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对我的心灵控制。
“你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已经开始了。”韩映真回答。
我微微诧异,刚要开,消失了十几分钟的奎恩打开驾驶舱的门,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他的手里拎着半瓶酒,相隔三十步,满身酒气便四散开来。
“庆祝……我们得漂亮,必须庆祝,必须庆祝……”他举起瓶子,自己先灌了三大
,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向我。
我不禁皱眉,在此刻庆祝实在为时过早,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呢。
“能不能留他一命,不要过度杀戮?”我悄声问韩映真。
能够升到奎恩这个位置的,都是间谍界的
英,不但智商、
商高绝,更是经过了数十年的苦苦奋斗。随意碾杀他们,并非一件好事。
“手软了?”韩映真问。
我点苦笑:“是,的确是手软了。他是我们的同类,不是一只蚂蚁。你现在毁了他,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有
像今天这样毁了你。”
奎恩到了我面前,把酒瓶递过来,满脸通红,满嘴酒气:“喝了它,喝了它,我们庆祝掉了
本的大
物……这是大功一件,我们回去就能获得白
翁勋章,成为……成为51地区的功臣。
本要灭亡了,很快,很快,就像刚刚用*炸碎那个小岛一样……*、核武器来了,轰隆一声,整个海岛都飞上天,然后沉下海……于是,世界地图上,太平洋里就空下来一大块,哈哈,一大块……”
他真的醉了,连“本灭亡”这样的话也说得出
。
“你醉了,坐下来休息吧。”我推开酒瓶,冷冷地说。
“我没醉,你不喝,我就跟韩小姐喝一瓶,喝一瓶,美美酒当前,你真是……无趣,无趣极了……”奎恩脚下打滑,扑向韩映真。
我忍无可忍,一把扭住奎恩的胳膊,把他顶在右侧的座位靠背上。
我们的肢体甫一接触,我立刻意识到,此不是奎恩,而是另外一个
假扮的。这种差别十分微妙,因为他们的外观近乎百分之百相似,身高、胖瘦、声音、衣着一模一样,只凭目视,无法分辨。
“果然,你们已经行动了。”我挥手放开奎恩,颓然面对韩映真。
原来,过去的十几分钟内,韩映真的已经完成了对奎恩的真假替换。一切都在驾驶舱内悄悄进行,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
“别碰我,别碰我,我找韩小姐陪我……喝酒……”那假的奎恩还在装醉。
“好了,别装了,你已经被夏先生识了。”韩映真低喝了一声。
假奎恩愣了愣,扶着椅背站直,困惑地盯着我。
“他已经表现得很不错了,只要没有身体接触,就不会有怀疑。”我说。
韩映真笑起来:“是,我为了找一个来假扮奎恩,几乎将美洲演艺圈里的男演员挑了个遍,费时整整一年。之后,我又把十名
围者集中起来,进行高强度培训,对着奎恩的
常生活录像进行细节模仿。他是表演最到位的一个,所以由他出演主角。当然,我们有备选方案,其余九
也在这架飞机上,随时准备替换。我既然掌握着十个‘奎恩’,进
51地区后,就能灵活机动地展开多场合活动,最短时间内达成目标。”
“真的奎恩呢?杀了吗?”我问。
韩映真摇:“没有,不过他已经变得非常配合,愿意全心全意地配合我们,并且发誓要效忠天皇,以成为
本国民为毕生追求的目标。”
我的绪持续低沉,并且意识到,从登机开始,我眼中所见的就是一个假奎恩,该冒名顶替计划从那时就开始了。
韩映真是胜利者,笑得越来越优雅,而却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已经坠了
本间谍构建的无底
渊。
接下来的行程非常顺利,飞机成功降落,有穿着无标识军装的武装员登机检查,随后将我们带下飞机,乘一辆密闭的大型悍马吉普车出发。
我们被禁止谈,行驶一段后,又被勒令戴上眼罩。
最后,我们在黑暗中下车,由两搀扶着乘坐电梯,到了一个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方。
“分开,老虎点名要见他,其余暂且收押。”有
大声下令。
我被推上了一辆四电瓶车,直线向前。挟持我的两
十分警惕,分别用枪抵住了我的左右两肋,片刻都不放松。
走了一阵,车子停下,我被带一个散发着雪茄幽香的房间,并在坐进一张铁扶手椅之后,颈上、腰间、双臂、双腕、双腿、双脚都被皮带锁住。
我默不作声,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该受这样的待遇,也没有喊叫一个字。
雪茄味越来越大,可以想象,这个房间里有在大
大
地抽雪茄,并且毫无顾忌地
云吐雾。
在烟雾缭绕中煎熬了超过三十分钟,终于有开
:“无论从什么地方看,你都不像是一个道行高
的奇术师。我无法把你跟别
中的奇术之王联系起来,也不敢相信,你就是当今中国奇术的第一
。唉,你们东方
欺世盗名者太多,我不得不学会了仔细甄别、小心求证的技巧。抱歉,可能我的鉴定水平不够高吧,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你都不可能是奇术之王夏天石。”
那是一个年龄在六十岁左右、音里带着浓浓的美国南部乡村味的老男
,说话直截了当,毫不客气。
“世界上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奇术之王,任何称王称霸者,不是徒有其表、空有虚名,就是道貌岸然、心不一。但是,我必须澄清一点,我是夏天石,来自于中国济南的曲水亭街。如果你觉得找错了
,可以立刻放我回去,没必要一竿子打落全部中国
。”我说。
对方的态度极其傲慢:“放?不,你应该知道,到了51地区的往往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活在这里、死在这里,把自己完全卖给51地区;一种是活在外面、死在外面,终生为51地区卖命,直到死。只有这两种,没有第三种。”
在间谍的世界里,知道越多的就越危险,所以最稳妥的保密方法就是杀
灭
。
我很清楚,被卷51地区这个巨大的泥潭之后,想退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给我一点提示,阁下到底想跟我谈什么?”我问。
“谈一谈世界的安全、全球反恐的形势、各大洲的领袖国以及你们所谓的奇术领域的沉浮等等,话题很多,所幸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流。”对方说。
“你说的这些,除了最后一个,都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猜,你一定是选错了对象。”我说。
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任何任倔强都要不得,那会让一个老实
无辜送命。间谍都是杀
机器,要他们去杀一个
,不比碾死一只蚂蚁更难以下手。
我想活着出去,尤其是在韩映真即将导演一场豁出命去偷窃秘密档案的大环境下,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你很谦虚,不过我的很多手下说过,奇术师跟四维空间有关,能够在力不能控制的另一个世界里肆意妄为,从而影响到我们的真实世界。我对此并不赞同,这种陈词滥调在二战期间被各国广泛提起,无论是同盟国还是轴心国,都将战争的希望、
类的解脱寄希望于所谓的地球轴心、不死勇士甚至是意大利梵蒂冈的缚灵会、英国伦敦的大不列颠天修士会、美国洛杉矶的兄弟会等等。即使在东方亚洲,你们中国也有炼蛊师诅咒大会、
本有富士山忍术联盟……太多太多了,我的手下甚至为此做了厚厚的一册调研报告,专程向五角大楼和总统进行现场汇报。幸而,我们的总统够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