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佩伯的帮助下自己背着每样东西,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看船。
出发的时间终於来临,我既害怕又期盼,热带丛林令我害怕,我的同伴也令我恐慌,诸如他们的贪欲,他们性的狂热,最重要的我害怕自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讨厌的面具。
然後还有向卡拉献殷勤的罗瑞。有时他碰到我的眼神,便对我亲昵、机敏,又充满占有欲的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位美洲豹般的男人想锁住我并不太坏,但我不敢确定是否能否支配他。
难道我想尝试?罗瑞不是一位在日落时安安稳稳归家的人,他能赋予兴奋,狂热但也有麻烦、争吵,这正是我的矛盾,我想这男人肯是在内心暗自发笑,窥察着我的思虑。
他的傲慢自大,他内心的自信,好似一个男人在舔吮着渴望已久的一个女人的yīn门那样舔噬着我的灵魂。它令我浑身灼热、快乐,就是这些暖昧的念头弄得我神魂颠倒。
这些念头暗藏心中,自然足够了。事实上,我要婚姻就像我要背痛一样,求婚留给我的除了惊愕还有情感上的冷漠,求婚之後的那种欲望正在贴近我。
我要开发这种色欲,要完全打开动这个水龙头。我要连续两星期睡在弄脏的床单上,用遍所有的性技巧性交直至精疲力竭。我不仅让他进入我体内,我还要深入他骨盆内,从他那健壮体内攫取大量肉体上的快乐。我要哇哇乱叫,汗流浃背,让他在床上如海星般盘在我身上,以我为食,令我产生新的贪欲而无节制,我要感觉他粗粗的男根插在我臀部里醒来,然後再让他插在里面入睡,直到超出思维超出理性,无理由地猛然急推。
然後我要冲洗一番,重新恢复自我,离开他以及他的色欲。在我的生活中没有为夫妻准备的卧室,我不会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我的所得。我有许多男朋友,我从不沈迷於一个人,我只要情人。
我只要罗瑞作我的情人,一位有灵感,令人激动鼓舞的情人。这会很不错,非常棒,在离开南美之前完成这一目的。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头脑中的那股洞察力。我们会撇下船,进入无路的,昏暗的,郁郁苍苍,潮湿的热带丛林,步入从前人迹未到的地方。
我们将侵入隐密的维卡巴姆芭,我完全相信这错综复杂的秘密,多少有相当的风险。
当然,我又想到了男人刺浸女人的洞穴。我想罗瑞,这个我自封的情人,已渗浸卡拉体内,甘受她那奇特的号令,我也在想马森正用阳物刺进玛格丽特体内,也许此时他想要的是我。而同时,罗瑞拥有了某些权利,我想到玛莎为她的继女同这个她自己想要的男人作yín媒,以获得维卡巴姆芭的秘密。
当你想到这一切,你会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平常的混蛋,因为财宝而癫狂。
但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是穷人,闪闪发光的金子却通过那绿色的幽暗,诱惑着我们向前,召唤我们。
我挺担心印第安人,自从横跨白令海峡,然後下行穿过阿拉斯加、加拿大、北美洲以及南美洲的民族大迁移後,印第安部落一直居住在这儿,他们永远不会善待这里的闯入者,印加族人曾经尝试过这块土地并且失败了,西班牙人也遭受了挫折。现代政府也尝试过,也挫败了。印第安人一直待在这里隐居着,或许竟连他们也消亡了,但他们是被伐木、砍斩、燃烧、采矿、有毒的水银打败的。
尽管我们没有看见印第安人,即使他们看到我们也不会动声色,在郁闷潮湿的暑热中我们继续穿过那无穷无尽的树林,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砍斩道路中的障碍,卡拉紧随其後如帝王般昂首阔步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她有指挥的权利,我不需要一个指南针,维卡巴姆芭正在召唤我,我面对它就好似麦加圣地。
我不喜欢这种召唤,它是荒谬而不合逻辑的,我不相信超自然的现象,不相信不合理的解释。
但丛林里那座讨厌的城池在召唤我,我竟回应了,并且一天一天,慢慢地越来越靠近。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一天晚上玛莎对卡拉说∶「我们还有多远?亲爱的。」
卡拉将脸扭向她,充满得意的说。「我们越来越近了,玛莎,一天天地接近。难道你感觉不到。它就像一个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我心里回响着。」
我低声地怒吼着,她这头矫饰的母牛。
「在我们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玛莎问。
卡拉闭上双眼,故作神秘地摆动着。我打了个哈欠,卡拉抬起双手,分开十指擦过自己的面孔。「我无法说清楚,遮蔽物太多了。」
我也不能说,但根本没有多少遮蔽物。
罗瑞起双眼注视着她,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开拓者而不是一位情人。马森也观察着眼前的动态,但我知道他对於她知晓这条路的看法仅仅是半信半疑,杰克关切地细察一切,我认为他是真正地喜欢这女孩,对於她正在使用面具和罗瑞并不太高兴。科林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玛格丽特正注意马森,她看上去面色发黄,非常疲乏。
第二天,就在这种每个人都不甚舒适的状况下,罗瑞用手中的大刀砍断了一个很大,圆锥形吊挂下来的胡蜂巢。
在河道航行时,我们遇到过。胡蜂一旦遭到骚扰,便会成群结队,残酷地攻击他人。罗瑞没有看到这个蜂巢,他的大刀一下戳进巢中,立刻天空中布满了黑压压一大片怒狂的、嗡嗡作响,疯狂螫咬的骚乱。
我们都没有失声高叫,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张开口,大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分散开来,我独自向灌木丛冲过。越过一个险峻的斜坡,在还没来得及放慢速度时,我已经掉进沼泽,我正在下沈。
我挣扎着脱下沈重的背包,笨拙地将它掷到几码远处有灌木的地方,企图能构到一根树枝。
但没有成功,几已沈陷到腰部。
「嘿,女士,」我大声对自己说。「你不应该这麽结束。或许会是条鳄鱼,一场汽车事故,甚至是坠机,唯独没有想到会一个人落人亚马逊河的沼泽里。你出生於都市,也要死於都市,这不是你的死亡方式。」
我已沈没到肘部,我高声尖叫救命,至多只有五到十分钟。这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死亡方式,我宁愿被鳄鱼吃掉或被一条蛇咬死。至少那是动物对动物,难道潮湿的腐叶土就如此这般的埋葬我。
我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尖声高叫着。他们不可能离的太远,这帮卑鄙的家伙,他们应该听得到我的呼喊。
我尖嚎着,那松软红色的泥潭吞没了我的尖叫,稠密,令人窒息的绿色暖房收纳着我发出的叫声。这儿的绿荫华盖很矮,一只外形颇大具有绚烂的虹蓝色彩的蝴蝶振翅飞过沼泽,我捕捉着它,彷佛它那缺乏力量的美丽,能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烂泥巴到了腋下,我呜咽着,喉咙就要遭殃了。
「你在哪儿,」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我哀求着,啜泣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我尽快过来。」
我睁开双眼感到双颊已被眼泪打湿,上嘴唇因恐惧流满了鼻涕,马森正脾气暴躁地坐在那里,用蔓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他把另一端扔给我。
我轻易地接住它,他慢慢拖曳着,我在污泥中直挺挺地挣扎着,并没有接近安全区域,我开始毫无希望地呻吟起来。
「这很麻烦,需小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