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证明,使用的某些方法出了问题。或者说,搜索范围划定上有歧义,又或者,搜索关键词不对,遗漏了最准确的要素。”我说。
“我可以再次联络上级,给你陈述意见的机会。可是,你只想到刚刚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上级理万机,不会因你寥寥数语就重启一次大规模清查行动。要向实施你的建议,必须拿出足够分量的理论依据来。”嘉利说。
我们之间只剩下工作,刚刚冒出的男之
的小火苗已经被我一掌扑灭。这样也好,少了很多表
上的尴尬。
吃完这顿饭,我已经把文件粗略翻了一遍,并且迅速理顺了思路。
以“普查”的模式来搜寻鲛
之主是不恰当的,他一定躲在一个有水源的地方,而不可能是黄土高原或者西南山区。
“我知道了,我有办法了!”我突然有了灵感,一跃而起,把电脑推还给嘉利。
“什么办法?”嘉利问。
我一笑置之:“现在还不确定,但我马上出去求证,等我的好消息吧。”
嘉利没有多说,点了点:“那好,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我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火速清查济南。
至于我的依据,也非常简单。鲛需要活水,之前在趵突泉公园内登州泉畔的鲛
鬼市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么,鲛
聚集于此,鲛
之主还会远吗?
我的依据并不绝对准确,只是第六感发时给我的瞬间提示。仿佛暗夜里的
突然看见流星一样,一点星光稍纵即逝,却给迷途的
指明了最重要的方向。
我知道,要想查济南的况,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去找洪夫
。而且我相信,如果我能贡献搜索方法的话,她就一定有办法把可能存在的鲛
之主找出来。
嘉利累了,她应该休息,节省力,投
到未来更艰苦的工作中。
在我看来,陆地、海上的战争都不可避免,但我们要做的是在各种方法之间选择最直接的,给鲛之主以致命打击。
洪夫房间里有客
,所以接待我的是一个面孔很陌生的男
。
“请稍坐,我已经通报,夫还要稍等一会儿才能过来。”他说。
我在会客室一角坐下,随手拿起纸笔,罗列自己的思维路线。
济南到处都是泉水、活水、池塘、溪流,三十年前虽然因城市建设坏了一小部分,如今经过城市领导
的“护泉保泉”计划,泉水复活,品质上佳,已经能跟国外同类城市的泉水相提并论,这一点是老百姓们有目共睹的。
鲛泉,整个华北、华东一带,只有济南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我在纸上胡写了几个名字,包括洪夫
、嘉利、大胡子、七王会等。其中,我把洪夫
的名字描了好几遍,只有她,才是唯一能跟鲛
之主对抗的中坚力量。并且,我相信她非常乐意听到我的建议,以此来突
横在我们面前的困境。
大胡子和嘉利是外国,他们对发生在中国国土上的战斗没有兴趣,更没有义务保护泉水乃至于保护生活在泉城的百姓。要对这些
负责任的,只能是我。
至于七王会,则是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齐、楚、燕、韩、赵、魏、秦七派势力各怀心事,有着各自不同的抱负。所以,他们的力量只能借用,不能完全依赖。
“洪夫——”我继续在那三个字上描着。
洪夫房间的门开了,她站在门
,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她做了个手势,请我进去。
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虽然全都穿着便装,但坐姿非常标准,含胸拔背,气度不凡。
“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有能力、有理想为济南出力的将才。你来认识认识,对以后大家的行动都有帮助。”洪夫说。
那两没有站起来,只是向我点了点
,连自我介绍都没有。
“夏天石。”洪夫只介绍了我的名字。
那两又点点
,其中一
向对面的沙发一指,示意我坐下。
我起初没有意识到两的地位极其崇高,他们要我坐,我就自然而然地坐下了。可是,洪夫
去没坐,而是双手垂下,笔直地站在两
的侧前方。那种姿势,只有接受上级训话时才会出现。
“你说,济南市存在大量奇术师?”让我坐的问。
他长着一张刀条脸,双眼细长,也如小刀。看他五官,就等于是一把长刀上横架着两把短刀,一竖一横,杀气十足。
此脸色发青,说话时嘴唇动的幅度极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
森之气。
“是。”我回答。
“为什么我这里没有备案?岂止没有备案,连一张说明文件都没有,户簿上也没有标识出来,一切……一切就像没这些
一样。在我看来,济南城全都是艰苦朴素的老实百姓,没有奇术师,没有异能者,更没有蓝牙绿眼的妖魔鬼怪。大千世界,奇奇怪怪的事多如牛毛,但我就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样一种
……”
他提到户簿,令我不禁暗笑。
如果奇术师都能够在户簿上标明自己的身份,加上“奇术师”的职业符号,那么户
簿所承载的内容实在就太多了。
他这样说,只能证明他不过是跟大胡子一样,高居庙堂之上,根本不关心下面老百姓的疾苦,而他了解世界的途径,只不过是看看户本或是翻翻调研报告。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答。
与这样的争辩解释毫无意义,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奇术师”这个词,也不理解奇术师真正擅长的东西,而是把奇术师当成了耍猴、演杂技的江湖骗徒。
“你这是什么态度?”刀条脸怒气冲冲地喝问,“站起来,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不想回答,扭看着洪夫
。
她也在看我,不敢打手势,嘴唇噏动,连说了几个“遵命”。
我站起来,向对面的两鞠一躬。
既然他们是洪夫的上司,
屋及乌,打狗还得看主
,即便我有什么不满,也会压在心里,免得洪夫
为难。
“年轻,很有礼貌,也很有涵养。不错,很不错。刚刚洪夫
说,年轻一代中,很难找出你这样一个全面奇才,各方面条件具备,不骄傲,不浮躁,做事中规中矩,行为甚为检点。好好
,看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提拔你,让你跳级晋升,成为洪夫
的左膀右臂。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生气,都坐,都坐吧。”刀条脸旁边的
开
了。
他的鼻梁上横着一条刀疤,从右眼上缘一直向左延伸到左眼下缘,足足有两寸长。
因这刀疤的缘故,他的脸被上下扭曲,变成了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尴尬表。
“多谢,快多谢先生提携!”洪夫说。
我很听话,又是一躬,连说了两声“谢谢”。
晋升什么的都是后话,但现在我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大物的面把自己的计划全都说出来。
“喂,年轻,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不爽利!”刀疤说。
我摇摇:“我没什么可说的,不好意思。”
“呵呵,你有一个很重要的计划要跟洪夫谈,碍于我们在这里,不敢说。而且,你的计划并没有考虑得十分完整,很多细节需要别
帮你推敲,而这个能帮你的就是洪夫
。你不用说,我就能猜到,这个计划跟鲛
之主有关。至于你的新计划,也是新瓶装旧酒,重复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