫尺宽窄的摇篮中,眼前只有一块小小的石墙。她幽幽叹了气,
被禁锢在中的灵魂失望地陷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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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颜木然走出甬道,一路走出圣宫,走出神殿,走过潜幽石坊,一直走到湖
畔,然后乘船出了星月湖,朝莽莽山林走去。她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游,连荆
棘勾了衣衫,白皙的肌肤被划出条条血痕也没有发觉。
暮色渐重,在天地间一层层涂上黑色,直到模糊了山林与天际的界线。又是
一个朔,夜空无星无月,那温暖的黑暗象
水一样卷拥着她媚艳的身体,仿佛
要将她融其中。静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周起伏
的山峦似乎都一模一样,关山叠嶂,早已找不到来时路。
静颜疲倦地坐在一株大树下,屈膝抱在肩间。很久她都没有这样放肆地席地
而坐了,因为粗砺的山石会使肌肤变得粗糙,影响抚时的手感。她比任何一个
都更为小心地呵护自己的,时刻都将它们保持在最诱
的状态。因为那
是她唯一的资本。它为自己换来了难得的武功,延续了她早就该结束的生命。同
时也带来了数不尽的屈辱。
凸凹不平的山石顶在间,提醒着她曾经遭受过的羞辱。
体内的
仿
佛毒药,从给柳鸣歧的那一天起,心底的仇恨就被这种毒药所滋养。体
内的越多,仇恨就越邪恶,最后象妖兽一样膨胀起来,最终吞没了一切。
她垂首枕在膝上,痴痴望着地上的沙砾。每次出卖亲,她都对自己说:那
是上苍注定的换,用父母、妹妹、师娘、瑶阿姨,来换取慕容龙和他的妻子、
母亲、儿……可最终她才发现,挽救了她生命的,是慕容龙最宠
的妻子;自
己最心的,是慕容龙的
儿。而能让自己报复的仇
只剩下慕容龙。为了他一
条命,却付出那么多亲
的和灵魂,可笑的是,自己至今还没有见过慕容
龙的影子……
自己像出卖一样毫无廉耻地出卖自己的亲,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换到。
一边是疼得流泪,一边还主动挺着被
白白
了一次又一次,真是世上最下
贱、最愚蠢的婊子!静颜手指颤抖着握紧匕首,死死顶在抽痛的心。
一只温软的手掌轻轻放在肩,晴雪柔声道:“龙哥哥,你怎么走到这里来
了?”
静颜像溺水的抓到了一根稻
,扭身抱住晴雪的腰肢,只说了句,“我要
回家……”便放声痛哭起来。
晴雪搂住她抽动的香肩,慢慢坐下,手指温存地梳理着她的长发,轻声道:
“好啊,龙哥哥家在哪里?晴雪跟哥哥一起回去。”
静颜伏在她怀中,哭泣道:“我不知道……”是出生时的安定,还是宁郡的
广宏帮;是九华山的凌风堂,还是流音溪畔的静舍……那些都不是她的家。
“龙哥哥喜欢哪里,晴雪就跟哥哥去哪里。”
静颜猛然抬起,满脸是泪地叫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不知道我每次
你都想着报仇吗?我把你当成母狗、贱货……我只是在玩你吗?”
晴雪秀美的眼眸像夜星一样闪亮,平静地说道:“晴雪就是龙哥哥的小母狗
,小贱货,龙哥哥怎么玩我都可以。”
静颜用力推开她,大声吼道:“你不知道我是个混蛋吗?我在背巷里当婊子
,撅着让男
们
;我杀了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还剖开她的身体;我出卖
师娘,杀死师父,投靠到仇门下;我欺骗了瑶阿姨,把她们一家做成灯笼,我
了夭夭,
了你,还
了你外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这个不男不
,脏透
了的妖怪?”
晴雪缓缓走近,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静颜
脸上的泪水越抹越多,忽然抓住晴雪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地,尖叫道:“滚开!”
晴雪侧身跪坐在地上,静静凝视着静颜,目光中又是怜又是心疼。她扬起
皓腕,轻轻拔下簪子,乌亮的秀发像瀑布般淌下,淹没了雪白的玉指。她松开衣
带,夜色般纯净的黑色宫装从肩滑下,露出
雕玉琢的香躯。她张开双臂,莹
白的肤光像汁般在玉体上流溢,轻声道:“龙哥哥,把你的不高兴都发泄在晴
雪身上吧。”
黑暗中,少的一抔香滑的新雪,散发出满月的银辉,狂
的天地
间,只有那双眼睛宁静得仿佛一池碧水,可以包容她的罪孽,洗去她的悲哀。抚
平她心底的伤痕……静颜呆了片刻,突然抱住晴雪,凄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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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四起,小舟漂在静谧的水面上,仿佛在云中穿行般轻盈。两个如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