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卞夫上前,便牵住了曹朋的手。
在她的身份而言,这样做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曹朋是曹最宠
的侄子,她是曹朋的婶婶。婶婶拉着侄子,更多是一种关
的表现。若在以前,曹朋倒也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他却突然生出了许多的不适。
卞夫的年纪,比蔡文姬也就大几岁而已。
虽是娼门出身,可长相却极为美艳。四十岁,仍风韵犹存,娇艳动,好像熟透了的苹果。那薄薄的绸裙,随着她的步履,令婀娜体态尽显。胸前丰美而坚挺,丝毫看不出四十岁夫
常有的下垂迹象。那淡淡体香,更如兰似麝,令
不由得心驰神
,生出诸多绮丽的遐想……
才与蔡琰,有过鱼水之欢。
对这半老徐娘,更食髓知味。曹朋的心,顿时砰砰直跳,感受到莫名紧张。
“阿福,莫不是身体不适?”
卞夫感觉到了曹朋的异样,柔声询问。
而曹朋,连连摇道:“没什么,只是晌午行刑,不免感觉有些疲乏。”
“也是,此事却让你为难了。”
在花亭里坐下,卞夫让曹朋坐在她旁边。
“此王昭仪,今请阿福来,却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
言归正传,曹朋立刻稳下心神。
此事,两个美婢捧了两盘洗的净净的紫葡萄,送到了花亭之中。葡萄显然是在井水里冰过,上面还挂着一丝丝霜气。曹朋拿了一串,从上面捻下一颗,在指间轻揉两下,放
中。一
凉意,沁
肺腑。
卞夫摆手,示意美婢下去。
“妹妹,还是你来说吧。”
在这个看似俊美,书卷气极重,却实际上杀如麻的曹阎王面前,王昭仪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虽则曹朋面带和煦笑容,但坐在那里,周身在不经意间,散发着一
子莫名的威严……或者说,是杀气!
王昭仪吸一
气,轻声道:“后将军……”
“诶,婶婶何必见外?
刚才卞婶婶也说了,这是后宅,是自家,唤我友学即可。”
阿福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能称呼。
即便王昭仪是曹朋的长辈,也没有这种资格称呼。不过,曹朋这么一说,倒是让王昭仪放下心来。
她轻声道:“那妾身,就斗胆了……”
王昭仪说:“今陛下失后,丞相曾来信,有意送节进宫,为陛下新后。
我也知道,此我家门之幸。
可是……陛下地位崇高,而节……这两者,相差悬殊,恐不太合适。只是丞相发话,妾身却不敢不从。所以想请友学帮忙,劝说丞相改变主意。”
王昭仪言语间,吞吞吐吐。
也许在平常,能嫁给皇帝,当上皇后,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
可是现在,王昭仪也清楚。汉帝是落难的凤凰不如……把
儿嫁给汉帝,说白了就是曹
掌控皇城了一个手段。按照曹
而今这个趋势,谁又敢保证,汉帝能一直是汉帝?若如此,到最后倒霉的,必是
儿。
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历史上,曹可是把三个
儿,都嫁给了汉献帝。
后来曹丕篡位,好像就是这个曹节,始终不肯将玉玺给曹丕,令曹丕也是非常为难。几次讨要,直到最后一次,曹节知道事
已无改变,便把玉玺摔在地上,
给了曹丕。不过,此后终其一生,未踏足曹魏土地半步。她就住在一座阁楼上,哪怕曹丕过世,也没有走出一步。
曹朋觉得,曹节对汉帝,倒也未必真有感。
试想,她姐妹是被曹强送给汉帝,而曹
和汉帝又是生死仇敌,如何能善待她姐妹。
之所以这么做,更多是因为,受那《诫》所影响。
嫁随
,嫁狗随狗……嫁
宫门,此生便是汉室中
……或者,还有一丝丝对曹
的恨怨,最终成就了曹节后世烈
之名,而名留青史吧。
可这件事,与我何?
曹朋顿感疼,忙向卞夫
看去。
这是曹的家事啊,你让我怎么开
劝说?
卞夫似也知道曹朋为难,可王昭仪求到了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满朝文武,能对曹产生影响的,就那么几个
。
但她能找的,似乎只有曹朋一个。
“友学,若是为难,就算了。”
卞夫一个以退为进,让曹朋心中叫苦。
尼玛,连后路都给堵了……这不是为难,是相当为难啊!转身,向曹节看去。
却见小孩,正天真好奇的看着她。
好像并不清楚,此时大家讨论的,关乎她未来命运。
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子!曹朋也非常同
她……
可问题在于,这不是同不同
的事
。这种事如果卷进去,可就纠缠不清了。
王昭仪,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曹朋。
而卞夫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期翼……
“婶婶,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
“我一个外……”
“阿福,你是不是姓曹?”
“是!”
“那你是不是曹氏族?”
“这个……是!”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为了节后,婶婶真心恳请,你能出手相助。毕竟你的话,丞相愿意听。”
尼玛,话说到这份上,老子推拒都不成了。
曹朋颇有些为难的搔搔,苦笑道:“婶婶,此事容我三思,可否?”
“嗯!”
曹朋这样说了,就等于变向的答应。
卞夫也不好
迫太急,一来这件事和她无关,二来这件事,也确实有些为难曹朋。所以,卞夫
用目光制止了王昭仪再恳求的行动。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听说仓舒一直在送行卷与阿福,是不是呢?”
曹朋一怔,“去年初倒是有。
不过自南阳战事兴起,便渐渐少了……年后我离开南阳,便没有接到仓舒行卷。其实,仓舒天资聪颖,又有名师教授,实非我所能指。”
卞夫捻了颗葡萄,朱唇微微张开,将葡萄放
中。
那动作,着实媚极了,也诱惑极了!
曹朋喉咙有孝,于是端起案上的酒水,喝了一
。
“那子文还有行卷于阿福吗?”
“行卷倒也算不上,不过常会互通书信。
子文而今,在辽西做的不错。数次与鲜卑战,战显赫,颇为不凡。”
“如此,还请阿福后,多多指子文才是。”
“朋,惶恐。”
“惶恐什么?你本就有这能力。”
卞夫微微一笑,一双明眸,却秋波
漾,
地小曹,心里有孝飘。
又谈了片刻,曹朋起身告辞。
卞夫送他出花亭,目送曹朋渐渐远去。
“姐姐,这况,到底怎样?他是否答应了呢?”
卞夫笑道:“妹妹,莫心急……这种事,换任何
,都会感到为难。阿福今
没有拒绝,说明他愿意出力。至于其他事
,你莫再理睬。
该怎么做,他比你我,心里更清楚。”
王昭仪虽还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事到此为止。
她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