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要求……唉,我想想前阵子对你的纠缠,也觉得不大好,我一个快死之了,何必强求呢。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要求……在我死之前,你得陪着我,我说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你要什么?”
“你对徒弟好吗?这话千万别说,我怕七杀和景横波会联合毒死你。不过如果我不说这话了,你打算怎么对我好?”
“嗯嗯嗯好的,好询如,不要闹,乖乖做个听话姑娘,上我会像对徒弟那样对你好的。”
“真的。”
“真的?”
“七峰山雪谷雪屋之内……唉说了你也不会承认。那算了吧。”
“对我说什么时候……扯淡!我和你什么时候要过!”
“行,都依你,你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儿也不行!”
“那儿?我觉得你应该喜欢
儿。”
“我救了你,麻烦你以后再不要说有我儿子了!”
据说当时两还有一段天雷滚滚的对话。
紫微上已经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听到报信说,要他去救询如“母子”,老不死跳脚大骂说哪来的“子”?
家连母猪都没睡过!当即要跑,这天下也没
能拦住他,报信的
眼睁睁看他跑了,心想没戏了,正打算回去给耶律询如报信,让她也别躺地下等着了,起来算了。结果回去一看,紫微上
就在阵中呢,一边说让白蒲刺死那麻烦
算了,一边把白蒲赶走,拖出耶律询如。
“我和你一起去。”她一锤定音。又道:“把老不死也扯去。”
耶律祁将自己想去翡翠部瞧一瞧的想法和耶律询如说了,耶律询如也赞同他的看法,既然四处都寻不得,就选择目前冒出来的最可疑的事来查。
耶律祁转身,对面,耶律询如神奕奕地站着,明明看不见,眼光却很
准地落在他手上。
是耶律询如的声音。
身后有在问,“你在
嘛?”
他相信,世事于冥冥中的出现,自有意义。
他觉得既然四面都找不到景横波,那就不妨走远,既然走远没个既定目标,那就不妨就眼前这个最疑惑的事,查一查。
明明这事,看起来和景横波没有任何关系,耶律祁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直觉。
在一只鸽子的传信环上用的翡翠,都是极品翡翠,传信的身份,可想而知。
耶律祁目光落在一边的鸽子身上,隐约发现地上一绿渣,他将绿渣用手指抹起,认出这是翡翠,而且是极品翡翠。
有反驳:“不会,如果和
王有关,大统领定会通报大家。”
有道:“莫不是和
王有关?”
众也摸不着
脑,都道:“大统领那么稳重的一个
,招呼不打一个忽然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
耶律祁回玳瑁后,便在王庄园里等候,此刻听见声音,匆匆赶来询问。
铁星泽自然要留在沉铁继位,紫蕊和他告别时,很有一份依依惜别。
在沉铁,出动所有依旧找不到
王后,所有
只得先回玳瑁,因为玳瑁那边战事也还没解决,十五帮都蠢蠢欲动,英白当机立断,下令回援,并封锁
王失踪消息。
最近耶律祁一直在王军中,
王失踪后,他一边命玉照骑兵继续回原地驻扎,一边帮助整束
王大军回玳瑁,他也安排了所有属下在外寻找,只是至今都没有消息。
众回身,就看见耶律祁。
一忽然掠了过来,问:“怎么了?”
马如怒龙,蹄声急响,转眼冲出,众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他的身影转眼就从众眼前消失,只匆匆抛下一句话,“急事出行!军务事可找裴少帅处理!”
有随从跟着过来,问:“您往哪里去?”
夹在腋下的酒壶,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竟然没有去捡,霍然转身,步出屋外。
他难得地发了一阵愣,又低看了一遍。
碧环里的纸卷,被慢慢打开,他第一眼看见那几行细细的字时,神因为过度震惊,显得茫然。
这个标记,很多年没看见了,以为这辈子再见不着,没想到……
不过他最终还是慢慢伸手,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碧环。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很惊讶,又似乎想把这鸽子立即掐死,扔出去。
他正待举起酒壶的手顿了顿,刚才还酒醉,显得永远迷茫的眼神,在看见鸽子腿上那碧绿色孔雀装饰时,忽然寒光一闪。
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飞落在他的酒壶上。
……
锦衣远远抱着双臂,眯眼看着那少年料理食物的手势,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似嘲讽,又似感兴趣的淡淡笑纹。
宫胤的目光,森森冷冷落在景横波那双摸来摸去的手上。
可惜没捧场。
子笑容温柔慈
,孩子笑容天真纯洁,两
诚恳相对,真真是一副很美的场景。
少年仰着,眼神亮晶晶。
“啊。”景横波顿觉感动,一脸慈的摸了摸他的
,“你这么有心,老天一定会成全你的。”
“我啊……”少年脸上忽转忧伤,低半晌才道,“我有个很重要的
,喜欢美食美酒,我想我学会了,或者有一天,他会愿意回来。”
“你这身份,怎么会这么多东西?王培养你的?”她终于忍不住直接发问。
在这种时候遇上这样的,还是个孩子,景横波觉得是不是自己开始走好运了。
真看不出来这孩子小小年纪,那么熟悉各种食材,在这冬荒林里,居然也能搞出很多吃的,各种野味不必说了,他还能找出可吃的苔藓,地皮菜,用野物熬出来的油凉拌了,撒上盐花,居然也别有风味。
比如这次他的贡献就是那个少年。
景横波开始觉得,锦衣这种生物,虽然大多时候都很讨厌,但有时候还是有贡献的。
……
“生这孩子的时候,没敢给他知道。”王声音忽转凄厉,“孩子死了,他总该知道吧……冤家!”
“别说了……大王您……别说了……”嬷嬷握紧了她的手,“老去通知……去通知……”
“这么多年,他很想见他的父亲,”王幽幽道,“他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他父亲,
美食
饮酒,小小年纪,就学着酿酒做菜。他总以为我是被他父亲抛弃的,傻傻地想着,等有一
他父亲回来了,他就用美酒好菜,帮我挽回他父亲的心,一家三
和和美美在一起……”
嬷嬷无言以对,伸袖拭泪,“苦命的殿下啊……”
“高僧还算他父母双全却不得照拂,父子缘系淡薄,还算他十一岁有生死之难,过得去一路坦途,过不去少年夭折。”王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幽幽冷冷,“这不都中了吗?”
“大王……”嬷嬷顿时哽咽了,“别这样……别这样……殿下只是落崖,咱们的大军去找了……也许没事呢……以前高僧不是给算过,殿下福寿双全,命中得遇贵吗……”
她不说话,半晌,有细细的泪流下来。
嬷嬷的手顿时停下,每行苍老的皱纹里都写满震惊,“大王!”
半晌,殿上传来空的声音:“嬷嬷……帮我……通知他吧……”
砸累了的翡翠王,一摊烂泥般躺在宝座上,失神地望着天藻井,嬷嬷在轻柔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