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起怜惜,手按住她的肩,才发现她的身子竟然在微微地发抖。
“宝亭,事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
我不想隐瞒事的真相,她能管理起宝大祥一大家子的业务,想来心理不会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
“丁聪一手推动此案,而宝大祥又有多样不利的证据落在了官府手里,想翻案要费一番苦功夫了。”
我望着宝亭∶“而且我估计,即便翻了案,宝大祥恐怕也很难再继续经营下去了。”
“比什么都重要!”听我话里还有一线希望,宝亭
神一松,身子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你这个贼,把你的葬手拿开!”见我摸了一下宝亭脖颈的脉搏,又探上了她的心
,解雨忍不住一把把我的手拨开,自己拉过宝亭的胳膊,诊了会儿脉,回
白了我一眼,道∶“没事啦,殷姐姐只是心力憔悴而已,养两天就好了。”
看到她纯熟的动作,我蓦地想起她给沉希仪开的那张方子。
“解雨的出身定然与医术有关。”我心中暗忖,
可惜医术武学极多相通之处,十大门派中有五六家在医学上颇有造诣,不仅像隐湖、少林等白道心存慈悲,为救死扶伤研医术;就连慕容世家、唐门、离别山庄这样的黑道门派也因为争霸需要医术做保障,对医术也是极为重视,门里都有医术高手。
“宝亭是少爷未过门的媳,
未免太紧张了吧?”
“你倒是个厚脸皮,”她不屑道∶“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八字还没一瞥呢!”
我不再理她,喊进店小二,便让解雨开方子,等小二抓回了药,我已经写好了给桂萼、方献夫的两封信。
“为什么要我去?!”解雨一脸的不满。
我正色道∶“解姑娘,这两封信关系宝大祥和宝亭的身家命,如果
那声‘殷姐姐’叫得还有些
分的话,我希望
能去一趟南京,桂、方二位大
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好好照拂
的。”
看到我严肃的表,解雨出乎寻常地陷
了
思,半晌才道∶“那……你不怕我乘隙离开?”
“会吗?”我微微一笑∶“应天府一去一回,昼夜兼程三
足矣,我就在悦来等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