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多年的照顾。”
“你这是……”
“这是一定要的，如果不是你，絮氏舜华不会快活这么多年，自我代她担下当家这位子，才知道你在外
有多忙碌。世上没有白吃的饭，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在外天，舜华绝不会在这片天下过得圆满快乐……辛苦哥了。”
“……”白起撇开目光，看向庭院里的
影处，良久，他才沙哑道：“舜华，你可知我有多后悔，倘若我照着你爹的遗愿……”
“哥，那都过去了。”她温柔笑着：“你心里明白，今天没有柳小姐，还会有别
来害我，直到真正害死我，他们才能安心，所以，你不要内疚了。”
他又沉默许久，凝视着她，“舜华，我无比庆幸今天你还能活着与我说话，哪怕，这只是一场不醒来的梦。这半年多来，我明知你是舜华，但一转身又觉恍惚，直至今
此时此刻，我心里才踏实了，真奇怪，是不？明明以前的舜华孩子气，现在的舜华成熟懂事，甚至已有商手腕了，我却可以开始将你们连结了。”他终于放任他的渴望，轻轻碰触她眼下伤疤。
“在春回楼受的伤么？”
“嗯，早不疼了。”
“是絮氏舜华受的伤么？”
她眼儿一亮，笑道：“哥懂我，那时我还傻气，不想去治它。我想着，照着镜子时我看见的是别的脸，那，加了伤疤的面皮，是不是看见它时，会觉得这是絮氏舜华的呢？唉，很傻吧。”
“就跟……有美尖的絮氏舜华一样么？”
“哥，这美尖……还是不要再提了。”丢脸哪。
“在我心里，絮氏舜华一直是美。”
她一愣，又笑：“哥在我心里，也是北瑭最俊俏的男子。”她犹豫一下，说道：“哥，你不必守身三年……”
白起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双手里的那把扇子，他轻声道：“现时我不想谈论婚嫁，只好找个借
，舜华，你允我一件事吧。”
“哥请说。”
“无论如何，将来不管你嫁给谁，都别让自己受到任何委屈。”
舜华本想说她与尉迟哥已有婚约，实在不可能再改了，但她仍是微笑：“好，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许誓？”他伸出手掌。
舜华笑着，也跟着伸出手，她原以为白起要与她勾手指，哪知他居然与她击掌。她心里一怔，不由自主又对上他的目光。
“舜华，看要仔细啊，你看看戚家大少，以利益为主，不肯给伊任何承诺，这才让逮到机会丑化她，这种事受伤的只会是
子，如我，已公开承诺白起不双妻，这一世，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妻子。”
舜华啊了一声，欲言又止。她不大明白为何白起要与戚遇明比较，但在她心底，那个戚遇明远远不及白起，如果柳叶月没做出害死她的事来，她想柳叶月会是北瑭最幸福的妻子，她正要真心捧捧白起，又听得白起道：“就算尉迟现时喜欢你几分，将来呢？如果有一崔家垮台，他是不是又会另觅利益婚约呢？他给过你承诺么？舜华？”
舜华张要答话，却发现白起看着院子门。
她顺着他目光看去，院子门正是尉迟恭。
５.四季之四
尉迟恭淡淡看着廊上白起与舜华。白起微微一笑，又轻轻碰触舜华眼下的伤疤，他温声道：“舜华，难得你穿北瑭装……很美，真的很美，跟絮氏舜华一样美。”白起又看了尉迟恭一眼，扬起挑衅的笑意，转身先行离去了。
尉迟恭见舜华一脸疑惑地朝他走来。
“怎了？”他问。
“有赞美是好事，但那句跟絮氏舜华一样美令我怀疑他在笑我。”她很快振作起来，笑眯眯又不好意思地微展开双臂。“尉迟哥，你还没见过我穿过这种装，连絮氏舜华的你也只看过图卷，我这样……还能看吧？”
他慢吞吞扫过她的装，道：“还不错，夜里冷，怎么不穿外衣呢？”
“穿了外衣就没法让你看絮氏舜华的穿法了。我以前很少穿外衣的。”
尉迟恭凝视她一会儿，想带她到有光的回廊下，但她硬赖在近院门的影处不肯走。她迅速地东张西望，随即扑前抱住他。
他嘴角微笑。
她有惊诧自己这次居然抱得稳当，但她不会怀疑自身的好运，她满足地叹气：“亲亲尉迟哥，我还没酒醒，让我靠着些。”
“还没酒醒么？要怎么才能酒醒呢？”他才问完，就看见一只大老鼠仰嘟着嘴。
“……”他一阵沉默。
“这样才能酒醒。”她强调。
他俯吻上她的嘴。
多难得啊，这次真好得手，舜华才这么想着，忽地，她腰身被提了起来，她心里吓了一跳，手脚下意识紧紧缠住他，他抱着她转了半圈，让她的背抵在院墙上，令得舜华想起那一夜在亭里冰冷的石桌上……
她心一跳，不知该不该阻止他，他本只手分担她身子一半重量，突地，他在她耳边哑声道：“舜华，抱紧我。”
下一刻，他支撑的力道遽失，她手忙脚
更是牢牢抱着他的腰身。她承受着他过于激烈的热吻，短衣下的肌肤有了清凉的寒意，随即被热气淹没。
她被吸吮着，咬着。如火焰燃烧过，眼见她的裙子被掀了大半，她十指指甲下意识陷
他衫下腰
。
“……尉迟哥……我可以阻止你么……”那声音极低，带嘶哑。
他的动作遽停。
“别在戚大少府里，让我想起那
图……不舒服……”她哑声道。
他抬起眼，黑得透亮的眼瞳与她对视，彼此呼息
错半天，心跳仍是同样急促着，他暗暗
吸气，托住她的重量，轻拍她的腿。
“我托住你了，别缠着我腰。”
她抿着嘴，跳下地，又轻轻偎时他怀里。“对不起，以后我会克制的。”
“……也不用太克制，只是，别再找暗处。”
不找暗处怎么亲？有光的地方他嫌伤她名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她感到他的双手落在她肩上，轻轻替她拉着衣物，她本能想要退开一步，让彼此有空间好整理，但他又把她拉回他怀里，继续整理着她的衣衫。
他
高难度整理，她不反对啦。
“以后，别穿北瑭装，西玄衣一衣到底，但……北瑭装太好拉扯，对你不好。”
“……嗯，”她哪知好不好扯啊。“你也喝醉了么？”
“那酒怎能灌醉我？”他微笑，抚着她的长发，身上热度尚未消失，他轻柔地吻着她的发。
“那就是看了我才失控了？”她笑。
“现时我忽然想吃老鼠，就失控了。”
“我象老鼠么？那一定是世上最美味的老鼠了。”她笑眯眯，静静与他相拥一会儿，她才低声道：“尉迟哥，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啊。”
“嗯？”
“我是说，每每我亲着你，靠近你，我心里总是怀着美好的感觉，即便是象这种时候，我也觉得我跟你之间在共享一件美丽的事
……为什么我看见那图…… 图里的男应该也在共享这美丽的事，但在我眼里看来，那图里的动作很恶心呢？”在别眼里，看着她跟尉迟哥相吻也是很恶心吗？
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拥住，他没有说话，良久，他才道：“下笔者心思不同，出来的图自然有不同感受。再者，我们不是戚遇明与伊，不用与他们比较。”
没有谁的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