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张无忌沉吟未答。
赵敏呸了一声,道:「自己性命不保了,还甚么鞑子不鞑子的。你说蒙古人
好呢,还是波斯人好?」
周芷若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道:「小昭对张公子情意深重,决不致背叛他。」
赵敏道:「你不见紫衫龙王一再逼迫她么?小昭先是不肯,最后被逼得紧了
,终于肯了,还假惺惺地大哭一场呢。」
这时桅杆离海面已不过丈余,海中浪涛泼了上来,溅得各人头脸皆湿。
赵敏忽然笑道:「张公子,咱们和你死在一起倒也干净。小昭阴险狡猾,反
倒不能跟咱们一起死。」
这几句话虽以玩笑口吻出之,但含意情致缠绵。
张无忌听得甚是感动,心道:「我不能同时娶她们为妻,但得和她们同时毕
命,也不枉了。」
看看赵敏,看看周芷若,又看看怀中的殷离。
只见殷离虽仍然昏迷不醒,赵周二女均是双颊酡红,脸上溅着点点水珠,犹
似晓露中的鲜花,赵女灿若玫瑰,周女秀似芝兰,霎时之间,心中反感平安喜乐。
忽听得十余艘大船上的波斯人齐声高呼。
张无忌等吃了一惊,凝目望去。
只见没艘船上的波斯人一齐拜伏在甲板之上,向由大舰行礼。
大舰上诸宝树王也是伏在船头,中间椅上端坐一人,倒似是小昭模样,只是
隔得远了,瞧不清楚。
张无忌等惊疑不定,不知这些波斯人在捣什么鬼。
群胡叫喊了一阵,站起身来,仍是不断的叫喊,喊声中显是充满欢愉,倒似
是遇到了什么大喜庆事一般。
过了一会,那小船又划了过来,船中坐的赫然正是小昭。
她招手说道:「张公子,各位请到大舰之上。波斯明教决计不敢加害。」
赵敏问道:「为什么?」
小昭道:「各位过去便知。若有相害之意,小昭如何对得起张公子?」
谢逊忽道:「小昭,你做了波斯明教的教主么?」
小昭低眉垂首,并不回答,过了片刻,大大的眼中忽然挂下两颗晶莹的泪水。
霎时之间,张无忌耳中嗡的一响,一切前因后果已猜到了七八成,心下又是
难过,又是感激,说道:「小昭,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小昭侧开头,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谢逊叹道:「黛绮丝有女如此,不负了紫衫龙王一世英名。无忌,咱们过去
罢。」
说着跃入小船。
接着周芷若抱着殷离,跳了过去,张无忌也抱着赵敏入船。
八名水手掉过船头,划向大舰。
离大舰尚又十余丈,诸宝树王已一齐躬身迎接教主。
众人登上大舰,小昭吩咐了几句,早有人恭恭敬敬的送上面巾、食物,分别
待着各人入舱换去湿衣。
张无忌见他所处的那间房舱极是宽敞,房中珠光宝气,陈设着不少珍物,刚
抹干身上沾湿的海水,呀的一声,房门推开,进来一人,正是小昭。
她手上拿着一套短衫裤,一件长袍,说道:「公子,我服侍你换衣。」
无忌心中一酸,说道:「小昭,你已是总教的教主,说来我还是你的属下,
如何可再作此事?」
小昭求道:「公子,这是最后的一次。此后咱们东西相隔万里,会见无日,
我便是再想服侍你一次,也是不能的了。」
张无忌黯然神伤,只得任她和平时一般助他换上衣衫,帮他扣上衣纽,结上
衣带,又取出梳子,替他梳好头发。
张无忌见她泪珠盈盈,突然间心中激动,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
小昭「嘤」
的一声,身子微微颤动。
张无忌在她樱唇上深深印了一吻,说道:「小昭初时我还怪你欺骗于我,没
想到你竟待我这么好。」
小昭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气息包裹,激烈地回应着,将舌头深入张无忌嘴里。
张无忌没想到小昭如此大胆,但此时如离弦之箭,两根舌头便缠在一起,彷
佛再也分不开。
此时屋外的黛绮丝声音响起:「小昭,你若控制不了情欲,张公子的命便要
送在这里。」
用的是传音入密一类的法门。
小昭听闻倏地与张无忌分开,将头靠在他宽广的胸脯上,低声道:「公子,
我从前确是骗过你的。我妈本是总教三位圣处女之一,奉派前来中土,积立功德
,以便回归波斯,继任教主。不料她和我爹爹相见之后,情难自已,不得不叛教
和我爹爹成婚。我妈妈自知罪重,将圣处女的七彩宝石戒指传了给我,命我混上
光明顶,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公子,这件事我一直在骗你。但在我心中,我却
没对你不起。因为我决不愿做波斯明教的教主,我只盼做你的小丫头,一生一世
服侍你,永远不离开你。我跟你说过的是不是?」
张无忌点了点头,抱着她轻柔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膝上,又吻了吻她。
她温软的嘴唇上沾着泪水,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小昭幽幽的道:「我幼年之时,便见妈妈日夜不安,心惊胆战,遮掩住她好
好的容貌,化装成一个好丑样的老太婆。她又不许我跟她在一起,将我寄养在别
人家里,隔一两年才来瞧我一次。这时候我才明白,她为甚么干冒大险,要和我
爹爹成婚。公子,咱们今天若非这样,别说做教主,便是做全世界的女皇,我也
不愿。」
说道这里,她双颊红晕如火。
小昭又道:「我记得了挪移乾坤的心法,决不是存心背叛于你。若非今日山
穷水尽,我决计不会泄露此事……」
张无忌轻声道:「现下我都知道了。」
「但是…」
小昭似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告诉他们,我只记得第四层到
第七层的练法,只因字句简单,道理却深。起始三层文字却难,小昭也不记得了。」
说罢莞尔一笑,「我与众宝树王说了,许我一个时辰,来与教主哥哥讨教。
但须清净地方,只留母亲守候。他们答应了。」
张无忌兀自不解,问道:「然后呢?」
小昭此时声音已低若蚊虫,嗡嗡地到:「那三层我也早已背熟,我找这个借
口,好在此真正服侍公子一次,让小昭不留遗憾…」
说道最后竟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张无忌此刻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小昭此刻已是教主,众人听她命令,她便借
此来与己相会。
但说到「真正服侍」,不由他心里一惊,问道:「可是,教主不是必须由处
女…」
小昭听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