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二当家……」
这位曾是夏凉国道观小道姑,如今是失昼城二当家的视线远远地眺去,
那原本柔美的脸上似是覆着冷冽寒霜。
她身形微动,转眼便出现在了数里开外。
「雪山可敢现身一战?」
年轻道姑对着雪原冰冷放声。
那平静的语调落在冰面上却似惊雷滚地,带着节节轰响震颤向冰海之下。那
冰面上的覆雪以她为中心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纹路,望上去犹如刀刻。
无应答。
年轻道姑右手持着拂尘靠着左臂,左手掐了一个巧若莲花般的手诀,一道白
芒飞逝出去,腰间剑鞘已空。
紧接着地雷轰动般的声响在雪原上响起,自年轻道姑面前,出现了一道笔直
的裂痕,一直绵延到了数百里外,仿佛一剑要将这片冰原斩成两半。
依旧没有回应。
年轻道姑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些与雪山融为一体,潜藏在冰雪之中的怪蛰伏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道
姑缓行而去,始终没敢出手。
一位二当家麾下的将军感受到那边传来的震动,迟疑片刻才面露笑容:「二
当家大越来越强大了啊。」
最近的数战虽然不大,但是都以胜利告终,虽然雪怪们的数量及其庞大,但
是似乎只要雪山不亲自出手,失昼城便可不败。而无论大小大小战斗,二当家皆
是不辞辛劳亲力亲为,虽然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预见到,终于
一,那
消逝已久的月亮可以重新悬在失昼城的上空。
一直回到月央殿之后,江妙萱的神才渐渐舒展开来。
侍们早已备好热水,热腾腾的雾气下漂满了淡蓝色的花瓣。
「你们退下吧。」江妙萱温和道。
侍们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烛台摇影,江妙萱打了个哈欠
,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她掀起淡红色的珠帘子,珠帘低响间,哗的一声,黑
袍落地,接着衣衫一件接着一件地滑落地上,那刀削般挺拔的肩膀,背脊,浑圆
饱满的娇,修长紧致的大腿,未着罗袜的素洁玉足雪莲般皎洁绽放,那浮凸有
致的娇躯更似隔绝世外的清冷道观,在朦胧的水汽之间带着超脱烟尘的清澈曼美。
「如今雪族元气大伤,已经退拒数千里,雪山迟迟不露面究竟在等待什么?」
「在等那一位?」
「前残月骤满,是大吉之兆,莫非有贵客拜访失昼城?」
「等到三妹那么战事结束,接下来或许就是漫长的对峙时期了。」
江妙萱想了想近发生的事
,掬起一捧水,自肩
缓缓浇到了手背,温柔
的暖意淹没了每一寸的肌肤,带着难得的温暖。
擦洗了一阵之后,她的手伸到了水下,冰蓝花瓣的遮挡下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江妙萱仰着脖子靠在浴盆边缘,神色有些微妙。
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沐浴许久,哗哗的水声里,江妙萱赤着身子走出了浴盆,水珠顺着她柔滑的
肌肤滚落,留下了一路色的水渍,卷帘出去,江妙萱抬了抬手,衣柜便自行打
开,一件件衣衫刷刷地从柜中翻出,落到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她微微腾着雾气的
诱的胴体,她拢了拢湿润的秀发,随手用发带绑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了
天鹅般秀眉的雪白脖颈。
檀香幽幽地烧着。
江妙萱打开了柜阁,取出了一份密封好的新信,拆开读了起来,她秀眉微微
蹙起,旋即又柔和地舒展开来,嘴角轻轻翘起,将信放在了一边。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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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
大门推开,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裙少立在门
,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
她。
平里清冷骄傲的少
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声音柔和道:「南卿姐姐?」
江妙萱微微一笑,她掐了个手诀,一个几乎透明的子法相从她身后漂浮起
来,然后缓缓绕到黑裙少的身前,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
发。
……
……
林玄言醒来的时候,天依旧黑着。
他看着依旧在身边熟睡的陆嘉静,心想难道才睡了没多久?
他这才想起,失昼城根本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终年不见天,区分
夜的仅
仅是顶那两
明月。
他看着陆嘉静沉睡中的静谧容颜,一直有些浮躁的心难得地踏实了许多。
在与白陆伏和蜃吼一战之后,他就不太相信秋鼎的鬼话了,说好的逢山开山
遇妖斩妖呢?自己的力量虽然确实对那些死而复生的大妖有天然的克制,但是仅
凭自己要杀死他们依旧十分困难,稍有不慎甚至还会沟里翻船。
也不知道那个即将或者已经苏醒了的大妖是什么水平……能让那几个大妖如
此心悦诚服,实力定然强大,说不定汲取了南荒的气运后甚至突了通圣。
要是打不过怎么办啊……
他无声地叹了气,手指轻轻抚过陆嘉静额角的发丝,轻声道:「还是静儿
最好了。」
沉睡中的陆嘉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并未醒来。
林玄言又说了下半句:「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逗着玩。」
话音才落,陆嘉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雾色朦胧地看着他,寒声道:「你刚
刚说什么?」
林玄言笑了笑,「说梦话呢,继续睡。」
陆嘉静冷哼一声,冷冷地看了他一会,见他丝毫没有道歉的觉悟,便转过了
身,背对着他。
林玄言从身后搂住了她,贴着她的后背笑道:「静儿真贴心啊,知道我想要
就把身子背过去了。」
这时候陆嘉静才忽然察觉有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缝之间。
「别碰那里呀。」陆嘉静低声道。
后庭向来是子极其私密的地方,对于陆嘉静来说更有着许多痛苦的记忆。
而林玄言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很少向她索要这里。
「那以后还敢不敢背对着我了?」林玄言问。
陆嘉静气的牙齿紧咬,心想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最后反而要我道歉。
感受那火热的东西分开了自己的缝,在紧窄的后庭外细细摩擦着菊蕾的纹
路,陆嘉静只觉得浑身一凛,身子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着,过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