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拍着扇子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怨不得让
勾动春心。
做一次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你已经
了身子,何苦还摆出三贞九烈的样子,白白挨了那些打?」
「是。」
卓云君凄然道∶「儿错了。」
「知道错就好。」
小紫冷笑道∶「你这种就是贱胚!不打不成器!告诉妈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己卓云君眼中的怒火只剩下灰烬,声音像从喉中呼出的微风,轻飘飘地软弱无力∶「是娼窠。」
「既然知道是娼窠,总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吧?」
卓云君沉默不语。
小紫冷冰冰道∶「怎么?做过就忘记了吗?」
卓云君脸颊慢慢胀红,又渐渐变得苍白。
那见她犹豫,忽然抄起门闩朝她身上一阵
打。
卓云君又惊又痛,双手掩住,一且求道∶「妈妈!饶了
儿吧……」
小紫扮出恼怒的气,恶狠狠道∶「又不是未的!做什么还要妈妈教吗?」
卓云君小腿挨了一记门闩,骨都彷佛碎裂开来。她捣住小腿,痛不欲生地说道∶「
儿知道了!知道了……」
「一个卖的烂娼
,摆什么仙子的架子!」
那提着门闩喝骂道∶「把腿张开!」
卓云君忍痛张开双腿,满眼惊恐地看着那根门闩。接着一紧,隔着衣物被坚硬的门闩住。
「你既然了娼窠,往后肚子下面这三寸贱
就是你吃饭的营生。只要客
了你,不管他是老的少的,聋的盲的,你都要把这贱
拿出来,让客
嫖得快活。」
小紫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明白了吗?」
卓云君心如死灰,应道∶「是。儿知道了。」
「瞧你要死不活的下贱模样!给老娘笑一个!」
卓云君被打得倒在地上,那条蔽体的纱衣翻开,雪白的双腿大张着,亵衣包裹的敞露,被一根旧门闩硬邦邦得凹陷下去。
几乎从未被碰触过的传来异样的压迫感,强烈的恐惧和羞耻
织在一起,使她双颊火辣辣的发烫。
卓云君咬紧牙关,最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小紫隔着衣物在她了几下,眼见这个骄傲的子满面通红,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不禁心里暗笑。即便是一只母老虎,被
拔光牙齿、打断脊骨,此时也威风扫地了。
她收起门闩,笑嘻嘻道∶「起来吧。」
卓云君见惯她的喜怒无常,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起身。
那坐回椅中,笑吟吟道∶「献茶。」
卓云君知道是这是认娘的规矩,她并膝跪在那
面前,双手捧起茶盏举过
,低声道∶「妈妈,请用茶。」
「好儿,真听话。」
小紫接过茶盏,一边道∶「拜了我做妈妈,就是正经的娼了。过来拜过祖师吧。」
卓云君这才认出案上供的画像,原来是青楼行的祖师管仲。四十年前,她曾在龙池的元极殿拜过历代祖师,进太乙真宗门内。四十年后,自己却在一间路边的土娼窠里向一幅粗纸绘制的管仲像跪拜,做了一名靠卖身度
的娼
。
卓云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身上的痛楚是真实的。那剧痛足以让钢软化,坚冰融为春水。
卓云君在油灯上了三灶香,供在祖师的画像前,然后对着画像和旁边的三跪九叩。
「乖儿。」
那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卓云君像被毒蛇的汁到一样浑身一抖,听着那
说∶「既然
了我门里,娘就要好好教你规矩……」
那说着拿起门闩,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笑容,朝惊恐的新
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