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都睁开眼,想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可怕的天赋异秉?
洛凝儿此时静下心来,脸上的醋意和委屈竟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出绪的沉静!她慢慢地架上箭枝,瞄准小船上叫喊得最大声的光
,待到他们凑近一些时,马上娇声喝道:“去死!”
众都感觉眼花了一下,冷月更是站直身体,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萝莉没有半点内力的身体竟然迅速动了起来,莲花小步在船板上来回移动,手快得就像是幻觉一样,带起无数的残影。似乎是错觉一样,她抬手的一瞬间竟然有数道银光闪电般
出,快得让
有些眼花缭
。
“色狼,去死!”
洛凝儿一边迅速地着箭,一边娇滴滴地大骂,幼
的声音充满醋意和郁闷!
她一边骂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背在身后的小箭筒还没让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一瞬间就被掏空了。
“啊……”
数十艘小船上顿时惨叫连连,为首的光大汉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捂着几乎聚集在胸
的四枝利箭,痛喊一声后,吐了
鲜血就掉下河里。
其他船也好不到哪去,每艘船上惨叫声一响,肯定就有落水,短短的一瞬间有一半的
在水里挣扎。
洛凝儿这时接过徐倩递来的新箭筒,再次拉开弓对准小船上的,来了个比机枪更狠的扫
。
一道道的银光宛如闪电般劈去,中箭者几乎都是直中眉或胸
,绝无半点误差!惨叫连连之后,十多条船上竟然连半个
都没了,不是落水溺毙就是捂着伤
在水面上挣扎,但没多久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慢沉进水里。
“死色狼!”
洛凝儿气呼呼地丢下象牙弓,不满地朝三层白了一眼,鼓着腮帮子跑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徐倩一看,嘻嘻地窃笑了几下,不过怕小宝贝气坏了,也赶紧跑过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抬手之间最少出去两百枝利箭。众
目瞪
呆,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脱离正常的范畴,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难以想象。
一道黑色身影从二层缓缓飘过,轻盈得就像御风而行,踩过水面留下点滴波纹后,站到小船上。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的冷月第一个冲下去,一方面是对小萝莉的神感到震惊,一方面也是负责查看一下有没有活
。
半空中的云梯纵、水面上的凌波而行,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停滞!如此可怕的轻功,别说张虎毛骨悚然,就连楼九都倍感震惊。
两这才想起职责所在,赶紧纵身跳向空
的小船。虽然动作虎虎生风,但比起冷月灵动十足的飘逸,他们都有些勉强,甚至姿势看来有些难堪。
三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顺手解决一些求饶的活
后,从彼此的眼里都能看到震惊。
那么多箭出去竟然没有一枝落空!别说水面上了,船身上连一枝箭都找不到,这样的准确
简直是骇
听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种奇异的事
谁都没听过。
“臭色狼,死色狼!”
洛凝儿一边往回走,一边娇声地骂着,徐倩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不过看着宝贝小姐窦初开,既羞涩又吃醋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窃笑起来。
三层之上的许平这时打了个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郁闷地想:到底是谁在惦记自己了?隐隐好像听到有
在喊色狼,声音听起来还那么耳熟。能这么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外号,这一定是个好
、一个有真知灼见的
!一个聪明绝顶、才华盖世的
!
三层除了许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还搭了一个可以赏景的小亭子。迎着河风的轻轻吹拂,让倍感舒适。几道小玉帘被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响声,优雅而动听;和着两岸树木的摇曳,奏响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让
倍感神清气爽。
“怎么了?”
这时,一个美艳婀娜的身姿从帘子外走出来,浅绿色长裙显得飘逸秀美。她简单地盘个发髻,朴素而动。虽说是素面朝天、没半点妆容,但也美得足以让
心跳加快了。
“没什么。”
许平盘腿坐在亭内,看着冒着雾气的悠长运河,不由得一痴。
回时看到眼前如梦如幻的佳
,除了对她容貌的陶醉外,心里却多了一种莫名的安分感。
童怜慢慢地把托盘上的酒水和几样水果点心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许平后,带着几分俏皮笑道:“猜猜哪个有毒?”
“应该都有吧!”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随手拿起酒杯抿了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没有自己预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和知己聊天一样轻松、快活。
即使她美得像个不食间烟火的仙
,但有时候气质和感觉却远比令
惊艳的美貌更吸引
。
“你倒够轻松的!”
童怜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摆,款款坐在许平的对面,优雅地为许平斟酒,有些开玩笑地说:“堂堂平叛督军没等将士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还和我这个囚犯在这里瞎聊,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是吗?”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在这几的相处,如果不是童怜提醒,自己都差点忘了她曾经是自己最想手刃的
。看她神
难得有些惆怅,他马上笑咪咪地问:“你哪有半点阶下囚的自觉?住的是上好厢房,还有个丫鬟在旁边伺候。对我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有这觉悟了。”
“也是呀!”
童怜俏皮地笑了笑,显得那么轻松、妩媚。她的黛眉微微一皱,聪明的脑子显然正在思索什么。
许平看出来了,但不点,也不想被她用话套进去,索
望着远远的湖泊,做出陶醉的表
。他闭着眼呼吸新鲜空气,惬意地享受这艘大船快速的行进,享受凉快的风吹拂在身上的舒爽。
童怜轻轻抿着酒,娇美的脸上慢慢浮现点点红晕。她低默默思索一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突然抬起
来幽幽地说:“殿下,如果要保全纪龙一个全尸,可能吗?”
照理说,这样罪大恶极的叛逆应该先抄九族,再凌迟处死。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按照刑部的规定,这属于畏罪自尽,起码还得鞭尸三以示天下,尸首挂于城墙上供过往百姓唾骂。如果到时候觉得刑罚还太轻,甚至可能被挫骨扬灰。别说是全尸了,恐怕连一点血
都别想剩下。
“不可能!”
许平坚决地摇了摇,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略带
森,也有点嘲讽地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呀?倒不如想想自己,到了京城以后你也难逃一死。刑部的
没我这么怜香惜玉,光是审问的过程,我就怕你这种娇弱的大小姐会受不了。”
“我知道!”
童怜眼神十分坚定,对于自己的生死她已经无所谓了,对许平的嘲讽也是不闻不见。她思索一下后,轻声说:“如果有换的东西,您又肯在中间周旋的话,凡事都有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许平来回扫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佳确实是风
万种,是个男
都会有占有她的冲动,但对于她的冷静更是佩服。他有些调侃地问:“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能让
感兴趣的筹码?”
“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但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童怜嫣然一笑,徐徐说道:“在他的眼里,所谓的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权力、江山的巩固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