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因为追求未成这层关系，两
之前在办公室见面时会有少许的尴尬，但两年
同事，关系处得很好，两又都是豁达
子，没过多久就调整好了状态，今天这
顿饭吃起来也相当愉快。
聊得兴起时，袁姝婵发现于子扬好像还没有放弃继续追求自己的想法。
于子扬比她小三岁，宁南大学毕业，去荷兰读了硕士，回国后据说本想自己
创业，不知怎么后来在家里的安排下进了国企。他进公司后，职位安排在党群部，
办公位与袁姝婵相对，所以这两年里两差不多每天都对面而坐，很多工作又都
是合作完成，所以私
发展也快于他。当着公司同事的面，于子扬管袁姝婵叫
「前辈」，私下里却早就改
叫「姐姐」。
袁姝婵原本从没想到这小子早就开始惦记自己，更没想到他还不是 一时兴起，
被自己明确拒绝后过了这么久，都没断了这念
。
在于子扬看来，现在的机会应该比以前更好。那时两同在一个部门，上上
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多么多张嘴，
大男小的办公室姐弟恋肯定会成为公司里最热
门的八卦，而袁姝婵很可能不愿意把自己放到那样一种境地中去。而现在自己辞
了职，这方面的阻碍应该已经变小了。在这顿饭快要吃完时，他索挑明了自己
的心意。
「你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袁姝婵好奇地问。
于子扬皱起眉做鬼脸：「唉，姐姐，怎么你一上来就是这种终极问题？」
「当然得问，我想不明白啊。你是海归硕士，我就只是个二本文凭；我比你
大那么多，还离过婚，你也不是不知道；长得......我也就是一般吧，你倒是说说，
到底喜欢我这个欧
桑什么呀？」
「硕士、二本什么的和我喜不喜欢你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们有共同话题，
能聊得起来就行了啊。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特别原因，我只需要知道跟你相处
特别愉快，而且我内心无限期待这种愉快的时间能延长再延长，对别我没有这
种感觉，这就是喜欢吧？」
袁姝婵抿嘴而笑。
「虽然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但是我能说出在哪个时间点，我突然发现自
己对你心动了。」
「哦？」袁姝婵往前靠了靠，「哪次？」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一起去榆北收费站吗？」
「嗯......记得，陪中宁
报那个记者去采访嘛。」
「那次采访了好几个点，你全程都陪同的嘛。我就只跟去了那一次，还记得
霞林隧道旁边那个工房吧？那次刚下完半个月的大雨，工房被泡了，我们想带记
者去看一下一线工艰苦的工作环境。我到那个门，犹豫了一下，工房里面的
积水没有退，里面
七八糟的，我在想要不要等在外面，或者让记者向工简单
了解
况，没必要真的进去。你那天穿了双
白色的皮鞋，可毫不犹豫就跟着记
者往工房里钻，直接往黄泥汤里踩。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下子，我突然觉得你是
一个很可
的。」
袁姝婵愣了一会，迟疑着说：「因为这个？」
「当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上你， 一个要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吧，但
就在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对你心动了。」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于子扬也没啰嗦，就这么静静陪她坐着。
许久之后，袁姝婵拿起自己喝剩的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盯着于子扬的眼
睛认真地说：「坦白讲，我对你的感觉也挺好的，我并不是不喜欢你这一款。我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如果只差那么半岁一岁，我可能一点顾虑
都没有。但现在我比你大三岁多，还离过婚，如果真的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麻
烦。如果我年轻十岁，可能不会想那么多，了再说，我跟前夫当年就是这样。
可我眼看就要三十二岁了，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只要有，就什么都能克服，这
种想法太幼稚了。」
「是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但可以一起克服啊，如果你对我也是有好感，那我
们就可以在一起试试啊。」
「你是从荷兰留学回来的，你可能真不在意我比你大，也不在意我离过婚，
可你家里的老也能跟你一样，对我这些况一点都不在意吗？」
于子扬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当年我和前夫结婚前，我家里是激烈反对的，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认准那
个男了，非要嫁他不可。为这个，我跟爸妈三天两大吵大闹，最严重的一次，
我跟我爸爸闹翻了，把家里客厅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砸了，电话、瓷瓶、花盆、
果盘，烟灰缸，最后连电视机都砸了。」
于子扬默默地听袁姝婵讲述 往事。
「后来我闹成功了，家里实在拦不住我跟前夫结婚。婚礼那天，我爸是被我
妈死劝活拽带去的，全程没露过一次笑脸。为这次婚姻，我跟我爸妈间的关系搞
得特别僵，是最近这十来年的时间一点点重新修补起来的。我后来离婚了，但我
对这场婚姻本身不后悔，我前夫也不是什么坏男，只是后来我们合不来。可当
年跟爸妈闹得那么凶这件事，让我很介意。我不想在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再谈
这种从一开始就不被家里认同和祝福的恋。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刚开始，
就发现好像身边所有都在盼着你分的糟糕感觉。实话实说，你家里几乎不可
能对我有好感的，能不当着我的面劝我们分手，已经算很体面了。我既不想自己
被这么嫌弃，也不希望万一你像我当年那么固执，走我的老路，为谈个恋和
家里老闹得那么不愉快。」
于子扬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必须承认，袁姝婵今天说的这些都是
现实的困扰，他之前一直关注于自己能不能赢得心上的好感，对后面更长远的
事还没怎么想过。现在想起来，确实可能麻烦不断。
他这副沉默不语，没有立刻表态的模样，反倒让袁姝婵添了许多好感。
「另外我还想说，你对我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否则可能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袁姝婵又倒了半杯红酒，再次一喝尽，「如果我告诉你，在上一段婚姻中，我
出过轨，你怎么想？」
于子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离婚了吗？」
「不是，我前夫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婚内出过轨。但我不能自欺欺，不能因
为我前夫不知道，所以就以为这事不存在。我现在告诉你，我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