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她怎么说的?」薛芸琳现在很慌,一时都顾不得追问黄子君昨晚到
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说你应酬客户,喝得多了点,已经睡了,等今天再给他回电话,你 老公也
没说什么。」
薛芸琳稍稍放心,这个说法还算说得过去还。她坐在床边,沉着脸想了一会。
由不得她不担心,也确实暂时顾不上昨晚的事了。昨天晚上的遭遇再糟糕,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清醒,没少胳膊没少腿,将来总有一天能问出来究竟发生了什
么;可万一丈夫那没瞒住,闹出什么事来,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今天就回中宁。」薛芸琳起身直奔卫生间,走到门时突然回
说,
「昨天晚上的事,等你回去之后,我会问清楚的!」
洗过澡,薛芸琳顾不得吃饭,直接上网订了傍晚六点的机票,随即直奔机场。
到机场后,她才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等最终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
小心观察着丈夫,从他的神言语中,薛芸琳似乎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总
算放心了一些。
十多年来,她在外面找过许多男,丈夫一直被蒙在鼓里,应该很少有
可以做到这一点吧?自己做得这么成功,这次可能也不例外,不然丈夫早就该盘
问自己了。
薛芸琳给自己喂下定心丸,同时告诫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要谨慎一些。
其实,她的判断失误了。石厚坤已经起了疑心,只是暂时不敢相信。
在电话里,他听到了不正常的叫声,但时间既短,又闷闷的很不清晰,他分
不出清是从妻子嘴里发出来的,还是电视里的声音。后来有个自称是薛芸琳助理
的孩接了电话,说之前他可能拨错了号码,或者系统产生故障接错了线,这让
他觉得很古怪,将信将疑,可又觉得既然还有一个孩在场,妻子不太可能是在
做那些会让她发出那种叫声的事。
孩说薛芸琳当时已经醉倒,睡得很死,石厚坤无计可施,只能就此作罢。
此后,他反复回想整件事,无法释然,但所有的细节缠在一起又让他难有定论。
如果薛芸琳醒着,和别的男在床上,那个
孩在
嘛?就算他们是玩群p,
薛芸琳肯定不会让别接她的手机,更何况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打过去的,她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叫喔?
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石厚坤愿意这样想,可又实在难以克制各种令心烦的念
纷至沓来。
趁妻子去洗澡,他翻看了她的手机。薛芸琳没有隐瞒自己的开机手势,他想
进手机很 容易,从通话记录里,他发现妻子的手机当时明明接到了自己的第一
个电话!
那为什么她的助理要撒谎说没有接到喔?那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怪异的叫声,
就是妻子发出来的?然后,又回到最初的困惑了:怎么有另一个孩在场,还要
替妻子打掩护?薛芸琳为什么要在明知自己打电话过去时叫喔?这都说不通啊!
石厚坤想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可以选择直接去质问妻子,但很多事没清楚,又让他不敢贸然和妻子
摊牌。如果自己冲动地揭开了一切,最终又无法证明什么,夫妻间反而会出现无
法弥合的矛盾。那相当于自己在当面指责她出轨,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薛芸琳
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这件事苦恼了好几天,到了周三,石厚坤终于忍耐不住,给自己最好的朋
友杜臻奇打电话。
杜臻奇约他在「新骏世界」见面。之所以约到这里,是因为他今晚本就要在
这里约见陆优。
在陆优和沈惜面谈之后,他找了杜臻奇,把沈家那边的意思递了过来。对于
是沈家在自己的商业计划中作梗这件事,杜臻奇并不太吃惊,只是对自己这么迟
才发现真相感到有些懊恼。
懊恼归懊恼,杜臻奇现在也只能吞下这颗苦果。他没想到沈家居然会费那么
大力气来阻击,被打了个冷不防,落到后手,此刻处于全面防守态势,一时拿不
出更好的应对之策。
陆优劝他:「沈家明显没想把事做绝,他们本来就不想彻底跟咱们闹翻,只
是想给我们一个忠告,不要过分地动他们的蛋糕。如果我们给面子,那他们就不
会做得太过分;如果我们不给面子硬来,原本只是忠告,最后也可以变成真的的
对抗,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那怎么算是给他们面子喔?」杜臻奇着脸问。
「听沈家老三的意思,沈家希望我们不要搞得太大......」
「那就先搞双湖那个吧!」杜臻奇恨恨地捏着手指关节,「另一个项目咱们
先等着。沈伟长去苦溪就是补个资历,快则一两年,慢则两三年,肯定会调回市
里来的,或者调到别的市去。我就不信到那时候,苦溪的娱乐城还建不起来!」
陆优自始至终显得比较冷静:「这些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关键是要把该做的
事都忙起来,别拖了。」
「行吧......是还有很多事要做!跟沈家联络的事还是拜托你来,双湖那边我
去搞定......」杜臻奇仔细想了想,忍不住又抱怨,「妈的,沈家没什么诚意!双
湖那个姓张的,是贾省长的,沈家掌控不了,之前纯粹是借势借力。现在他们
说得好像是把双湖让给我们了,可公关的事,还不是要我们重新去做?他们不会
帮忙的,!」
大半个月下来,有孟桂昌在背后支持,再加上杜家上下一起努力,张金洺那
已经有所松动,双湖的项目眼看已经没什么大的阻碍了。杜臻奇和陆优今天就
是要对双方这段时间各自的进展做一番沟通。
杜臻奇把时间算得很准,送走陆优后只等了一刻钟,石厚坤就到了。
面对自己这位多年的好友,石厚坤没有藏着掖着,也没有顾忌作为一个男
的颜面,把自己这几天的怀疑一五一十都说了。
「呵呵,你上次说的,可能这次真就应验了。」说完后石厚坤自嘲似地补了
这么一句。
一个月前,在劳动节假期里,杜臻奇、石厚坤两家夫妻四聚到一起吃了顿
饭。在 两个结伴去卫生间的时候,杜臻奇玩笑般对石厚坤说了一句:「这么
好的老婆可得好好守护,别让她觉得委屈了去找别寻求慰藉。」
凭他们两个的关系,开得起这样的玩笑。石厚坤当即表示自己很有信心,妻
子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臻奇笑着说:「要是我老婆长得跟嫂子似的,等她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我
肯定把她看得死死的。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