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痛快,內疚與舒暢痛苦煎熬。我告訴自己,我要忘掉這,忘了這一夜,從今天起,好好當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當然那是空話,蜜月回來的第一天,當志華來接機大家對望的一刻,所有誓言都煙消雲散。當晚,我向阿楚說謊去做spa,然後和志華去了開房纏綿。
而這種纏綿,一轉眼,原來已斷斷續續的維持了十五年……
(3)
(回到2007年2月18年初一)
「老婆你搞什麼了?去超市買可樂竟然一句鐘才回來!不用招呼客嗎?」
阿楚見我這麼久才回來,有點火氣。
「對不起!在樓下遇到周太,說多了兩句。」隨便說句大話後,我馬上逃洗手間整理,下體一大片黏膩很不舒服,剛才在太平梯,志華不知將我的內褲甩到哪兒,完事後到買東西回來,我都沒穿內褲,一直感到有水懸大腿流下,令我尷尬不堪。
下午忙著沖茶遞水、煎年糕、還要準備晚飯,忙過不亦樂乎,不過也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天之內和兩個男鬼混,生平以來都是第一次,我一直將自己鎖在廚房,讓一直無法靜止的心跳慢慢平復。
有時我很內疚,覺得自己很亂,不過有時又覺得,已不後生的自己,仍被這麼多男
纏著需索,心裡不期然又有點甜絲絲。
嗯!就當是新年的餘興節目~
晚上大夥兒在家裡吃飯,而通常阿楚和阿良都同在的場合,就少不免花天酒地一番,何況還有幾位長輩同桌,大家未到半場就己瘋狂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晚飯過後,阿良和志華駕車送親友們歸家,半埸已醉倒要房休息的公公,一直也沒法叫起來,今晚唯有讓他在客房睡。
客走後,半醉的阿楚馬上回房,連洗澡也沒有就睡了,小志也早已回自己房間上網,剩下一屋狼藉,給我一個
收拾……
哎!這也是過年的餘興節目之一……
清理好所有碗筷垃圾,時間已是晚上十一時許,筋疲力竭欲回房間梳洗休息的我正當經過客房,看到房門打開了,原來公公已酒醒,坐在床邊一個呆著。
「爸爸(我也跟丈夫叫爸爸),你醒來了?酒醉好一點了嗎?」我上前坐在他旁邊慰問。
「醉什麼?裝醉罷了,妳已不在了,回家也是一個
,過年我不想一個
對著一屋子空蕩蕩,今晚想在這裡睡,只怕妳不喜歡。」
十年前肝癌過身了。
「爸爸,不要這樣說,我不是不喜歡你在這裡睡,只是怕阿楚會知道……」
我不自禁將手放在公公肩頭。
「我明白,也不是在怪妳,只是這十年來,我真的很寂寞,很想有陪伴,尤其是過時過節,我都會想起妳
,然後又想起妳……」公公將手放在我大腿上,用幽幽的眼神凝望我。
「爸爸,不要這樣,你答應過我,大家當那時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我很同他,但又不想這樣,心
七上八落。
「對不起,妳太像她了。真的,妳的樣子真的很像年青時的,我一直也沒法忘記當年住在這裡時和妳一起的那段
子……」他撫我臉頰。
「爸爸……」我早已猜到他是裝醉,也猜到他想什麼,但每次看到公公這個的眼
,想到他一個
過的這些
子,我又會很心軟。
他吻我嘴唇了,我沒有抗拒,明明進房前已決定了一定要拒絕的。
他雙手抓向我,我勉強掙扎:「不……不行……」
「阿玉……」他在我耳邊叫著的名字。
「哎……」我嘆了氣。
每次聽到公公叫的名字,我都很窩心,腦裡都會一陣暈眩。
「爸爸,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嗯……」
在微弱昏黃的床頭燈映照下,的汗水氣味,與迷亂急促的喘息聲,充積在客房中的每一角落,形和十年前一樣,萬籟的黑暗之中,煙氣繚繞,前塵又再……
※※※
(改編自1997年以來部份記內容)
那一年,剛剛病逝,傷心過度的公公
緒低落沒
照顧,阿楚不放心,接了他來家暫住。
那段時間,阿楚在東莞開了廠房在大陸發展,長時間留在大陸,一兩星期才回家一兩天,他說家裡多個,好互相照應。
或許那是出於丈夫的一片善意,但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推卸責任的藉。
那時的阿楚,除了東莞工廠的事外什麼都不理,家裡瑣事不用說,兒子生病去急症室他不知道,在醫院彌留的
子他不在,就是
的身後事,也是由我和小姑兩個
一手包辦(小姑和丈夫相處不大好,他一向很少理會我們這邊的事),現在連公公也推給我照顧。
那段子,我和阿楚的關係亮起了紅燈,每次和他通電都是吵架收場,那時阿良新婚終
陪著妻子,志華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一時之間,能給我慰藉的男
一個也不在,所有擔子都壓在我一個
的肩上。那段時間,我想過逃,想過離婚,太難過時連一死了之都想過。
那時唯一在我身邊的,就只有公公。
老實說,當時很不喜歡公公,丈夫經常不在家,家裡只有我母子倆,無端多了個男一起生活,那是何等的不方便。
不過公公也算懂分寸,經常幫忙打理家務及照顧小志之餘,見我不開心的時候,也經常慰問我開解我,漸漸令我對他的印象改觀。
「「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兩夫妻怎會沒爭執?我和妳仍不是一樣?每當我如何生氣,只要想起,老來拖著我手陪我走到最後一天的,還不是只得她一個,然後就什麼冤屈都可吞下。」公公經常對我這樣說。
每天看著公公呆坐在窗旁用憂鬱的眼神望著窗外的某一處,還有經常有的沒的呢喃著生前的種種,我對公公與
這一對羨慕之餘,也對他們的往事很感興趣。
「爸爸,你和是怎樣認識的?」某天我莫名奇妙問公公這問題。
「哈哈!那有什麼好聽呢?哪有妳們現在自由戀愛那麼漫?我和妳
是「相睇」認識的!」
「相睇!?怎可能?你和這般恩愛。」
「怎不可能?我年青時國家剛打完仗,民不聊生,都過著非
生活。我是長子,只知道照顧家庭是我的責任,因此「身」去當海員養家,半生打拼供家
衣食讀書,到弟弟妹妹都出身接
照顧家庭時,才發現自己已三十多歲了,「乾棍」一條,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想到成家立室傳宗接代也是責任,就找個媒
介紹,認識了妳
。」
「跟著呢?」
「也沒什麼跟著,就是成親生了阿楚啦。當時娶她純粹是為了「
有我有」,也沒想過什麼負出真心,更不要說什麼愛不愛了!一家三
生活平淡,後來我三十九歲時,沛兒(小姑)剛出世不久,我不知得了什麼怪病,怎樣也醫不好,家裡的積蓄都耗光了,我想自己離死不遠了,就叫妳
帶孩子走,襯還後生去找個可依靠的
,可是她和我一般硬子,怎也不肯走,白天在外頭打兩份工,晚上回來照顧兒
和我這半死的
,之後熬了幾年,病竟然好了,之後就相依為命到現在囉!」公公望著遠處娓娓道來。
從此我對公公很有好感。
相處了三個月,公公對我、對小志與及這個家,都很關懷體貼,家裡有個男,可以被男
照顧,給我一種特別的安全感,很放心,很幸福。
「芷珊妳知道嗎?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