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是对的，”卫斯理太太说， “你还太小。”
她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盘着手，紧紧
在胳膊里，所有睡意一扫而空。
“从什么时候起只有凤凰令成员才有权力问问题的？”瑟瑞斯问，“哈利在麻瓜房子里被关了一个月，他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等等！”乔治大声打断了瑟瑞斯。
“凭什么你们只回答哈利的问题？”弗莱德生气地说。
“我们都已经努力了一个月了，你们连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乔治说。
“‘你还太小，你不是凤凰令成员。’”弗莱德尖着嗓子说，听起来与他母亲惊
地相似，“哈利都没成年呢！”
“没有告知你凤凰令的行动细节，那不是我的过错，”瑟瑞斯镇定地说。“那是你父母的决定，而哈利不一样，－－”
“还没
到你来决定什么东西对哈利有好处！”卫斯理太太尖利地说，一向和善的脸上显出危险的表
，“你没忘了邓布多的话吧，我想？”
“你指的哪一段?”瑟瑞斯礼貌地问，但语气里
漾着准备打架的气氛。
“就是不能告诉哈利超过他所应该知道的那一段，”卫斯理太太说，用力加重最后几个字。
罗恩，赫敏，弗莱德和乔治的
在瑟瑞斯和卫斯理太太之间转来转去，好像正在看网球赛似的。金妮跪在一堆牛油酒瓶的软木塞子中间，微张着嘴看傻了。卢平紧盯着瑟瑞斯。
“我并没打算告诉哈利超过他应该知道的东西，茉莉，”瑟瑞斯说，“不过，他是亲眼看见伏地魔复活的。（又一次，餐桌上下的因这个名字的出
而抖了一下）他比我们之中的大多数更有权利－－”
“他不是凤凰令成员！”卫斯理太太说，“他只有十五岁，而且－－”
“而且他解决过的问题和大多数成员一样多，”瑟瑞斯说，“甚至比其中某些更多。”
“没有否认他曾经做过的事！”卫斯理太太提高了声音，她紧握的拳在椅子扶手上发抖，“但是他还只是－－”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瑟瑞斯不耐烦地说。
“他也不是一个成年！”卫斯理太太的脸涨得
红，“瑟瑞斯，他不是詹姆斯！”
“我很清楚他是谁。多谢你的提醒，茉莉，”瑟瑞斯冷冷地说。
“可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明白！”卫斯理太太说，“很多时候，你提起哈利时的样子，就好像你的好朋友已经回来了一样！”
“那有什么不对吗？”哈利问。
“不对的地方，哈利，就是你不是你父亲，无论你长得和他有多相像！”卫斯理太太说，眼睛仍紧盯着瑟瑞斯，“你还在念书，为你负责的成年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就是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教父！”瑟瑞斯要求道，他的声音也提高了。
“就是说你是个以行事轻率出名的，瑟瑞斯，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多要求你留在家里，而且－－”
“麻烦你不要在这时候扯上邓布多给我的命令！”瑟瑞斯大声说。
“亚瑟！”卫斯理太太转向她的丈夫，“亚瑟，帮我说句话！”
卫斯理先生没有马上说话。他摘下了眼镜，用他的长袍慢慢地擦着。直到小心地把眼镜放回鼻梁上之后，他才开回答：
“邓布多明白现在的况已经变了，茉莉。他同意让哈利了解一部分事，当然不是全部，反正现在他已经住在总部。”
“是的，但那和鼓励他询问所有事是有区别的！”
“我个认为，”卢平安静地说，终於把目光离开瑟瑞斯，卫斯理太太迅速把转向他，期望终於能找到支持她的，“我认为我们最好让哈利了解事实－－不是全部的，但是足够让他能有个大概的况－－从我们嘴里，好过他从其他那里听来的二手资料。”
他的表相当温和，但是哈利相信卢平，至少知道，有些顺风耳还没有被卫斯理太太扔掉。
“那么，”卫斯理太太说着
地吸了气，她绕着桌子看了一周，但是没有有支持她的意思，“那么，我看我的意见是被否决了，我只说一句：邓布多不让哈利知道太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说这话完全因为我对哈利的关心－－”
“他不是你儿子，”瑟瑞斯低声说。
“他就像我的儿子，”卫斯理太太厉声说，“要不然他还有谁？”
“还有我！”
“是的，”卫斯理太太撇一撇嘴，“可是，你被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那些年里，照顾他有点困难，不是吗？”
瑟瑞斯一下子站了起来。
“茉莉，你不是这里唯一关心哈利的，”卢平简捷地说，“瑟瑞斯，坐下。”
卫斯理太太的下嘴唇抖了起来。瑟瑞斯慢慢坐回他的椅子里，脸色苍白。
“我认为哈利有话要说，”卢平接着说，“他已经不小了，可以自己决定。”
“我要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哈利立即说。
他没有去看卫斯理太太。虽然卫斯理太太把他当亲生儿子看，让他十分感动，但是，她像呵护小婴儿一样对待他，又让他有些不耐烦。瑟瑞斯说的对，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很好，”卫斯理太太说，声音里掩饰不住哭泣，“金妮、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你们现在给我马上离开厨房。”
厨房里立刻骚动起来。
“我们已经成年了！”弗雷德和乔治一起叫。
“如果哈利能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罗恩喊。
“妈妈，家想听！”金妮哀求。
“不行！”卫斯理太太大声说，她站起身来，双眼异常闪亮，“我绝对不允许－－”
“茉莉，你阻止不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卫斯理先生疲倦地说，“他们已经成年了。”
“他们还是学生。”
“但是法律上他们已经是成年了，”卫斯理先生说，气依然疲倦。
卫斯理太太的脸涨得通红。
“我－－哦，那么好，弗雷德和乔治留下，但是罗恩－－”
“反正哈利也会告诉我和赫敏你们讲的所有事！”罗恩激烈地说。“不是吗－－不是么？”他不确定地补充道，眼睛看着哈利。
有一瞬间，哈利想一个字都不告诉罗恩，也让罗恩尝尝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过这个卑鄙的想法在他们对视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我当然会，”哈利说。
罗恩与赫敏立刻高兴起来。
“很好！”卫斯理太太大声说，“很好！金妮－－睡觉去！”
金妮没有安静地离开，他们听见她一路冲她妈妈叫喊着上楼，当她到走廊时吵醒了布莱克太太，她的震耳欲聋的尖叫也加
进来。卢平匆匆跑出去把肖像再盖起来。直等他回到厨房，关上屋门然后在桌子旁重新坐下，瑟瑞斯才开了。
“好，哈利。你想知道什么？”
哈利吸了一气，然后问了一个月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伏地魔在什么地方？”他说，不理会这个名字又一次引发惊悸和颤栗，“他现在在
什么？我一直在尽量看麻瓜的新闻，可是没有什么像是他的手笔，没有离奇的死亡什么的。”
“那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这样的事还没有发生，”瑟瑞斯说，“至少我们不知道有，而我们知道得相当多。”
“至少比他以为我们掌握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