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铁骑没有片刻停留,立即赶往木兰行营。
卡心中后怕而又兴奋。
令他后怕的是金木大汗居然提前获知了自己的意图,这只老狐狸,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消息的呢?
难道是自己身边的泄密?
这绝不可能。
无论如何,这都让卡感到一阵阵的心惊
跳。
但后怕之余,卡又无限的兴奋。
因为,金木大汗是躲在木兰行营之中,还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城门已经被自己彻底封锁住,他既然躲在行营之中,再想出去,就翅难飞。
卡最怕的就是金木大汗无声无息的远逃。
因为金木大汗的影响力巨大,牵一发而动全身,金木大汗就像是一败走的老虎,只要他不死,那就随时有可能杀回来将自己咬死,
落到那个地步,他就会向在心里悬了一把刀,总担心被刀将心房
穿,坐卧不安,
夜难眠。
所以,唯有金木大汗死了,卡心里才能彻底舒坦,汗位才能做得长久。
当然,卡也能明白金木大汗不肯远逃,而屯守木兰行营的
层次用意。
这说明金木大汗对于局面还抱有一定的幻想,认为局面还没有糟糕透,抵抗之中,或者存有转机。
“金木大汗啊,你还是那么的固执,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决定会让你悔恨终生。”
卡咬牙切齿的狂笑。
他十分相信自己手中三万私兵的战力。
鲍尔东、达单、太奇俱都是虎狼之将,若论真本事,万夫长戈耶、狼和之,俱都不是鲍尔东三
的对手。
而金木大汗死守木兰行营,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五千亲卫营。
这五千亲卫营确实骁勇,是突厥骑兵中的锐,但是再
锐,也就只有五千
,如何与自己的三万骑兵相抗衡?
况且,自己的骑兵更加的骁勇善战,一个个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切悍不畏死。
卡一路上思来想去,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无需任何担心。
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卡就赶到了木兰行营。
此刻,木兰行营一片漆黑,连个守城的城兵都不见。
“王爷,要不要攻城?”鲍尔东询问卡。
“擂鼓助威,即刻攻城!”
卡大声下令,“鲍尔东,你现在,若能攻克木兰行营,就立下首功,本王封你为开山王。”
“谢王爷!”
鲍尔东手下有一万兵,自然觉得能打下申科的五千城兵,立刻吩咐架云梯,攻击木兰行营。
啪啪啪……
十几副云梯立刻架上去,牛犊子一般的士兵咬着马刀,双手攀援,脆利落的窜上去,当他们爬到城
时,陡然间火光冲天。
城墙上吼声震天,火把燃烧,萦绕出一张张坚毅果决的脸。
他们正是申科所率领的王庭亲卫兵。
“杀!”
申科大声咆哮。
亲卫兵挥舞着马刀,对着爬上来的士兵一阵砍杀。
鲍尔东的兵处于下风,被杀的措手不及,不是被砍死,就是重伤坠落城下,被摔个惨死,一阵金铁击之声,第一波攻城的士兵全部阵亡。
“该死!”
鲍尔东大声怒斥,正要再次下令进攻,就听着城墙上传来豪放的大笑声,“左贤王,好手段啊。”
火把萦绕之中,露出金木大汗那一张坚毅沉稳的身影来。
“金木大汗,你才是好手段,卡佩服。”
卡看着金木大汗居然现身,就觉得一
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力剧增,但却又忍不住一阵窃喜。
只要金木大汗在木兰行营,他就休想活命。
金木大汗站在城墙,低
俯视卡
那张扭曲的脸,沉稳有力的说道:“卡
,你我年轻之时,就两强争霸。
战多年,你被迫臣服于我,而我并没有杀你,反而视你为兄弟,任你滋养兵员,封你为左贤王,尊位只在我之下,没想到这许多年过去,你还视我为仇寇,此是为何?”
卡朗声道:“老虎雌伏,但终究是老虎,常言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我隐忍多年,但却不意味我会丢掉老虎的尊严,我今
就向
原证明,向长生天证明,我,卡
,是一
永不服输的老虎。”
说到这里,卡神
疯狂,几乎不能自持。
“老虎?哈哈……你也配称为老虎?也配向长生天证明?我告诉你,你的行为根本不配老虎的风范,也没有野狼的团结,而你,只不过是一只贪生怕死,不顾大义,背后偷着下的土狗。”
卡怒道:“你敢说我是土狗?”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配做一只土狗。”
金木大汗冲着卡不屑的一笑,“突厥
原,百年征战,我辛苦征战,终于大致上一统
原,心怀大义,对你手下留
,封你为王,为的是以免激化部族仇恨,让
原大好局面毁于战
。我生有虎子多格,多格继往开来,以大无畏的勇武,将
原彻底收拢,我可以骄傲的说,是我们父子让
原焕发了勃勃生机,数百年来,没有一位汗王做到如此地步,但是我们父子做到了,我们父子不愧是
原的王者,不愧是天子骄子,无愧于长生天。”
卡哼道:“不必标榜于你们父子的辉煌,多格对内凶残
烈,以强权压
,他杀的部族牧民还少吗?他的双手可是沾满了突厥
的鲜血。”
“这有什么?为了原风光,为了更多的子民过上好
子,结束战
,以战止战就是最好的手段。”
金木大汗反唇相讥,指着卡,又道:“如果你非说多格妄杀突厥子民,功过相抵的话,那现在多格率兵南伐,与中原
作战,又算什么?卡
,任你巧舌如簧,你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吗?能抹杀多格的功劳吗?”
“哼!”
卡一阵语塞,多格对中原
作战,他真的无法反驳。
金木大汗长出了一气,又道:“我们父子一心为
原
谋福,不惜奋力死战,虽然中原
狡诈,但多格仍以大无畏的勇气,率领大军南伐,与中原
作战,抢钱、抢粮、抢地盘,甚至于想攻克中原京城,让
原牧民移至京城,享受富贵荣华,为此,多格毫不吝啬自己的势力,倾巢而出,不留一兵一卒,而我……也将全部兵力
给多格,希望他能继往开来,创造
原
的奇迹。”
“可是,谁能想到,就在王庭最空虚之时,就在多格率军与中原拼死力战之时,尊贵的左贤王,享受着既得利益,拥兵自重的左贤王,却兴师动众,将锋利的长矛对准了突厥
的咽喉……”
“你……你住!”
卡被金木大汗讽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拳钻的紧紧的,“我只是针对你一个
,与突厥
子民何
?还说什么对准了突厥
的咽喉,你这是欲加之罪,休得蛊惑
心,置我于不义之地。”
“哈哈,卡,你恼羞成怒了,我说错了吗?”
金木大汗摇摇,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沧桑与沙哑,指着卡
,说道:“难道我冤枉了你?好,既然已经撕
了面皮,索
我就直言了,卡
,既然你胆敢以区区三万之兵讨伐我,一定是得到了多格被困或者兵败的消息了吧?”
卡向金木大汗冷笑道:“你也是聪明
,还需问我?我就告诉你,你别指望多格来救你了。”
金木大汗心中悲凉,咬紧了发紫的嘴唇,又道:“多格被困或者兵败,二十五万大军死伤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