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寐生,叹道:「是啊……
三十五年了,这里三十五年都没有人进来了。」
寐生问:「前辈在这住了三十五年?敢问前辈是?」
老妇低头叹道:「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也不知幸还是不幸,这脑子时而清醒时
而混沌的,很多事都记不大清了。自己姓谁名谁更也记不清了,也不知下一次失
去理智是什么时候。」
寐生见她不愿说,便故意问道:「前辈是斛律将军的家人吗?」
老妇表情一变,叹道:「哪能是呢!斛律将军声名远扬,我一个风烛残年的
老妪哪里高攀得起啊!」
「那这里是?」寐生又问。
「这里是被一个抛弃的院子。」老妇漠然地道。
寐生听出其中似乎话里有话,莫非她与斛律山之间有些瓜葛?若是问出斛律
山的一些事情来,可能对寻找冥盔也有帮助也说不定。
于是他又问道:「您知道斛律山将军吧?」
老妇定定地望着门外,眼神有些飘忽。唏嘘道:「哪能不知啊,他当年可是
祖桓将军的部下。这将军府一开府,我就在这里了,得有四十多年前了吧。」她
的眼中浮现一抹怀念之色。
「什么?祖桓将军?!」寐生心内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
的老妪竟然突兀地提到了无头将军祖桓!这对于当下的寐生来说可是惊涛骇浪!
要知道,他现在急于摆脱被人控制的困境,据祖桓所说,那头盔里可是藏了
一张宝图!那是个极大的契机!现在既然这个老妇提到了祖桓,那么应该还知道
其他的一些秘事。难道自己歪打正着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谁能想到这个藏在斛律府西北角的一个疯婆子能知道斛
律山和祖桓的将军。她哪怕是再透露一星半点儿的秘密,可能对于寻找盔甲也能
多些帮助。
寐生接着话题继续道:「祖桓将军名震东土,晚辈也是听他故事长大的,前
辈了解祖桓将军?」
老妇神色有些黯然,唏嘘道:「知道一些,这府上主人斛律山就是他一手提
拔起来的。只可惜祖家烟消云散,斛律家却人丁兴旺。」
听话的意思,老妇对斛律山的为人似乎很不满。只是她这般恶讽斛律山,却
为何能一人独处这斛律府,有人送吃喝呢?寐生有些纳闷。
寐生决定趁热打铁,他追问道:「晚辈对祖桓将军钦佩无比,尤其对他最后
的蜀南之战颇为好奇,东土传得神乎其神,不知前辈能为给晚辈讲些他的故事。」
「当年祖桓将军号称天朝猛将,东土武者……可惜呀!」老妇欲言
又止,语气中满是唏嘘。
「咳咳咳……」老妇咳嗽了几声,又道:「夜已深了,年轻人,你先回去休
息吧,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见她不愿意再往下说,寐生只好转开话题道:「前辈今日恢复了清醒,还是
要住在这里吗?这里阴寒,对您的身体并无好处!要不要晚辈帮您……」
老妇指了指案几上的馒头道:「有馒头在饿不死就够了。我这病时好时坏的,
这般情形都反复多年了,早习惯了。」
「那前辈保重,晚辈告辞。」寐生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他刚走出房间,里面便传来老妇的话语。
「好多年没人和我说这么个疯婆子说话了,谢谢你了,年轻人。」
第七章自渎
此后几天寐生在府中打听了关于疯婆子的事,奇怪的是,府内没人知道她的
来历,她似乎是个局外之人。就连给他送饭的人都是个哑巴。
四十多年前就在这里了,那时候秦娥还没来呢!对了,秦娥!她在斛律府三
十多年,应该知道这个人吧!关于的祖桓将军盔甲的事情,秦娥是一条道门,这
个老妇也许同样是一道门。他要两手并抓!
那个老妇暂时先放放,先要搞定秦娥这边。
现在距采桑那日秦娥阴关被破已经过了三四天,那谷灵花和九阳木香应该起
了效果,秦娥此时也许正是欲火焚身的关头。
寐生住在兰苑,与秦娥的院子只隔了一口大池塘,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傍晚,趁着府内众人休息,寐生翻过了兰苑围墙。来到池塘边,远眺前方院
子,见四周无人,他便小心进入塘中,将身体藏在荷叶塘水之间。潭水约莫有近
三米深,寐生虽然身材矮小,但习得水性,所以在塘中就如蛟龙入海一般,迅速
地往前游动。
现在正是晚夏节气,塘里粉红色的荷花,碧绿色的荷叶在晚风下荡漾起层层
红绿波浪来,风情款款。寐生不由感叹:秦娥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
不得不说,秦娥着实是个雅致的女人,说这是居住的院子,还不如说是一座
观景的水榭,它完全坐落于水面之上。
最下方是数十根粗壮的石柱扎根于塘底,石柱上铺设着精致的青石板。而石
板之上,便是通体木制的院子了。最外围的回廊外有一道朱红色的栏杆,朱栏外
面便是满池招展的荷花和清幽的塘水了。
不一会,寐生便来到朱栏下方。他屏息倾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有女人的呻吟
和哭泣声。
「嗯……嗯……」
房间里,一道道女人的浅浅低吟在流转着。
此时席榻上,一个衣裳不整,体态丰韵的美妇人双手着研墨,双腿夹着案几
脚,身子在上下剧烈地颤抖着。外面的夕阳正好透过纱窗照进来,堪堪照在女人
那香汗淋漓的脸蛋上,显得娇艳而诱人。
迎着窗外的夕阳,女人仰着头,喘着气,眯着眼,她发髻散乱,神情极为陶
醉,却正是秦娥。
她现在难受极了!
她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不停燃烧着,烧得自己全身燥热,那股
燥热转化成一股股妖异的力量,怂恿着她呐喊,呻吟,摇摆身体,以此来发泄体
内的烈火燃烧般的渴望。
她摇摆呻吟,汗如雨下,但体内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由热变成了痒,种犹如
蚂蚁钻心一般,挠又挠不到,说又说不出,不知是到底痒还是热。
她眯着眼,胯间的木脚是她借物抚慰的支柱,越是燥热瘙痒,她越是感觉空
虚,从肉体到灵魂,她都极度渴望着什么物事来狠狠地填补她的身体,填补那种
无法言明的空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以往排卵期的时候也不会这般强烈呀!身体
好难受呀!」秦娥吐着舌头低低地叫唤着。此时,她的内心极度复杂,又是羞赧,
又是充斥着女人的本能欲望。
还得从采桑那日秦娥被奸淫后说起;那日回来后,秦娥因痛失妇人贞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