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城里
的梦 第一节
有一句话单用来形容农民工的土气，叫做：“民工进城，腰缠麻绳，推门不按门铃，看球不知输赢，买水果先问啥名。更多小说 ltxsba.top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虽然这话损了一点，但确实是对没见过世面的农民工的一种真实写照。二蛋子就是如此，长这么大小第一次进城，就让他长了见识。火车是长的他早就知道，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上面还有卧铺和餐厅，尽管他消费不起，可他还是怀着好奇的心
到这两节车厢上转了一圈。回来后问大牛：“火车上吃一顿饭得多少钱啊？那卧铺睡上去舒服不？”
大牛满是看不起地瞅了二蛋子一眼：“等你有钱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二蛋子说：“你还真别看不起我，等我赚够了钱，一定要到餐车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在卧铺车厢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说完，他和大牛对望了一下，然后一起嘿嘿傻笑了起来。
火车上很多，二蛋子和大牛连个座位都没有，终于感觉有些饿了，二蛋子就从编织袋里拿出海燕给他准备的煎饼果子，就着一根青黄瓜，嗄吱嘎吱地吃了起来。吃饱了以后，二蛋子找来两张废报纸，
脆在火车的长凳底下一铺，躺下去就呼呼大睡起来。睡梦里，二蛋子梦到自己发了大财，开着小轿车回老家了，海燕站在村
，满怀喜悦地等着他……
尽管二蛋子把一切憧憬得十分美好。但是打工的
子还是万分艰辛的。当他们到了工地后，只是歇息了小半天，就投
到了没完没了的体力劳动中。二蛋子从事的是力工的活儿，无外乎是搬砖和泥之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天黑透了才收工，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吃的却是白菜萝卜汤之类的伙食，住的是临时搭建的工棚，那苍蝇蚊子
飞，卫生条件极其恶劣。尽管这样，二蛋子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包工
每天给他20元钱，二蛋子不抽烟不喝酒，这20元钱能全部攒下来，这钱好像比种地来得更快些。
虽然挣钱的过程是愉悦的，但是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之余，那种孤独和寂寞却是难以忍耐的。二蛋子常常坐在未建完的高楼上，远眺城市里熙熙攘攘的车流和流，心中充满了期望，他真希望这个城市能有他的一处栖息之地，他不知道那一栋栋高楼大厦中住的都是些什么，他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住在那里面。二蛋子当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怕家笑话他不知
浅。他把这种梦想地埋在心里，并且为之默默地努力着。二蛋子是一个有心计的，他不像别那样，打工只是为了赚点养家糊的钱，他更注意学习本领，除了力工外，木工、瓦工、钢筋工他都留心学，他知道掌握了这些本领之后，才有可能挣更多的钱。
同来的大牛和二蛋子却不一样，他过着得过且过的子，闲暇之余，总想着额外找点刺激。这一，正好赶上天下大雨，整个工地都停工休息，他拽上二蛋子说：“反正今天也不了活，晚上我领你到一个好地方去。”
二蛋子疑惑地问：“是啥好地方啊？”
大牛趴在二蛋子耳边说：“咱们看黄色录像去，可刺激了。”
二蛋子本不想去，但大牛极力怂恿说：“那东西可比电影好看多了，不但能看到
体，还能看到男在一起
”二蛋子惊讶地问：“连这事都能看到？”
大牛说：“当然了，连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二蛋子终于经不起大牛的诱惑，想想这下雨天实在无聊，活儿又不了，出去解解闷也好。
那录像厅就在工地的不远处，好像是专门为这些身在异地的打工者开的一样。晚上七八点不到，里面就坐满了。也许是空气太过
湿，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霉味。一些穿着邋遢的农民工坐在里面，或吸烟，或小声地说话，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说是录像厅，不过是摆了一些学校淘汰下来的
旧长凳，然后在前面安置了一台电视和一台录像机而已。
录像厅里开始播放的都是一些武打枪战的片子，进晚上九点以后老板就有意放了一部港台三级片，名字叫做什么《金瓶风月》说的是那西门庆和潘金莲偷的那一档子事，虽然这算不得纯正意义上的色片，不过是半遮半掩地露了胸和
而已，但是也把一屋子的男看得饥渴难耐。这个片子演完之后，大伙一致要求老板放点更刺激的。老板说，放倒是可以，但是大家得再加点钱才行。屋子里所有的都表示同意，纷纷拿出钱来
到老板手里。这时，老板把大门一锁，然后从里间翻找出一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顿时，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一双双饥渴的眼睛盯住那电视机的荧屏，期待着
彩画面的出现。
二蛋子连同这些一起，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呼吸开始加速，刚刚播放的《金瓶风月》已经让他不能自已，他很纳闷男真的可以把偷演绎到那个份儿上，只要男想要，想给，就可以一拍即合，任意在一起捣。二蛋子又想起了自己的二婶，他有些质疑自己当初的想法，在这以前他一直以为是二婶被迫屈从于李福的，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二婶在李福的大力抽送下，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哀嚎。如今从这录像看来，二婶和李福当初的偷，说不准也是两个心甘愿。
接下来的画面更让二蛋子眼里
火了，录像里播放的是一部外国片子，一对金发男在金色的海滩上
，在那蓝天白云下，他们竟得如此忘我，不断变换着姿势和角度。二蛋子感觉自己的两腿之间的东西变粗变硬了，随着画面镜的切换，那男的面部表以及合部位都被拍摄得清清楚楚，整个场面夸张
，二蛋子终于忍不住了，使劲儿用腿夹着那话儿，一抖一抖地
了出来。
忽然之间，二蛋子觉得心里面空的，裤裆之间也感觉凉飕飕的。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海燕，他有些后悔离她那么远。他想，如果现在他在她的身边，一定将她恶狠狠地抱起，扔在那烧得滚热的火炕上，然后大张旗鼓地进她。他知道自己或许能行，因为从今晚开始，他对终于有了重新的再认识。
第十章 城里的梦 第二节
工地上的生活比较艰苦，但对于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的二蛋子来说，这算不了什么，每里和砂石泥土早就打惯了道，再苦再累他都能受得。
但是，如果拼死拼活的活，最终却得不到钱，却是一件让比较窝火的事。二蛋子到工地不久，就经历了这样的事。工程进行了大半年，承包方却只给他们开了一个月的工资，剩下压着不发，说是上不给拨钱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也只是三包四包而已。二蛋子意识到况不对，就和大牛商量，这活儿不能再下去了，弄不好一分钱也要不回来。
大牛和二蛋子一样的想法，说他妈的竟然敢黑咱们的血汗钱，发动一下大伙，找包工理论去。结果真的纠集了有二三十，去找包工要钱。到最后非但钱没要来，还被包工找痛打了一顿。二蛋子劝大牛：“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实在要不回来就算了，别把小命搭上。”
大牛说：“只是咽不下这恶气，辛辛苦苦的了大半年，却没挣到钱，回去怎么向家待？”
二蛋子也低下了，他想到如果就这样回去，海燕肯定会很失望。思来想去，二蛋子觉得动硬的不行，看看能不能单独找包工商量一下，于是二蛋子一个怯生生地来到了包工的办公室，壮着胆子说道：“六哥，你看我也了大半年，这工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