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适向寻常百姓推革命理念，便让石秋生派个得用的
过去，还让那先到大佳腊来学习一阵子。石秋生便觉旁担不起这担子，特亲走了一趟平安州问潘喜贵可愿意去。潘喜贵在平安州做工会做得极好，但他知道平安州原本就是荣国府的地盘、万事容易。若是去江西，那儿新上任的知府老爷虽与荣国府有瓜葛，却并非革命党。且匪患多年，局势复杂，差事定是不好办的。又想到
儿快要去大佳腊念书了，江西离台湾府比平安州近得多。犹豫几
，答应了。
到了南昌府，与当地的同志联络上。贾氏马行的周掌柜力荐梅大夫，遂前来拜访。时至今，潘喜贵已非当年那个小太监，与梅大夫相谈甚欢。梅大夫也算个
，竟全然摸不透他的来历。
当月下旬，江西境内连大雨，赣江水位
涨。
苏韬早已从京城工部借来一位水部郎中帮着想法子，谁知那不过个纸上谈兵的主，空白白话说了半，苏韬听着不大妥当。那一，苏韬心
烦郁，领着师爷和保镖的柳鹄在河提上走，偶听两个老河工说话，顿觉比那水部郎中有理得多，忙上前请教。他并未穿官袍，老河工不知他是知府老爷，只当是个有兴致打听治水的读书，遂指着江面说开了。此二斗大大字不认得半个，却在赣江上
了大半辈子，事事清楚。河水何时会涨、因为什么缘故涨，哪里的堤坝修得尚好、哪里犹如豆腐渣子，清清楚楚。末了二道：“安义县有个老吏熊老爷最明白这些。只可惜旧年涨水决堤，知府老爷把他免了。”
苏韬大喜，问道：“熊先生现在何处？”
老河工道：“不知道，大约在家里。”
苏韬当即飞马赶往安义县。一打听，原来谢鲸去年虽免了他的职位，县太爷本是个二百五捐的官，事事都仰仗着熊先生，离了他诸事办不了。谢鲸一走县太爷立时将他请了回去。苏韬听着好笑，轻松找到那个熊先生。此起先也不知道他是知府，只当是好学之来请教治水。叹道：“今年这水已治不了了。”苏韬忙问何故。熊先生道，“太迟。”
乃取了根树枝子在地上画出了赣江水流图，指道：“旧年此处豁开了个大
子，这一大片都淹了。洪水褪去，是我拿鬼神之论吓唬了我们老爷，他使略补了补决堤子。也只略补了补而已，并不牢固。今年的天儿，这水只比旧年大、不比旧年少。旧年冲垮的可是早先朝廷修的老堤啊！老堤若是块石
，新补的只不过是块布。石都挡不住旧年的水，布片子岂能挡住今年的？”
苏韬听罢愁云顿生，抱拳道：“请教先生，若想救一方百姓，该当如何？”
熊先生摇：“没有法子。
儿等淹。”
“可有别处可开泄洪？”
熊先生叹道：“不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柳鹄一直跟着苏韬，想起苏澄前些子在天宁观同真明说了许多治水之法，都是贾琮从后世新闻里听来的。他乃道：“老爷，小听说了一些法子。”乃依葫芦画瓢将苏澄所言复述一遍。
熊先生听得津津有味，点道：“委实可以试试，成不成却得听天由命。”
苏韬大喜过望，拉着柳鹄的手：“柳将军，不想你会治水！”
柳鹄道：“小不敢贪功，这些都是雏龙斋和慈祥庄的张大官对真明道长说的，小不过鹦鹉学舌罢了。”
苏韬愕然，怔了半犹自不信：“她说的？”柳鹄点。
熊先生思忖道：“时间紧急。她这些主意里最得用的两条便是，可以水泥混凝土铸堤、并以兵士替河工修堤。”
柳鹄想了想道：“小以为，张大官所言最得用的一条乃是：未算成先算败，不管不顾将可能遭灾的百姓送走，不肯走的便强行赶走。纵然最后不曾决堤，大不了背个扰民的骂名，也不可拿百姓
命去赌。”
苏韬不禁连连点：“很是。就依着她的话，纵然效仿土匪强掳也须得掳了他们走。”
熊先生看了他们半，迟疑道：“敢问这位先生是……”
苏韬微笑，捋了下胡须作揖道：“本官正是江西知府，恳请熊先生相助本官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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