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手段却邪除魔的世家,她自己其实也并不擅长于复杂
的占卜和精算。如果非要预测的话,而也是通过更类似于用先天神通的手段,如
同野兽的直觉般本能地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危机。
「不,其实还可以简单点的。」柳翼笑眯眯地打断道,「第二种方法,也可
以利用信息差来解决」。
说话间,柳翼扬起食指,如同教鞭般在空气中比比划划,「比如说,很多算
命人在对方进门的时候,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当即说出对方的家庭信息,这样子先
声夺人,是不是首先就营造出了未卜先知的神秘感」。
「没错啊。」少女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柳翼点头道,「说白了,这就是信息差。说出对方认为你压
根不知道的信息,这同样是一种」伪预测「。由于可以通过逻辑推敲、细节观察
的手段达成,其实还是很有可行性的。在现实里,。经验老道的警察、调查员这
类型的职业,同样有着类似冷读的手段。只不过他们并不把这种观测细节推断的
方法神秘化罢了」。
始终露着不明而厉的表情的苏梓月突然噗呲地笑出声来,拍着手说道:「小
翼你说话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老师呢」。
柳翼脸上一红,有些不自然的支吾过去。「梓月姐,这次我们还是练练实际
操作吧」。
苏梓月也干脆的答应了,「也好,其实小翼你读过的书比我还多呢,而且我
其实也不太懂占卜。你要怎么实际演练?」。
柳翼说道:「既然我本来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占卜,只能要么通过细节观察
、常理推测来获得必要信息,再辅助上话术进行增补。或者是直接得到信息,实
现被认为灵验的目的了」。
苏梓月手托着腮,「总觉得很狡猾啊,简直就是在欺骗」。
柳翼强作镇定的笑了笑,「呵呵,想要得知未来本来也是想要对命运作弊。
从唯心的角度看,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这也是命嘛」。
「好吧好吧,就你说的最有道理。」苏梓月摊开手,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
道:「那我们要怎么演练呢」。
话题被重新导成正题,而这也正是柳翼所要说的,「很简单,我们来玩一场
游戏吧」。
「哦?」梓月姐抬起眉头,看上去似乎来了兴趣。
透着灵气的美丽双眼将柳翼盯得一阵心虚……。
少年平稳了下呼吸,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个游戏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名字
就直接叫」猜测「、」排除「、」断言「吧」。
随后解释起来,没多久,苏梓月也明白过来。所谓的「猜测」、「排除」、
「断言」,也正是如同字面意思那般,由柳翼以自己为目标,开始信息的裁断,
而自己可以在第二个排除阶段用「是」和「否」来对信息筛选,而在最后的断言
阶段,进行信息的判断。
当然,柳翼也可以直接跳过前面两个步骤作出断言。
然后每做对一个断言,将给柳翼加上一分,而做错的话,则给苏梓月加上一
分,最后以积分的多寡来判断胜负。当然,积分也只不过是游戏的竞争性和好玩
罢了。
如果猜对了的话,柳翼必须解释作出猜测的原因,而错误的话,苏梓月同样
必须解释正确的情况。倘若双方都无法解释的答案,则视为都不得分。
在听完规则后,少女心头总觉得有种疑惑挥之不去。仿佛在这浅显的规则里
,隐藏着什么令自己不安的东西般。
可是想想看也很有道理,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外人,想要训练判断力的话,
也只能以自己为对象。
作出了猜测后,自己也有义务为小翼解答。
否则光做题却不看答案的话,那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想到这里,梓月点点头,「那行,开始吧」。
「好的,现在是猜测阶段,梓月姐你是90年出生,在清湖小学毕业后,进
入明见中学读书的吧」。
苏梓月撇撇嘴,作出不屑的表情道,「这……这根本不算猜测吧。你根本就
知道啊。我生日的时候可是叫你来吃过庆生宴的。至于小学高中这些的,也压根
不是秘密。这不能算得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听到第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后,在啼笑皆非之余,少女
觉得心里的那股子莫名的紧张和不安都散去了不少。
眼前的少年讪讪地笑了笑:「那就换一个我根本就不知道的问题吧」。
「快点快点,别老耍那些没用的嘴皮子了。」虽然这样说着,梓月脸上可没
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笑嘻嘻起来。
「好,我直接作出断言吧,你的同班同学里,必定有一个人姓李」。
苏梓月合拢手掌,半是迟疑地问道:「这是所谓的猜概率吗?」。
「没错。」关于这个问题,柳翼肯定地点点头:「很多问题都可以使用常识
的。比如说李是一个大姓,可以说一个班级里面几十个人,碰到有姓李的概率是
非常高的,所以我就直接作出了断言。正确吗,梓月姐?」。
「猜的没错,你得一分。」这次苏梓月没做反驳,直截了当地告知了结果。
虽说先得一分,不过少年并没有自满,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不过如果要用
在先声夺人的噱头上,区区一个姓氏根本达不到效果。至少也要详细到全名上」。
「是啊。」苏梓月随口应和着。
接下来的几个问答也同样是充满着这样随意的生活气息。乍看上去跟日常闲
聊毫无差别。
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非常日常的聊天。
前提是特意地排除掉隐藏在梓月姐脑海中由于触发了在屋内而时刻干扰她判
断的指令的话……。
柳翼知道,从梓月姐的双脚越过玄关,踩踏在地板的那一刻起,以居所这个
概念进入少女的大脑的心锚就开始运作了。
自己没有设置关键词,但是也可以这么说,这间房屋本身就是所谓替代着关
键词起到作用的存在。
只要梓月姐的大脑里还在产生着自己还在这间屋子的概念,那么,就仿佛是
在不断地听着催眠师在耳旁轻轻地呢喃着预先设置好的关键词一样。
指令扭曲着梓月姐的头脑,宛若一条迷乱的锁链般牢牢捆住了她神智,让她
拥有大脑却不能完全的思考,拥有双眼却无法真正地去「看」,拥有耳朵却只能
依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而听。
但是,那也是有限度的。
最大不足的就是两点,一个是房屋终究是固定的死物,没法随时根据需要而
移动。另外则是无时无刻都要起著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