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了。”姚氏又是一惊，张了张嘴，终究没声。秦氏叹道，“你这么小的胆子么？不问问他
狱的缘故。”
姚氏垂
道：“那个……不是我们
该问的。”
秦氏忽然止了步子，定定的瞧着她：“宝二
说你早先背着时也活泼，如今是被磨平了？”姚氏愣了愣，没听懂。秦氏又叹道，“方才我和建安公主所言，你没听进去么？”
姚氏一心念着祖父，虽坐在她二身边听了那几句话，并未往心里去。闻听此言方回想她们说了什么。建安公主当着这么多太太的面提起，那相林黛玉有意引民间子出门做事，总不会当真是随
一提。这些太太听见后少不得回去告诉丈夫、儿子。依着林黛玉行事之风，从不听劝。千年徭役说免就免，王侯士子家的田税说收就收。如今她丈夫已回京，她愈得了仗腰杆子。子出门之事只怕是拦不住的。而林黛玉以子之身高居相位，已是明摆着不赞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再有，京中早有传言……姚氏不觉问道：“荣国府的姑当真在台湾府做小吏么？”
秦氏道：“不是。”她顿了顿，“个个都是封疆大吏，一个小吏都没有。”
姚氏想了想：“是了。林丞相既能当得上丞相，早先总不会只会工的。”
秦氏笑道：“她那点子工当真不如何，还是小时候学过，后来再也没空做那些。”
姚氏也笑起来，随道：“贾将军倒是不嫌弃。”
秦氏大笑道：“贾维斯
慕了她多少年？能娶到她已是做梦般的好事了。”
姚氏羡慕道：“林丞相真真好命。”
秦氏看了她一眼：“命虽说有些是老天爷给的，有些也靠自己争取。”她忽然闭了。姚氏瞧她脸上的神色，也没说话。良久，秦氏道，“我的命便有一大半是自己争取的。”乃微微一笑，“我如今的丈夫是第二个。第一个么……你年轻，未必听说过。”
姚氏笑道：“未必。柳太太不如说来我听听？”
秦氏道：“第一个就是先宁国府的嫡长孙贾蓉。”姚氏吸了气。她碰巧听说过先宁国府大老爷
着儿媳出家之事。秦氏接着说，“其实我的八字并未冲撞公公，那事儿本是一个计策，好让我光明正大离开宁国府。当时我乃是贾家重孙辈里最得力的一个媳
，两府上下皆说我好，尤其得老祖宗喜——你回去问问家中老便知道，那些年荣国府的老太君在阖族都能说了算的。故此，若没个说得过去的由，白眉赤眼的我不论如何不可能离得了那府上。”
姚氏不禁问道：“既是得了阖府上下夸赞、又得老太君喜，你丈夫又是公府嫡长子，为何……”
秦氏微笑道：“因为我不幸福。大户家、衣食不愁，却少不得各色不自在。有喜欢。宁可忍着那些不自在，只求安于后宅。丈夫玩
戏子也不在乎，婆婆偏颇刻薄也不放在心上，妯娌不省事、庶子弄花招这些都无所谓。也有不喜欢。比如丞相林黛玉，贾维斯若敢在外沾花惹
，她非和离不可。”
姚氏叹道：“外？贾将军不是家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过了会子又道，“他出身低些也罢了，林老大终究是户部尚书，又是士林大儒。摄政王竟只娶了个商家之，身旁也半个姬妾皆无。他究竟是不是喜欢男。”
秦氏笑道：“胡说！他那放肆
子，若喜欢男早就光明正大成亲了，那不有薛蟠摆着么？贾琮追他媳也没少花力气。他喜欢他媳，花了大力气追求，故此珍惜。平素那些男皆是媒和父母帮着求回家的媳，他自己又不曾出力，珍惜的便少了。说到底，还得两子两
相悦。贾琮说，喜欢一个之后，不是只喜欢这个，而是没法子喜欢不是她的其他。这话虽有些拗，听着倒让赞成。世界极大，能遇上一个真心喜之不容易，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姬妾。会纳姬妾的，皆是夫妻二并未互相慕之故。”她看了姚氏一眼，“我的话可对？”
姚氏怔了怔，有几分慌张：“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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