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便一定能了解我。千里姻缘一线牵,我眼看着就要牵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望越小姐可以成全我。”她倒了一杯茶,双手托举在半空中,“请越小姐喝了此茶。”
喜眉还记得。那天被一同请上“远香楼”时,这梁芝曾望着自己的充满敌意的眼神,有些凶狠的势在必得。这会儿她却这般温柔,与那浑不似一个
,一时之间喜眉都无法判断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
可惜现在音顾在门外,无法替她拿主意,否则何必她来为这个现况费尽心思。
梁芝的茶还举着,时间一长,便有些颤抖,可她一咬牙还是坚持着,眼圈也逐渐发红。
“我爹说我既然接到一次绣球,那便与钱公子有些缘分。他说我若能说服你放弃钱公子,便同意我嫁钱家。”梁芝向前靠着些桌子,手依然抬着,“请……越小姐成全。”
话罢眼泪滴落在桌面,但她却仍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喜眉叹了气,已然心软。不管是那天充满敌意的她,还是此刻固执举杯的她,似乎一下子成了同一个
。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有敌意吧,也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愿对自己这么委曲求全。
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呢?
喜眉抬起来,接过了那杯茶,一饮而尽。
梁芝顿时大喜,一双手仍然颤抖着,还有些不可置信竟然如此轻松:“你真的愿意放弃钱公子?”
喜眉放下茶杯,笑着:“你幸好遇到的是我,我只是一个过路客而已。”
“太好了!”梁芝喜得几乎跳了起来,但看自己在对方面前如此失态,又不由轻咳了声端正了坐姿,“越姐姐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大恩。”
喜眉摇,微有些出神地问道:“你说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呢?”
“越姐姐还不曾有心上?”梁芝微惊,继而笑道,“我第一次看到钱公子的时候,是他跟着他娘上山进香。你不知道,我们那群
孩儿野极了,在那玩耍得厉害。他穿着
装,却斯斯文文的,也不与我们玩,只是坐在那儿笑着。那时候大概觉得他与众不同,便留意了。后来听
说他是男扮
装,就觉得有趣之极,所以总会想方设法去打听他的事,没想到,”梁芝叹了
气,“便不知从何时开始,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再没有其他
了。”
“只想做他最亲近的,陪在他身边。想知道他穿着
装的时候是什么心
,换了男装又在想什么。整天胡思
想的,动不动还会哭呢。”梁芝有些赧然,“我也是碰到他,才知自己的这些
儿心思。”
喜眉听得频频,暗道自己之前算是白活了。嫁了一回
,却一也没有体会过梁芝所说的这些。
“那你……”梁芝依然有些不放心,又问道,“准备怎么回绝钱公子?”
“我们会尽快离开秀江县,一走,自然就无处可寻了。”喜眉站了起来,“我的同伴还在外面等着,我就先告辞了。”
“哦,”梁芝也站了起来,迟疑了下方道,“上次那个红装子姓葛,她家有
在官府任职。我知道……外面的姑娘和她有过一冲突,还请你们仔细安全。”
喜眉一愣:“什么意思?”
“从没有让她在
前那般受辱。”梁芝到即止,不再说话。
出去后,音顾原本准备了伞,既然已经出来,那不如就在外面走走。哪知喜眉神色匆匆,只拉着她要回去客栈。音顾一问之下才知道梁芝最后说的那些话,颇是不以为然:“她只管来,不必怕她。”
“她是地蛇,难不成你比强龙还要厉害么。”喜眉急道,“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秀江县吧。”
音顾叹气,知道喜眉从来没有把自己最初告诉过她的东西记在心里。不过看喜眉一脸担忧,生怕自己受了欺负似的,看着,倒是让好想欺负。
回到客栈里,音顾任喜眉替她掸着衣角的几泥圬:“你真的都应了她了?”
“还能骗不成?”喜眉白了她一眼,“我看她是真心喜欢钱公子的。”
“是么,”音顾笑道,“真心喜欢钱……公子。”
喜眉再次听到音顾的毒舌,不禁好气又好笑,她突然想到梁芝说的那些与喜欢相关的言论,不禁问道:“音顾,你有喜欢的么?”
音顾回道:“怎么这么问?”
“不知道你喜欢一个时会怎么样。”喜眉有些失落。如果音顾有喜欢上谁的话,那她的身边还有自己的位置么,她便又问道,“你……最亲近的
是谁?”
音顾愣了愣,想也未想,轻吐出:“你。”
喜眉闻言,脸上竟然渐渐起了燥意,心里却似是开出了花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