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立即大发雷霆,高声嚷道:「小贼,咱们和骆家的事与你何,你一味瞎的混嚼舌根,却夹着卵袋不敢动手,有种的就和我见个高低。」
罗贵彪同时道:「没错,你在这里胡言语有什么用,出来受死吧。」
辛钘眉一皱,盯着那个男
,见他年约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强悍外露,又见他说话粗俗,不由暗暗气恼,却不知杨峭天是否认识此
,一时也不敢出言反驳,免得露了底细。
紫琼突然在他身旁道:「此就是施代然。」
辛钘一听,立时双眉一挺,低语道:「好呀!原来就是这个儿子。」
当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为何我一提及骆家,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是否怕我揭露你父子俩的私哩!」
施万里和儿子施代然对望一眼,均想这因何知道骆家的事,要是他揭
此事,当真麻烦之极,非下辣手尽早把他除去不可。父子二
同一心思,毒念骤起。
与此同时,听得辛钘继续道:「姓施的,瞧来我不动手,你也不会乖乖的坦白承认了!」
二听后,心想正好趁这机会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钘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条
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已被
拿往,立时一麻,浑身劲力全失。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道,顺手提着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
场中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一团
影倏来忽去,施代然已被
擒获而去!众
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
翘起舌
,无法出声。
待得众回过神来,杨门弟子登时欢呼雷动,高声喝釆。而另一边的施家堡,却齐声鼓噪,十多个堡中高手张牙舞爪,手执兵刃,同时跃出,直涌上来。
紫琼玉手一挥,娇喝道:「你们不要命么!」
数十道金色光芒疾而出,地上立时碎石纷飞,在来
身前数尺之处,划出一行
的裂痕。施家堡众
大吃一惊,纵跃相避,再也不敢趋前一步。
辛钘回过身来,指着一株两丈开外的大树,说道:「你们胆敢妄动,除非你们硬得过这树。」
话毕,运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听轰隆一声,大树从中断成两截,上半截连枝带叶飞出丈许,哗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这一出手立威,立时镇压全场,施家堡等
不由大骇,他们怎会想到,眼前这对年轻
的功夫竟会如斯厉害。施万里更是牛回磨转,心中焦急万分,目下儿子被
擒去,若要过去解救,自问又敌不过他们,只气得拧眉瞪眼,束手无策!
杨曲亭夫瞧见儿子神功盖世,委实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均想只是不见
儿数月,他的武功竟然大进如此,便如换了一个
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这时见杨静琇跑上前来,满脸惊喜,扯住辛钘道:「二哥你好厉害喔,这些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是紫琼姐姐教你吗?」
辛钘一笑,目光望向紫琼,说道:「明师出高徒,不错吧?」
杨夫听见,来到紫琼身边,含笑问道:「天儿的功夫真是妳教的吗?」
紫琼心想,辛钘的本领确实是我所授,只是他并非杨峭天,当下轻轻,说道:「是啊!」
杨夫道:「妳年纪轻轻便这般本事,不知道妳是哪一位前辈高
门下?」
紫琼微笑道:「我师父早已遯迹山林,再不问世事了,更不喜欢扬名显姓,紫琼未得师父答允,还请杨伯母恕罪,紫琼实不敢自作主张说出师父名字。」
杨曲亭夫听后,不由
微笑,杨夫
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问了,天儿有幸得到妳的真传,实在是他莫大的福气!」
辛钘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对待骆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实实说出来。」
施代然岂肯揭自己的疮疤,旋即抬起来,怒目相向:「要杀便杀,不用多问!」
辛钘怒容一敛,弯来,含笑道:「杀你又有何难,但我现在偏不杀你。」
当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运起移星换斗之法,将他体内的经脉阳互换,血
倒流。
施代然霎时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全身气息一沉,接下来犹如火烙烧心似的,比之利刃加身还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连连翻滚嚎叫。
施万里远远看见,怒吼道:「小贼,你这般折磨,是什么英雄好汉,快给我停手。」
而骆毕翁听得满肚子问号,心中实在胡里胡涂,作一团,想道:「难道我孙
受害的事,真的与施家堡有关?不会吧?」
辛钘道:「我没有说自己是英雄,对付恶,自然要用恶毒的一套,你不想看着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说出来,倘有延误,我实难担保他是否挺得住。」
「你……」
施万里如何肯说,但眼看儿子在地上辗转呼号,当真是又急又气,却又无法可施。
施代然实在熬煎不过去,颤声道:「你……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辛钘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问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忙道:「不!你杀了我好了!」
辛钘眉一皱,道:「好吧,既然你
硬不说,就乖乖的卧着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骆家的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么?」
辛钘说道:「三年之前,骆老爷子的孙骆姿柔给
先
后杀,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滚呻吟,里却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钘立时嘻嘻一笑:「好家伙,这事你又怎会不知,骆姿柔被杀,你将此事嫁祸给黑虎帮,你们施骆两家联手把黑虎帮扫平,这事天下皆知,你竟然说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虚,瞎说一通!看来你不再受苦,是不会说真话的了。」
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催动神功。
施代然顿感体内的真气随即逆转,比之刚才更为难受,不由嚎天动地,大放悲声,众听他叫得七死八活,也为之伤心惨目。施万里再也忍受不住,抡起金刀直冲过来,喝道:「贼王八,老夫今
就和你拼了!」
辛钘转过来,见他已抢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风掌顺势推出,只见施万里犹如断线风筝,直飞了出去。
莫看施万里身材矮胖,轻功确实非比寻常,见他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自如的落在数丈之外,场中众看见,无不对他钦佩几分,但在这
境下,却没一
鼓掌喝呼!
辛钘这一掌手下留,只是想把他
开,施万里才没有受伤。辛钘再不望他,向施代然问道:「怎样,你倘若再嘴硬,还有更多苦
你受,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贪图骆姿柔的美貌,色欲熏心而将她,
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将她杀了灭
?」
施代然抵受不过体内的痛楚,终于颤着声音道:「是……是我的,快……快杀了我好了……」
他这句说话一出,全场哗然,骆毕翁登时勃然变色,青筋现,一对眼睛直
向施万里,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施万里……你可真毒辣!」
辛钘又再问道:「你杀了骆姿柔,便移祸江东,嫁祸他,且帮助骆家报仇,以此拉拢骆家,我说得没错吧?」
施代然不停滚来滚去,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痛苦之声,断断续续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