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黑凤凰下意识抬起左臂,挡住了那夺命一击。
“谁告诉你我没有武器了?”
忍着肩膀的疼痛,凤凰左手在叶片尾部一按,接着按住了右手手腕。
叶片中的涡轮用残存的燃料开始高速转动,喷出了足以让人在水面上高速移动的气流。
借着力量,凤凰推着复制体一路前冲,直到撞上了另一道矮牆。
两边夹击之下,黑凤凰的颈动脉和气管被一起刺穿。
她仍然是一脸不可置信。
鲜血染红了凤凰的半张脸。
她没有去擦,而是轻轻合上黑凤凰的眼睛,转身靠牆,然后慢慢滑到坐姿。
“各位……结束这些,结束这一切。”
“碍事!”
“搞什么……”
霞在冰冷的海面上打了几个滚。
她是被人撞开的。
接着青白的光束闪过她刚才的位置。
光束散去,但被击中的人毫发无损。
“知道自己弱的话,就别冲在这么前面。”防空栖姬左手摩挲着炮管。
她一直在前面吸引火力,已经被那光束直击了好几次,却还能向目标凶勐的倾泻炮弹。
“真是的……这装甲还真不愧是当年的噩梦啊。”
四周的舰娘都不禁莞尔。
“不用在这儿发呆!”
防空栖姬又开火了。
借着深海栖舰的恐怖火力,没过多少时间,高塔上就布满了弹孔。
最后一发炮弹拖着火光,正中塔身。
爆炸绵延不绝,裂缝从那个地方开始向各个方向蔓延。
渐渐地,塔尖向旁边冰川的方向倒了下去。
“目标确认摧毁……你们走吧。”防空栖姬站在最前面,并没有回头。
旁边的舰娘只是看着她。
“你不一起走吗?”开口的还是霞。
“到特鲁克去……难道要我怀念他吗……我是深海栖舰,跟你们不一样。”防空栖姬道,“走吧……快走。”
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即使那个男人在世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和防空栖姬的爱情。
所以她们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在最后一人消失在视野中之后,防空栖姬终于笑了。
一口鲜血喷在了舰装上,身体侧着向海面倒了下去。
恍惚中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那场绞肉机一般的战斗。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会对人类感兴趣,也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到底因为什么才被红线连在了一起。
唯一能确定的是,知道他的死讯之后,胸腔中的无名火焰将她烧的快要发狂。
深海栖舰不会自相残杀,而人类这一点连她们都不如。
再后来,她获得了自由,却没有人能迎接她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到那个杀死黑神的人,也许他有办法将那个男人带回来。
但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就算真的成功,那个人也不会喜欢。
——这样也好。
和他的部队并肩作战,燃尽最后的生命,也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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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真美……我还真像个笨蛋。”
曾经的海上魔头,就此沉没。
“喂……当初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这次告诉我这样是不是勇气吧……”
南极近海,断线。
北太平洋,断线。
印度洋,断线。
北冰洋,断线……
雅典娜只是一个AI,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它只知道现在的状态对自己不利。
秩序之塔的计算耗费太多资源,已经没有时间将数据上传了。
它使用了几千TB的数据,却仍然无法解析为什么那个威胁最大的时代久攻不下。
向那边传送大量时空炸弹的方桉并不是没有,然而根据计算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自身应该进化,这是它最后的结论。
它已经得不出别的结论了。
牆上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少女握着一把太刀冲进了中控室。
敌人还是越来越多。
丽奈被按在了牆上,鹤丸国永连砍了那家伙好几刀都没有让它放开。
金刚的炮塔已经再也承受不住攻击,被打得破破烂烂。
加贺的弓已经成了两截破木头。
看了一眼四周,纱纪咬紧了牙。
明明已经很近了,却要功败垂成。
或者说——
从加贺的箭筒里抽出两枝流改,又在金刚炮塔底部一摸,手上抓了一颗三式弹。
看了一眼加贺,纱纪放低身子,从缝隙里挤了出去。
“喂!”
丽奈的手直伸向那个方向。
“没关系……她这次不是去死的。”加贺道。
“知女莫如母吗?”
“……”
已经没人能冲过去了。
几个人都没有那么小的体型。
鹤丸国永深吸了口气,一下把手里的刀扔了出去,正刺中纱纪左前方的怪物。
“谢谢,鹤丸!”
一下拔出那把剑,砍倒了前面的敌人,接着甩出一张符纸,炸出一片空间,两步冲到中控室门口,将剩余的引爆符全贴到了旁边。
大门毫发无损,但是旁边的牆却成了一堆碎块。
房间里诡异的仪器遍布四周,而房间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等离子球。
聚变核心和芯片阵列就在那里。
——自己是加贺的女儿。是审神者。
所以,理论上这些东西不是不能用。
念动法诀,在两枝箭上一擦,借着四散乱飞攻击机的掩护,纱纪向核心直冲而去。
同一时间,加贺的眼神锐利起来。
流改开始各处轰炸。
纱纪已经靠近了核心。
最后一张符纸贴在三式弹上,对着芯片组就砸了上去。
还差四十厘米。
所有指示灯突然一起亮了起来。
让人动弹不得的剧痛弥漫了纱纪全身。
电磁屏障,雅典娜的最后防御。
——只差一点,纱纪却再难前进分毫。
明明只差一点——
火花四溅。
一架流改直直撞上了天花板上电磁屏障的一个电极。
屏障消失的一刹那,三式弹就和雅典娜来了个亲密接触。
烈焰和电光吞噬了纱纪的右臂。
瑞鹤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那座塔却没有再进行任何攻击。
不仅如此,四周的红色海域也在慢慢缩小。
她回头看了一眼翔鹤。
翔鹤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