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轻皱眉心，她真是睡得太沉了，竟是一感觉都没有。
“冀安可有说什么？”
“
婢在帐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大王和他离开时，脸色并不好看。”
凌无双闭了闭眼，
吸了
气，仍是无法缓解心的窒闷。
难道她的担心，这么快就应验了？
“公主”素月担忧的唤她。
凌无双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沉静。
“走吧！我们回营帐去。”
不管之后如何，都要将当下过好。这身衣服已经睡出了褶皱，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两主仆刚一出营帐，不远处一双
影就落
了两的视线中。
两个正在向这边走来的，显然也看到了她。
凌无双停下脚步，望着那一双越走越近的影，在心里苦涩的笑笑，做帝王的
，便是这般吧！
即便心里有隐隐的痛意传来，她却仍旧目视着两，没有半分想要逃避的意思。
她后半生要面对的，也许都是这般的
景，若是如今便受不了了，那这辈子要怎么过？
是以，她如今就
着自己面对。
须臾间，两已经来到了她的近前。
“见过大王。”她欠身行礼，唇角挂着端庄大方的笑意，却又透着疏离。
她像只故作坚强的刺猬一般，在危险面前虽然仍旧镇定，却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刺来防御。
“起来吧！”他的声音沉甸甸的，虽不严厉，却也不像往
那般的和煦，“今儿的狩猎活动取消了，你回去再睡会儿。”
“是。”凌无双心里一阵扯痛滑过，微垂视线，并未抬
看他，直接绕过他和沫舞，向自己的营帐而去。
拓跋飏背对着她离开的方向，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冷漠的出声，“你也回去休息吧！”
沫舞眼底的喜悦还在，却硬生生的被他无的话被划开。原来，他让她一直陪着他走到营帐前，不过是做给凌无双看的啊！
现在，她这个戏子没有用了，便想赶走她了吗？
她想要质问他，却还是强制压下了心底的伤痛和愤怒。
“好。你也好好休息。你的毒刚刚解”她温柔的话语刚说了一半，便见他蓦地转过来，视线冷冷的盯着她，透着警告。
她一时间有些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孤王记得，昨夜就与你们说过，谁也不得再提这事。”他半余地不留的冷声提醒。
“沫舞知错。”沫舞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委屈。
拓跋飏看她这般，叹了声，到底是缓和了语气，“这般委屈自己，当真有意义吗？”
她缓缓抬起，含泪望着他，坚持道：“沫舞觉得，阿飏是了解沫舞的心的。”
“是。孤王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意。”他肯定的回她，却在她的眼中涌动着希望的时候，又继续道：“但是，你不了解孤王。”
“不。”沫舞急切的否定，跟跄着后退一步，“我了解你。”
“沫舞，还记得你离开时，孤王对你说过什么吗？”拓跋飏的眼中毫无波澜的问。
“我记得。”她，“我也明白你的心意。”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晚他说：“如果这宫让你不快乐，便离开吧！若是遇见喜欢的男，孤王会以公主的礼仪送你出嫁。”
那一瞬间，她几乎就以为他是不想要她了。
于是，她近乎绝望的问：“若是找不到那么一个男呢？”
他回：“只要你想，那便回来。”
这个男对她从来都是纵容的，任由她选择，抉择
如果这都不是
，那是什么？
拓跋飏眉心微皱了下，没有多言，只是道：“回去休息吧！”
话音方落，他已经撩开帘子，进了营帐。
沫舞神态有些木然的定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挪动步子离开。
她不会输，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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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脚步不停的一直向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公主。”素月不忍的开唤她。
凌无双闻声，这才停下脚步，转看向素月。
“素月，你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苦涩的轻笑，“他昨晚明明还是信任本宫的。”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通到底是为什么。
“会不会与冀统领来找大王有关？”素月试探着猜测道。
“或许有关，或许无关。”她轻念着回，听得素月一的雾水。
她自是不会明白，凌无双此刻的心。不久前，还因为信任让她感激涕零的男，突然怀疑起了她，这比一开始就不信任她，还要伤。
她不停的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公主这般
猜，倒不如直接去问大王。”
一语惊醒梦中，凌无双刚刚只是不停在自己猜，却忘记了最直接的办法。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只要知道了症结所在，就定然能解决，他并经不是不通达理的。
这般一想，心里的
霾也散去了些，却仍是无法放晴。
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山水，凌无双对素月道：“素月，你昨晚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婢没事。”素月赶忙道。
“回去吧！这里四周都有守卫，本宫不会有事的。”凌无双见她不动，只得又命令道：“这是命令。”
素月甚是为难，却也只得领命离开。
凌无双目送她离开后，抬步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她在溪边找了平滑的石坐下，视线一眨不眨的望着清澈无鱼的小溪发着呆。
去问固然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他们之间的信任便彻底的被推翻了。
他的信任曾让她心痛，却仍旧温暖着她，成了她前进的动力。
她承认，她对此有了眷恋
“在想阿飏为什么忽然给你脸色看？”
伴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清澈的水面上，渐渐走进一抹倒影。
凌无双没有转，只是看着水中的那抹倒影，不急不怒的反问道：“郡主是来告诉本宫答案的？”
“呵！”沫舞嘲讽的冷笑，“凌无双，你当真以为他相信你的清白吗？”
“郡主这是不打自招吗？”凌无双站起身，转看向她，视线锐利。
沫舞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却还是竭力镇定的挑衅道：“你能奈我何？”
“连大王都想要包庇郡主，本宫自是不能拿郡主如何。”凌无双平静的看着她，好似说着别的事。
沫舞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不禁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凌无双不想与她多言，直接抬步欲离开。
她并不觉得沫舞胜利了，那个男太
明，谁做了什么，他总是第一个看透。
而不管沫舞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她耍了这样的心机，都势必会引起拓跋飏的反感。
若是连这个男的心都失去了，后宫的任何位置也不过是虚名。
就如周清漪，即便与他相处十载，他仍是毫不留。
“凌无双，我们之间本就错了，为何你不愿回归到正确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