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相对的高耸山壁间,底下是北之难得一见的澄澈水色湖泊。
在湖泊的倒影中,左边山壁上被重拳轰出了一个山坳,此时正被白雾层层遮蔽,而右边山壁上,则是被锁链铁铐和铁链吊篮撑在半空的三。
微风徐徐吹在两道山壁之间,隐隐带动铁链,响起清脆的撞击声。
除此之外,是一阵奇异的沉静,静得让有种会窒息的错觉。
“好……好闷啊!”沉默良久,一个老是东张西望的青发矮小少年,终于开了,把目光移向身边的
。
被瞪着的是一个蓝色长发,低沉思不语,看不出种族特征的拟
化强者。
“还不回答吗?白痴海皇,你在发呆啊!”跟着开的,是一个坐在吊篮里,看似黑猫族的少年。
青发矮小少年以醇厚的嗓音,跟着低声催促。
“泓猊说的没错,海皇你再不回答,我们说不定会一起被吃掉。”
“其实是陌憎你饿了吧?”海皇没好气的回上一句。
“嘿嘿嘿……”陌憎毫不避讳的冷笑。
在笑声中,一道风势突然由高空下降,吹过还能悠哉聊天的三身前,将铁链吹得摇摆不定,直往山壁撞去。
对这突来的飓风吹袭,被放在吊篮里的泓猊还好,只要双手抱窝在篮里,再怎么撞击山壁,多
晕目眩,却不会受伤。
好歹比起另外两个肩膀、手上被铁铐扣住的,算是最好的待遇。
只是,泓猊没想到的是,陌憎是天生就会飘浮的体质,于是他乘风飞起,在随铁链撞到山壁前抽腿屈身,直接以脚掌踩上山壁,就不会整个撞上,算是三个
中最轻松解决难题的
,连发晕的
况都没有。
至于另一个不能飘浮也没篮子可挡的海皇,张吐出一个小小水泡后,立刻抽取下方湖面的水气,将水泡撑大包裹住全身,形同防护罩。
只是,这个防护罩是用来防冲撞的,不能止住冲势,于是水泡里的海皇就被风吹着向山壁一撞再撞,撞到眼冒金星晕个不停,唉叫声不绝于耳,算是下场最凄惨的一个。
原本在半空中的千亦,会出手招风教训三,就是为了让海皇“好看”,所以一听他叫得痛苦难受,已经心
好些的收手。
当吹动沉重铁链的疾风乍停,最先开的,是大叫“好玩”的陌憎。
然后,是呻吟着趴到吊篮边,张欲呕又吐不出东西的泓猊。
最后的海皇,已经全身无力的任由铁链将他吊在山壁上,活像昏死过去。
千亦状似满意的,还没开
对海皇说些什么,一边的浓雾里,就先冒出一句鬼叫,跟“喔呵呵呵”的奇怪贱笑声。
“千亦你又在欺负小孩子了,要不要脸啊?”
“牙你闭嘴,平时就喜欢欺负
的家伙,没资格说话。”
“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你能欺负小孩,我就不能欺负?”
“少说废话!怒衍,开雾虫!”
“千亦你来晚了,还这么嚣张。”
随着清清淡淡的话声,白雾开了一个。
千亦的风旋一扬,白雾里吹起了剧烈狂风,将整团浓雾震散几分。
没多久,散去的白以加倍快的速度急冲回来,将整团雾里弄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一来就想拆我台,千亦你这只麻烦的小虫子。”
这句清淡的抱怨,话里没有怒气,还有挑衅的玩笑味道。
“闭嘴,怒衍,不要拿我跟你的虫相提并论。”
千亦也不生气的回骂一句,熟练的在雾里找个地方坐下,望着推挤到身边的白雾,习以为常这种闻声不见的
况。
毕竟十二王者的都不差,不过他们多半
格乖张,自然会磨擦不断。
所以为了避免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倒不如连见面都不要,一起待在浓雾里,好过一开场就打生打死的。
千亦坐定,浓雾里沉寂了一下子,牙才又开
说话。
“那个小海皇还在逃避问题,像在找话说。”
“肯定是想继续骗,说来奇怪,这种说谎不用打
稿,句句似真实假的说谎能力,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天生技能?”
“他再强也强不过牙你吧?天生嘴贱。”清淡的嗓音回堵。
“哼哼,怒衍你要跟我过不去?要来比嘴贱吗?”
“是类都不能跟你比啊,我岂敢。”
“喔呵呵呵。”诡异的笑声,牙高兴的加上一句,“取得一胜。”
“。”众不约而同回他一句,只差没举起手比出不良手势。
“啊,小海皇还不说话?是掰不出新玩意儿吗?”牙说回主题。
“不过,这个小海皇真是绝了呀!”其中一笑着开
。
牙
附和:“没错,尤其是说千亦是后继无力的部分,啧啧,能够把玩笑话说得这么认真,还让对方分不清真假,真的很有趣。”
“牙,你不说话没
当你是哑
!”又被提出来调侃的千亦,火大的手往前伸,就是一堆白羽飞散。
看似轻飘飘的白羽,却在进浓雾后,灵活的东转西兜,悄悄消失。
“唔啊,千亦你这个卑鄙小,‘柔羽散
’这种东西都敢用?”
牙按着被白羽
中的
唉叫……
“可恶,你这个变态……”牙越想越气。
“好了,不要再闹了。”一个制止声响起。
这个声音普通、平凡,一特都没有,是听了就会遗忘的那一种。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原本斗得正欢的千亦跟
牙,马上不再回嘴。
“现在谁要出去他说话?那伊在昏昏欲睡了。”
前句跟后句的突兀差异,让浓雾里其它几忍不住窃笑。
“又快睡着啦?封你真倒霉,摊上那伊这么个‘幼兽’做伙伴,他的昏睡期一天有十二小时,而且是三不五时自动
睡,弄得你这样成天当
保姆,坦白说很累吧?要不要考虑换伙伴呀?”
牙又不知死活的煽风火。
对于他这句话,被称为封的
尚未回话,其它
已经在起哄了。
“上,封,让他瞧瞧你这个‘食
王者’的厉害,把他宰了!”
“不要让那个嘴贱的家伙太得意,他就是欠修理!”
“绝对不要跟他客气!”这一句最大声的是来自千亦。
其它还有几句零零碎碎的续喊声,在这句吼声之下,几乎被掩盖过去。
牙听得脸色发白,“你……你们居然对我这么充满杀气?”
“是你老是自己讨死啊,伙伴。”同为东方一族的怒衍长叹。
要是光从浓密的白雾里听声音判断,还以为这家伙很有同心,不过
牙打包票,要是现在窜到那个变态身边一看,他一定正在贱贱偷笑。
“你个死怒衍,我不过是常把你跟虹王者荭怩的事拿出来说笑,你就要我非死不可吗?我是欠了你多少?”
“你都自己把原因说出来了,还问我?我们仇大苦的哩!”
怒衍调笑般地说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牙跟其它
发现浓雾里的气温猛然变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冷寂感,像是谁即将出招,而且是不分敌我,要来玩笔最大的。
“喂喂……怒衍,你有话好——”牙的话还没说完。
原本笼罩住全体的浓雾,在奇异的虫鸣声中,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