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租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一房的,需要和他
搭用厨卫和厅房,所以价钱低些。你又是老住户,给你算低些,一月三百,那才搬走的我可要他三百五呢。”
我没有出声,要先看房子再说。是楼,两房一厅,只是厅堂有些小,狭窄的样子更像是过道。房间还算宽敞,还有简易的木板床。厨卫虽有些局促,但还能凑合。另外的房间紧闭着房门。
“我这里摆设也齐全,不用你另买热水器、煤气灶什么的,而且还有电扇。”房东似乎怕我不租一样。
“另位租客是什么样的
,一个
还是拖家带
?”我考研究生时在学校附近的八里村租过房子,遇到一户拖家带
的,那些小孩子很吵闹。
“是个
的,长得很秀气,学生模样。”
房东压低声音,似乎
的就在房间一样。
我不说什么,又隔窗看了四周,虽是楼,阳光却照
不过来,房间显得
凉。
“可有阳台?”我看到对面房屋的窗前挂着晾洗的衣服,就想起自己要洗衣服。
“有,侧门推开就是,是楼,晾晒衣服
得快。”
房东说着把厅房另一侧的房门拉开,外面竟然是一个三四方的小阳台,架着几根竹竿,竹竿上晾洗着
的衣裙,还有内衣裤。看样子,是一个
住的光景。还有几盆绿色植物,都绿油油的,显然得到
心照料。一棵栽在盆里的葡萄树顺着一个竹竿向上爬,上面还结了几串葡萄。
“好吧,我租下来。”我看到那几串葡萄,来了兴趣。
“那好,你需要先给一个月的房租做押金,到时候退房会退给你,另外每月初第一个星期要
当月的房租。”
房东
湛其道。
“那这个月呢?”今天才10号。
“这个月我就少算你的,150了,想来你还要添置一些
用品。”
房东很善解
意。
我拿了四百五十块钱给她,她给了收据,随后又抄了电表,因为水跟别
合用,没有另抄。
送走了房东,我坐在床板上彻底晃过神来。要在这个城市住下来?我感到惊异,就这样一个
不远万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搁以前,似乎不可想象。
以下几天,我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因是夏天,不需要购置太多,等慢慢住下来,再买其他用品。
一切安置下来,我给外婆电话,我来广州的事
还没有向她提起呢。
是大舅接的电话,我问候几句,他不冷不热地应了几声,问我工作找得怎样。我说还没有找到,他就冷笑一下,不疼不痒地安慰我不要着急,随后电话转到外婆手里。
“我的乖乖,什么时候回来?”外婆关心地问我。
“姥姥,我先要找好工作,我已经到了广州,很快就找到工作的。”
“什么,你去了广州?”外婆吃惊地问道。
“是啊,怕你担心,所以在这边稳住事,这才打电话给你。现在我很好。”我显得很开心,只有这样姥姥才会放心。
“不行,你给我回来。”姥姥似乎很生气,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姥姥为什么生气。“姥姥。”
“回来,你爸来过,他为你在检察院找好工作了。”姥姥命令道,她很少这样严肃地给我说话。
“姥姥。”我撒娇说。爸爸,他怎么会找上门?听哥哥说,他是法院的院长,安排我到检察院工作应该是有的。也许哥哥的死刺激了他,他要认我这个儿子。
“听话,快回来,姥姥活不了几年,就希望你待在身边。”姥姥缓了
气,随后叹息道:“这真是命啊。”
我正要说些让她宽心的话,却传来大舅的声音:“你小子翅膀硬了,招呼不打就飞到广州。回来,快给我回来。”舅舅似乎是怒吼。
“舅舅,我会找到工作的,到时候我再给家里电话。”说着我挂了电话。
我有三个舅舅,大舅、二舅平时厌恶我,只有小舅对我好些,但也是不冷不热的。原因是我母亲的所为,丢了他们面子,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
。另外因为母亲生下我,就血
死亡,所以他们认为我是个瘟神,也就不曾给我好脸色。
有关我的说法还有多种,但是我都不曾求证过。我小学时有个好朋友,后来不跟我好了,我把他挤到烟叶地里,
着他说不跟我好的原因,他就说了他爷爷告诉他的事
。
他爷爷说,我命硬,一生下来就克死母亲,应该是瘟神投胎,谁对我好都会不得好死的,只有躲开我,才不会沾上晦气。那时候很多
私下都喊我野种、瘟神。我听了他这样说,也就放了他,让他回家。自己却待在烟叶地里直到外婆喊着找过来。我没有哭,我知道自己跟别
不一样。我问外婆别
为什么说我是瘟神,外婆却流了眼泪,但没说什么。
再大,我又听到其他说法。说我妈妈生我时是晚上,一片金光从我母亲腹下闪出,本该是好兆
,但是却因为携带
风,而且还有黑烟飘过,院子里也有老鸹叫,所以他们说我是瘟神转世。当时郝家
听了接生婆的话,又知道我不是他们郝家的种,就决定杀死我。把红色的线和我母亲的
发缠成绳子,要吊死我,也只有这样才能杀死我。但就在绳子扎到我脖子时,本来晴朗的天忽地响了炸雷。那时还是冬天,炸雷过后,就下起大雪来。郝家
还要勒死我,这时有个炸雷落下来,把院子里的树打断,他们这才害怕,径直把我扔到
沟里,任由天命。
鹅毛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我外婆家听说我母亲死了,都急忙忙地赶来。闻听母亲生下我血
而死,就问起我。郝家
说是瘟神转世,所以已经丢了。外婆也是通
达理之
,又见婴儿被丢了一夜,早就死了,也就不跟郝家闹,让他们好生埋了
儿。但是私下却问旁
可知把我丢到哪里,也要把我好好埋了。
外婆在旁
的指引下,到了
沟那里,见雪已经填满沟壑,分不清把我丢到哪里去了。外婆不觉流了眼泪,旁
劝说她回去,说等到开春雪化了,顺着河沟冲走也是好事。外婆不甘心,这时看到不远处天空有乌鸦盘旋,久久不散去,还有乌鸦往雪中扑。外婆知道这东西嗅觉灵敏,就跑过去,把雪挖开。我果然在里面,还没有死,浑身热和地睡觉呢。外婆就没去郝家,直接把我抱回家。
这种说法在村里流传很广,所以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最后加上自己的想象,就圆满地成了一个玄乎故事。小时候我还半信半疑,等大的时候,知道别
对我的歧视后,就不再信了。
但是还是有可以印证的东西。外婆把我抱回村,在村
就被我舅舅们拦住,他们也要用红
绳把我吊死,不然就会给家里带来灾难。我外婆左右为难,有
劝说她送
算了。这时村里的刘瞎子路过,他后来成为我的
爸。他会算命,就说个法子给我外婆,让她找两个猫,一个黑,一个白,然后用红
绳勒死,吊在门楣两侧。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屋。
爸算命很准,所以舅舅也就没有坚持,外婆就找了两只猫,照
爸说的办了。
我之所以说这可以印证,是因为舅舅家的老屋门楣两侧确实挂着两只猫,一只白猫,一只黑猫,用红色的绳子吊着,内脏除去了,里面装有黄土和石灰块用来防
。自小我就看到挂在那里,用竹竿碰碰它们,还会发出咕咕的声音,如果舅舅看到就会瞪着眼睛看我。我五一回去看过姥姥,那两只猫还在那里挂着。说也奇怪,至今毛色还很光鲜,黑的黝亮,白的亮闪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