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个机会赎买回去,身材魁梧的一两银子,身材中等的半两银子,身材瘦小的三百文,轻伤的五百文,重伤的两百文......若是不答应,便把他们排在第一排做盾牌了!”
这样的条件,李明华怎么敢不答应?被俘重伤的这些乃是有朋友,有下属等等的,将心比心,何况对面的条件半都不苛刻,一旦拒绝了的话,就算这些
不当场哗变,也是得立即跑一半。再说万一不答应,把这些伤兵推出来做
盾牌,那这仗根本也没办法打了。
可是,李明华却是满嘴发苦,因为他分明感觉得到,这其中有着莫大的谋在啊!可是他却没有半办法来阻止这项
易的达成。他只能对前去
易的军法官
代说,带一千两银子过去,怎么都够了,速速
易了就回来。
双方一接触以后,李明华立即就知道上了恶当!
为什么这么说?原来对面的原蛮子不肯做批发生意,而是只肯一个一个
来,那军法官直接丢一千两银子过去他根本不认!无论你好说歹说,大老粗只是啊啊啊啊的表示自己听不懂,必须按照之前的“身材魁梧的一两银子,身材中等的半两银子,身材瘦小的三百文,轻伤的五百文,重伤的两百文”一个一个来。
照这样下去的话,这总共五六百名俘虏一个个弄下来,今天白天就不要打仗了!!
军法官心都要碎了,只能将这残酷的现实回馈主帅。
可是,李明华更是知道,若是现在中断易的话,搞不好比一开始就不同意
易弄出来的后果还要恶劣啊!这就好比你给了
家希望以后,居然又残忍的把希望给掐了,那些俘虏伤员的亲朋好友怎么想??
毫无疑问,一方攻一方守,攻方的攻击时间拖延得越长越久,那么对攻方就越不利,这古代的兵书上就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
此时方名站在城。看着
换俘虏那慢吞吞的长龙半天都不缩短一,忍不住佩服的道:
“公子妙计,名不能及也。”
林封谨笑了笑道:
“这些盘外招数终究还是小道,若是昨夜没有将军死战。我的这些小伎俩也是没有施展的余地。”
两相视而笑。却是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方名接着道:
“被我们这么强行一停滞,李明华便是想要继续接着再战。其部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昨夜通宵激战,他的军士也不是铁打的。那么,今夜的袭扰却是很关键了。”
林封谨道:
“随风而行的火鸢已经又做出来了三十余架。只是李明华这厮乃是老将,经验丰富,所以估计应该有所防范才对。”
方名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两招齐并进?”
林封谨犹豫了一下道:
“这么快就动用那一招的话,是不是早了?”
方名摇道:
“那也不早,关键是这一击会打在对方的七寸要害上,起到的战果可以说是十分惊的。”
林封谨道:
“那好。不过这招也是属于一旦动用了会有奇效,但是使用一次对方就会有所防范,方将军既然觉得值得,那么就上吧。”
李明华这时候却是感觉到心中十分焦躁。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有无穷力量的困兽,却是浑身上下一层一层的粘滞缠绕上来,挣脱了以后却是继续束缚,竟是有无穷无尽的感觉,浑身上下的力量居然根本找不到地方宣泄!!!
他看着远处那排成长龙的换俘虏队伍,直恨不得颁下自己的命令,全军突击,将这些该死的
原
和俘虏一起剁成
泥!可是哪怕是一军主将,也是不可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啊。
对方拖延时间的意图很明显,一会儿又在说自己一方用来换的财物太少,一会儿又说白银成色不足,最令
发指的是,
换身材瘦小的俘虏的时候,那三百文钱这些
原蛮子居然还要认真的一五一十的数过,只要旁边
稍有质疑,马上就叫嚷了起来,说是自己中途被打岔打断,完全记不得数了,又得重新数一次.......
见到了这些场景,李明华胸中的火焰更是炽烈,忍不住眼不见心不烦的退回大帐,心中恶狠狠的只等这换一完毕,马上就再次起兵攻城。但是当他回到大帐外的时候,却见到了哪怕是自己的亲兵都是东倒西歪的站着打盹,有的都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李明华这时候才忽然醒悟了过来,自己可不能中了对方的计,打仗这种事
,怎么可以心
?老将的丰富经验再次起了作用,
吸了一
气,猛灌了几
凉水,然后沉声道:
“来!”
昏昏欲睡的副将一下子也就神焕发了一下,顿时便道:
“职下在。”
李明华淡淡的道:
“下令烧水,洗脚,火军做饭,将巡逻的
分配好,同时在营帐上面多布绳网,预防敌
偷袭,全军休整,明
再攻!”
副将也是松了一长气,将命令颁布下去, 说实话,他还真怕李明华一意孤行下令再攻,那么搞不好城没有被攻下,自家的军队先溃败了再说,说实话,这些东夏军都是百战
锐,按理说承受力没那么低的,只是吴作城这地势也太过恶毒,倘若是一座四面都可以进攻的城市,便是伤亡多些,士气也不会沮丧到如此程度,主要还是因为吴作城的天险对士气的伤害也是有加成的作用。
一命令颁发下去以后,军营里面立即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欢呼声,这足以显示出士兵的厌战心理已经达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李明华听了以后,长叹了一声,忽然觉得天边的夕阳都是如此的刺眼。
说实话,双方经过通宵的厮杀也都是疲力尽了,有不少大
兵听到了命令以后,连热水也不烫脚,饭菜也不吃,当场就一
扎
地上呼呼的睡了过去。这一天一夜的厮杀消耗的不仅仅是
力,还使得双方军士的神经都仿佛是一根绷紧了弦。
对于吴作城的来说还好,他们因为据守天险,自然天生就有一种安全感。
而东夏士兵则是还要额外受到各种巨大的压力在冲锋的时候,就可以被投石机的巨石砸死,靠近的时候,可能被那些该死的原蛮子的箭
死,城下可能被滚木擂石,甚至自己
的尸体砸死,上了云梯则是可能被伸出来的挠钩套索捅死,就算是冲上了城墙这已经是相当幸运的
了。要面对的却是浑身上下都被重甲覆盖的
锐士兵!!
这些装备
良无比,悍不畏死,手中更是握持的
钢盾牌,若霜雪一般的长刀,行止统一,格外难缠。甚至有见多识广的老兵在私下里偷偷的说,这些黑甲兵很可能就是中唐的
锐府兵,可以同骑兵正面硬撼的变态!更可怕的是,城墙上还有一个怪物,凶残无比,力大无穷,甚至武举
都吃不住它的全力一击会被打落城下!
因此,这些可怜的东夏士兵一想到自己的苦苦冲刺,加上幸运值棚,祖宗保佑以后,才能活着冲到城
,然而城
上等待自己的,居然还是这样凄凉的命运,所以真的是压力山大啊,也难怪得一听到军令便彻底松懈了过去。
很显然,李明华也是感觉到了军营当中的这种强烈厌战的气氛,他也是老将,尽管心中愤怒无比,却也是只能叹息着用怀柔的手段,将那些在地上就睡着了的士兵搀扶回营房去,还作秀似的给三个士兵洗了脚,在士兵当中吃了饭,这才返回中军帐。
此时眼见黑夜再次降临,李明华便询问副官道:
“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副官很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