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疑惑,要是大汉回来,女子该如何处理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惊天动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从後方传来,当众人循着声音处望去,赫然发觉,声音的源头似乎是从客栈後方、也就是茅房传来。
如此惨烈的哭叫声让幽影痕、苍栩墨及明昕等人手不住一抖,当几人再次往凌紫鸢处看去时,女子则抬起头,对他们投以极其妩媚妖娆之笑。
这一笑,可真让他们冷汗再度渗湿了整件袍子……。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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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彩灵鸟
用过膳後,凌紫鸢与子翔一同回房歇息,周清则住两人隔壁。
子翔特意将烛火留下一根置於桌上,自己则趴在桌上,手中握着的毛笔飞快舞动着。
『都睡下了麽?』
女子睨了下他写的字,噙着笑拿起笔唰唰地跟着写了起来。
『呼吸挺平稳,但他们浅眠,出声音便会醒。』
男子眉头蹙起,『若一路这麽下去,还怎麽做事?』
『不打紧,都还没到城里呢…』
写到一半,凌紫鸢像听见什麽似地,放下毛笔走到窗边。
子翔感到纳闷,不住唤了声,「楼主?」
「嘘。」凌紫鸢伸出食指,示意他别出声。
她轻轻推开窗子,从怀里拿出两截精致的绿色子,材质为玉,接着将两者合而为一,成了一根小巧的玉笛,长度约十五公分左右。
凌紫鸢轻轻咬破自己的食指,落下一滴血在吹口,然後仰头朝夜空吹起了笛子,神奇的是,当她一气呵出,竟无半笛音,在旁的子翔充满讶异之色,不过似乎并不是因为笛子没有声音,他飞快起身走到窗前,一颗小头不停往外探,像在找寻某样东西。
凌紫鸢纤细的手指不停变换指法,只是空气依然宁静,待她停下动作後,好笑地弹了下方子翔的额头,并用唇形道:『到时挡到它的路,你俩又该闹腾了。』
『没法子,我太开心了,忍不住…』方子翔虽揉着额,面上却满是喜悦之色,『不过话说回来,楼主,那真的是…?』
『嗯,这玉笛是师父赠予我的,』她颔首,『瞧,来了。』
两人望向空中,远远便看见一只鸟从夜空中飞翔而来,鸟儿一飞进屋内,凌紫鸢便立刻伸出手,使其能安稳地落在手臂上。
鸟儿体为中型,身长约二十厘米左右、模样与画眉相似,但整身羽毛雪白通透、眼为美丽的碧色,最特别之处是此鸟拥有的翅膀,它的翅膀从大覆羽直至飞羽,是由赤、黄、蓝、翠绿等色交错而成,看上去如彩虹般,虚幻而耀眼。
『果然是彩灵鸟!』子翔掩不住内心激动,一脸狂喜冲过去,怎知那鸟完全不赏脸,头一撇,迳自跳上凌紫鸢的肩膀,在她脸庞蹭啊蹭,模样可爱极了。
方子翔见到这幕,嘴角忍不住一抽,咬牙无声道:『就知道和它老合不来!』
『呵呵,』凌紫鸢掩嘴低笑,『白缕,师父让你带信息来了?』
奇特的是,被唤作白缕的彩灵鸟听了後,与凌紫鸢拉出适当距离,接着把右爪抬起,脚上正缠着张纸卷。
取下纸卷打开一看,纸上仅写着八个大字:”风雨欲来、凤将折翼”。
方子翔瞅着那八字,『楼主,怎麽回事?』
凌紫鸢垂眸思索着,片刻後才抬起头,用唇语对子翔道:『小翔,进入火麟国後,便开始准备。』
见状,子翔会意地头,『明白。』
女子走回桌,提笔在纸卷添上八字:”一切安好、尽速归宅。”写完,她把纸卷再次绑回彩灵鸟脚上。
『白缕,辛苦了。』她温柔地摸着它的头,只见彩灵鸟闭上眼很是享受,不一会儿才又展翅飞离现场。
子翔目光停留在它离去的夜空,觉得刚刚那只鸟恍如短暂梦境,有些不太真实,『想不到还能见到彩灵鸟……』
『说来也算幸运,柳家正是当初养育彩灵鸟的家族之一。』
她靠在窗边,手托下巴,语气带有感叹、更带有惋惜,『数量虽不如那时,但总好过完全绝迹。』
子翔嘴角扬起,笑中带有苦涩,『说得也是,至少现在还能看见。』
当初彩灵鸟在村里漫天飞翔、如彩虹雨般美丽的情景,怕是永远不会再有了。
☆、第一百七十章 夜半刺客
「喔?」倏地,感伤神情从女子眸里退去,某种戏谑情绪从眼底浮现,她红唇扬起,小声道。
「当真不负众望哪。」
子翔听力没有自家楼主厉害,但凌紫鸢话里的含意,他一听便立刻知晓,小声道:「倘若偷袭未成,估计下次见面该在城里打照面了?」
「到时可得靠你保护我了。」凌紫鸢笑着拍了下子翔的肩膀,转身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及外衫後平躺於床铺,给人睡下已久的错觉。
子翔跟着走回桌前、吹熄烛火、脱下外衣爬到卧榻,闭眼的同时更不忘提高警觉注意周遭地一举一动。
凌紫鸢面虽朝内,不过听觉早扩展至最大范围,她专练听力,故一行人当中,即便内力最深厚的风绝殇和苍冥,在听力上还是略输她一筹,若他们能听见的范围为百步,那麽她便足足多出三十步。
所以就算在远处的刺客已经使出全力施展轻功,凌紫鸢不仅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方位都一个不漏地牢牢记住,不过…女子红唇扬起美丽弧度,透出玩味笑容。
反正除子翔,在众人眼中她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青楼女子,要指出刺客所在位置,自然与她一干系都没有,这重大任务还是交由住在两旁的青年们,让他们好好负责吧。
气氛沉寂的房内,只见几抹黑影飞快窜上屋,几名黑衣人甚至已半蹲在窗外,其中一名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管,想来是打算将迷药吹进房内。
孰料他刚把木管轻声戳入窗角,里头突然有股力量将木管抽去,黑衣人惊讶之馀,木窗同时开启。
「这大半夜,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窗内有名男子正双手环xiōng、仅穿中衣站在里头,眉挑得老高,脸色难看至极。
方子翔脸色难看并非因为被行刺,而是打从心底嫌弃对方拙劣的手段,即便想用迷药,首先也得别让人发觉不是,偏偏这几人轻功甚差,想装没发现都难。
越想越来气的子翔眉头微微拧起,不住抗议出声:「难道就没厉害的麽?」
黑衣人又不是聋子,哪会听不见对方的自言自语,被人毁诋成这样,顿时一把火窜上心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抽刀朝他攻去。
子翔立於原地动也不动,当刀刃逼至他额前三厘米时,黑衣人暴露在外的双眼一翻、倒卧在地。
在旁的黑衣人眼底显露讶异之色时,同时一抹爽朗声音从右方传来,几人往声音来源望去,仅见一美艳少年坐在窗槛上,身着翠色素袍、手握摺扇,看似一惬意赏月之人,可那双桃花眼却冷冽得很。
少年斜睨几名黑衣人,平静道:「大半夜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了?」
幽影痕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皆明显露出震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