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他羞怒道：「看什么看！」
「你真的……把厌青……那……那个了吗？」司堂珏不敢相信方厌青那么聪
明骄傲的人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向方贪境求证道。
「不就是肏穴日逼嘛，什么那个那个的，我是上了我的亲妹妹，我喜欢我的
亲妹妹，咋了，你有意见吗？」
６９
方贪境听他那为厌青隐隐不忿的语气，又口气太不好地强调一句，「喂，我
和青青是两情相悦的！」
「可是，你们是兄妹，无法结婚……」司堂珏着急道。
「我知道的。」方贪境将手臂搭在额头上，一下子失落起来，「如果不是兄
妹我一定娶她……可是如果我们不是兄妹，我们就没有相爱的机会了。」
「厌青那么完美，她聪明，她漂亮，她脾气好，有那么多男生喜欢她，而我
这么普通，要不是我占着哥哥这个身份站在她身边，恐怕走在路上她都不会看我
一眼的……」
方厌青不知何时打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静静地靠在门框上听完他那番话，
忍不住说道：「你所有的前提都错了，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如
果我不是你妹妹，你会无条件、无底线、无原则的爱我吗？」
「所以，一切都错了，人生这个词和如果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还有，你很
好，你会照顾我，我脾气不好冲你发脾气的时候你都会包容我，我不开心了你会
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来哄我，我做错事你马上就站出来替我承担，我做坏事你替我
背黑锅。而我，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
「你就是完美的！你可爱，又聪明，发脾气我也喜欢，所有你做的错事我都
可以为你承担，就是做错了事情的你，也是完美的。」方贪境翻身从沙发上坐起
来固执地说道，看着妹妹的眼神就像看着黑夜里唯一的光亮一样，专注、执拗。
然后看见小人儿被感动得冲他扑过来，他赶快打开双手把她接住，紧紧的拥
住她。
怀里抱得满满的，心口暖暖胀胀的洋溢着幸福滋味，妹妹为了表达她的情绪，
抬起头激动地在他下巴上乱吻着。
方贪境也配合地低下头，寻找她那张迷人的小嘴，在她脸上轻吻了两下，嘴
唇不经意间触到一片湿咸，他愣了楞。
妹妹哭了？
他把她弄哭了么！？
他做了什么事把她弄哭了！
没有啊，刚才他被司堂珏打扰到都还没来得急做完呢，难道是……因为他刚
刚说的那两句的话，把她给感动哭了？
不是在床上把妹妹弄哭了，让她幸福快乐的哭，不管任何原因让妹妹在床下
流一滴眼泪都不可饶恕。
方贪境伸手把人儿微微往怀里拢了拢，挑起妹妹颊边的一缕乱发，替她拨到
耳后，搂着她轻声哄着，说些无赖话逗她来打他：「你再哭哥哥就日你的逼逼让
你哭个够咯。」
「妹妹啊，哥跟你商量一下哈，可不可以收回前面那句『一个月不许碰你』
的话啊？你再哭就表示同意了哦。」
几乎在方贪境语速飞快地说完这句话，下一秒方厌青就气恼骂了他一句「做
梦！」还顺带掐着他腰肉狠狠拧了半圈。
「痛痛痛痛——轻点轻点~」方贪境抽着气，小声叫唤着，面上装成一副可
怜兮兮的模样，看到妹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没有再哭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你小点声，别吵醒他们。」方厌青看了看地上躺的几人。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醒来，还轻微地打着鼻鼾熟睡着，这也因为他们教养很好，
在安静的室内说话就会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
「好痛~要亲亲才不痛。」方贪境压低了声音说。
「不要脸。」
「学你。」
「哼！」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嘛，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是我不要脸，过来，让哥哥
亲你。」
「不要……你没刷牙……有口臭……」
「刚刚不都亲了。」
看着这两人如此亲密的摸样，司堂珏的心情不是很好受。
方厌青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冰清玉洁的，没想到她早就有男人了！
而且那男人还是她亲哥哥！
她自愿雌伏在方贪境的身下！
他们兄妹相爱相奸……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心里一团乱麻，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她，还有说不
出的失望和痛恨，再加上近十几年的道德教育告诉他这是不道德的被社会所不容
的。
司堂珏「嚯」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极力压抑着难受复杂的心情，声线微微
颤抖地对方贪境说，「你跟我出来。」
司堂珏走到室外，深秋的早晨有点冷，但也不及他心冷。
方贪境也想和司堂珏好好谈谈，他跟在司堂珏身后刚迈了一步，厌青拉住他
的手，「我也去。」
「冷不冷？早上有些凉，你多披一件。」方贪境摸了摸厌青有些微凉的小手，
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才拥着厌青跟了出去。
司堂珏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说：「你们这是不道德的，你们是兄妹，至亲的
双生兄妹不是吗？还有道德伦理……」
「什么道德人伦的，我通通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喜欢妹妹，这辈子妹妹都是
我的女人，她这辈子别想拥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不管是来自外界的舆论压
力也好，还是法律不允许我和妹妹结婚，或者，父母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会
带妹妹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方贪境的想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但
也同样固执。
「你们这是在乱伦！」
「我们知道这是乱伦。」方厌青揽揽哥哥披在她肩上的外套，从她无所谓的
语气上听，她好像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你们再喜欢对方，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司堂珏本想劝阻，话到一
半突然转变成惊异，「你们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不道德的关系！？」
方厌青的脸上依旧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看起来从容不迫，语言冷静理智到
可怕。她很清醒，也可以说在她乖巧的表面下本来就掩藏着一身反骨。
「所谓『乱伦』，无非是相对人为规定的婚姻制度而言。而所谓婚姻其实乃
是一种政治经济制度，虽然它也打着」爱情「的名义，但其实与感情并无多大关
系。人伦其实就是人的观念而已，两个人相爱关别人什么事，何必在乎别人的看
法，用道德禁锢，更是可笑。」方厌青轻声慢语地说，不疾不徐的语调听起来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