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透了男这点事。她那么高兴,一定是被你
爽了。两个
在
一起的时候得越来劲,分开之后心里就越痒痒。我和她说,断了吧,在本市找一
个,别总往北京跑了。」梁薇说完,我心里一紧,想陈盈如果听了梁薇的劝告,
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小盈没听我的话,还是总去北京找你,回H市之后也总是抱着手机。她们
学校不少男生追她,她全不理睬。我问她,李祥为什么不回H市找你,偏要你去
北京,别是他在北京另有新欢。可她根本不往这方面想。」梁薇说得气喘起来。
车在高架桥上面飞驰,S7的引擎低吼着。高架桥下面划过居民楼密集的光
点,每一个光点背后都是一长串的故事。我们在一路西行,快到西山园了,我想。
「出事的时候是大三那年。我当时正在KTV里和一帮朋友一起唱歌,接到
陈盈电话,她在电话里只是哭,我问不出一二,就让她来KTV找我。她进了包
房就往我怀里扑,趴我身上哭得缩成一团。」听到这里我心一紧,这应该是赵
蕙把我和陈盈捉在床的那次,陈盈见我去追赵蕙,就消失了,想来是直接回了
H市。
我压抑住喉咙里的酸涩味道,说「你接着讲。」
梁薇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当时问陈盈,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答。等
她哭了一阵起来,看见茶几上剩了半瓶酒,我记得是威士忌,她说想喝。我当时
脑子也懵了,没拦住她,她倒了一整杯,一气
下去了。小盈之前可是一杯啤
酒就会醉的,一杯烈酒喝下去,很快就晕了。我们几个抬她出去,到酒店开了
个房间,给她安顿下来,我陪她睡了一晚。」梁薇说到这里眼睛里有些湿润,眼
角闪起了光。
「我记得那天陈盈穿着裙子,当时一起唱歌的有个朋友,叫老关,帮我抬她
的时候手就不老实,在她裙子里摸索来摸索去,我回去还跟老关生气来着。」
「那个老关是什么?」即便是现在的
形,听到陈盈被猥亵,我还是觉得
热血上涌。
「我男朋友的哥们儿,当时三十来岁,家里是在Q市开煤矿的。老婆孩子都
在Q市,他自己在H市逍遥,玩过不少学生。」Q市是我家乡省份的煤炭重镇,
挖煤导致整个城市凹陷成了一个大坑。煤老板们的公子们纷纷住到省城H市,他
们带来了豪华会所,保时捷车行以及大学周边的公寓。H市的大学生成了他们
的生活必需品。
「接着讲陈盈的事。」我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剧,心中悲戚,不忍卒听。但
梁薇平静地讲了下去:
「后来陈盈和我联系越来越少,一两个月才约在一起吃个火锅逛逛街之类的,
我当时没察觉到什么。后来有一次,我想找陈盈逛街,她电话打不通,我就去她
宿舍找她。我知道一条穿过她们校园的近路,全是树,没什么。我走着走着就
看见老关那辆车了,白色奔驰大G,挺显眼的。我看车里有,发现是老关,闭
着眼睛,脸上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一会儿挡风玻璃底下钻出个脑袋。我当时都没
反应过来,盯着看了挺长时间才发现是陈盈,嘴上粘着白浆。」
听到这里,我闭上眼睛,耳朵里灌满了发动机的轰鸣、悠远的风声和自己粗
重的呼吸。梁薇的叙述很详细,详细得像是刀子进
里。我知道她在用这样毫
无必要的细致叙述报复我。
想要威胁到梁薇,我需要准备一把枪,把子弹压上膛,谋划好时机路线,而
她只需要说出「嘴上粘着白浆」六个轻飘飘的字,就击垮了我。
我安静地瘫软在座位里,脑子空白了几秒。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我突然清醒
起来,看向窗外,看着远处的红蓝灯光,确定那辆警车和我们无关。我摇摇脑袋,
告诫自己,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强打起
神,问:「他们怎么好上的?」。
「老关在KTV次见到陈盈就动了心思,然后借我手机时查到了陈盈的
电话。发了几条短信,俩就好上了。陈盈当时很脆弱,老关趁虚而
。」梁薇
淡淡地说。我的胃绞痛起来。
「后来陈盈和我渐渐疏远了,我从H市几个公子哥儿的嘴里能听到关于她的
只言片语,据说她和老关分手了,跟了H市里的一个高官。」梁薇说着,面色寒
凉。
我看着窗外逐渐稀疏起来的楼房,隐约露出楼宇间黄色的树。秋去冬来,北
京最好的季节行将离去。
「后来陈盈怎么来北京了?」我压抑住胸腔里的一团火焰,颤声问。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等到我跟着你来北京之后,过了一年多,一天有敲
我房门,我开门,门外是个妆容致的少
,仔细看才发现是陈盈。我又惊又喜,
抱着她喜极而泣,问她怎么找到我的,她说是杜成告诉她的。」
又是杜成,我觉得有些痛,记忆
处的什么东西好像要涌出来。
「陈盈说她来北京PL集团工作了,宴会上认识了杜成。」梁薇一边说,一
边怔怔望着前路,前面是黝黑的水泥丛林,没有一丝灯光,那是建设中的新房。
「与陈盈重逢之后,我有时间就找她逛街,开车去郊区兜风,喝酒唱歌。陈
盈改变了很多,威士忌白兰地来者不拒,酒量惊。」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问。问完才意识到这问题有多蠢。
「陈盈让我一定要对你隐瞒她的存在。她想让你忘了她。」梁薇嘴角一撇,
我猜是不屑。
「我没能忘了她。」我看着窗外拉成线的橘色路灯,低声说。
「她让你忘了她……我当时觉得是因为你,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恨你。」梁
薇说得云淡风轻。
我闭上眼睛,咀嚼着梁薇的话。
梁薇见我闭目沉思,继续讲她的故事。
「出事的那天是22年2月7。
夜,我在家刚睡下,突然有
敲
门,我一开门陈盈就跌倒进屋里,她穿着睡衣满脸惊恐。后来她断断续续给我讲
了那个差点要了她的命的故事。」
22年2月7?这个
期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陈盈当时在和一个叫凌峰的男生谈恋,据说是你们学校的研究生。2月
7晚上,凌峰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在北四环飙车,撞了,当场死亡,车上还有
两个的,活了下来。」
梁薇说完,转过看我,眼神意味
长。我花了半秒钟的时间理解她说的话,
之后脑袋里如惊雷炸响。那场车祸也许是近几十年以来中国最著名的一场车祸,
原因无他,凌峰的父亲叫凌江华,红墙里的重臣,也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