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一
长物,只有给老爷当牝兽才能报此大恩,老爷若是高兴在奴身上画画又如何。」
此话一出竟臊的那粗布大汉满脸通红,只好饱以老拳「姑娘是在下唐突,姑
娘重情义为牝兽以侍恩主,刚才多有得罪,还忘姑娘见谅!」司徒婧也欠身道了
个万福,算是回礼了。
这世上女子地位低,若是男子向女子道歉了,便是如何伤害了女子也可得原
谅,那月仪夫人嫁给前兵部侍郎,谁料这兵部侍郎得罪了人失了权势,家中也不
是什么大家族,只好落魄为一七品小官,(七品也不小,怎奈何家中贫寒无人照
应,到了地方上连一人一钱也指挥不动),夫人国色天香自然被人盯上,让霹雳
虎秦云盯上,那个秦云好色之极,为了淫乐专门建了个庄子弄上百多名女子专为
自己淫乐,号称肉林庄。
那秦云还曾讨要过月仪夫人,被她丈夫一口回绝,惹得秦云大怒,半夜带着
人冲进月仪夫人家杀了她丈夫,将她儿子剁成肉泥。平常七品官员必有朝廷护院,
若是被杀更会被朝廷追究到底,寻常江洋大盗哪敢惹官员,可是这前兵部侍郎即
未投靠哪位大人,也未依附哪个大家族,再加上秦家也是一方豪强,占据方圆百
里之地,家中佃户五六万户,家丁亲卫四五千人,秦云家中排行老二,老大秦卿
性子柔弱,长相也偏阴柔,颇为秦家不喜,秦云就成了秦家实际下一代家主,此
等身份对上一个落魄地方官自是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按理说,丈夫被杀,亲生儿子被剁成肉酱,月仪夫人恨不得对秦云生食其肉,
剥其皮,但谁知那秦家老二竟在家族会上当场道歉,自己乃是为情所困,情非得
已,月仪夫人也原谅了秦云所作所为,更是尽心竭力侍奉秦云,生了三个女儿分
别取名为:忠悌,敬悌,顺悌,意为要对丈夫忠、敬、顺,精心打理起肉林庄来,
引得江湖交口称赞月仪夫人恪守妇道。司徒婧上了楼,推开门躺在大床上,刚刚
众人嘲笑的场景一遍又一遍重复出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自己全身写满字,
裹在棉毯里是事实吗?
是的,自己这样干过。可是自己自愿做的吗?不是,如果不是为了妹妹,自
己怎么会答应那般耻辱之事……司徒婧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现在
的江湖,高门大户养的所谓侠女无不是想在外受人景仰,在内如母畜般低贱,那
黄安琪不就是实例,不过黄澄养的条母狗,什么大儿媳,黄澄的大儿子体弱多病
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所谓守节怕不是天天在黄澄胯下守节吧;但就是这样,
黄澄也要对外打造出一副自己大儿媳贞洁烈妇,行侠仗义的女侠;至于自己会被
如此对待,不过因为自己是司徒家的叛徒的后代,自己不能过的好,过自己如果
过的好,那司徒家就过的不开心,只有自己过的越惨,越淫贱,才能让司徒家觉
得舒坦,也向全天下的人告诫,叛徒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可是凭什么,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叛出司徒家,不过是因为护了个女孩,看不
下去祖孙三代人被当成性奴一样对待,凭着心中还有的那么一丝善意,可结果呢,
被扫地出门不说,更是被江湖中人斥作忘恩负义之辈。武林聚会来的皆是各路武
林豪强,俗话说,穷习文,富练武,能花费大量时间习武的必定不是穷苦人家,
只有那些田连阡陌的地主豪强才能实力供得起自家子弟习武,在当今这天下,那
些所谓的武林豪强就是各地的地方豪强,他们既是一方大地主也是一方诸侯,拥
有自己的土地和人口,不用缴纳皇粮赋税,更是有自己的武装势力,而佃农们完
全人身依附于这些豪强地主,身家性命完全掌握在地主豪强的手里。
地主豪强势力之大,大许那些看似呼风唤雨的王爷们也不得不礼让三分,与
南边的黎朝堪称伯仲之间,整个黎朝上上下下三千万人竟无一人知道王家和南宫
家到底有多少田产,又有多少户佃农隶属于他们两家,而最为夸张的是,黎朝立
国两百年,在百年前兴元十五年的时候,户籍人口就已经有三千万之多,百年来
朝廷的户籍人口竟从未任何增长,兴元十五年定下的关税和田赋,百年来也没有
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增长;至于这些田赋、钱粮、人口去哪了自然是不必多言。
夏王爷的这次所谓的武林聚会说白了就是想让各地方豪强能在即将爆发的战
事上出些力,当然也免不了许诺战后战利品的划分,既然是想让人出钱,那
自然需要摆出足够的诚意。
「这夏王爷够出血本的啊!连自己的鹰亲卫都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啊,我以前
只听说这夏王爷有四十六亲卫以鹰为号,武功不凡誓死效忠夏王,更难得的是这
身段样貌都是绝佳,没想到今天竟能一饱眼福也是值了,哈哈哈!」说话这人却
是常州内史郡的韩国公,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四周穿着胸衣,露着白皙纤细的腰肢,
戴着面纱在大厅来回穿梭的鹰亲卫,引得一旁侍候的辛四娘狂吃飞醋,傲人的双
峰不停在韩国公身上蹭来蹭去。
一旁的祈侯瞟了一眼满脸猪哥像的韩国公,心中满是鄙夷,怪不得这韩国公
继承老韩国公三郡之地,不过五六年就把九原郡和上郡丢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个
内史郡撑着门面;当然无论内心无论怎么鄙夷,面上的礼数是不会少的,站起身
「我祈侯久仰韩国的名号,昔日韩国公先祖征讨西秦为我大许开疆扩土,至今每
每读到韩国公先祖奇袭善郡,千里奔袭西秦陪都的光辉事迹,都恨不得手持三尺
剑为我大许征讨不臣,今日能有幸见到韩国公必要敬上一杯。」
韩国公自是大喜过望,自从前年把九原郡丢了之后,这大许的诸王爷国公侯
爷哪个还正眼瞧他,平日里能吹嘘的也就是先辈之荣光了,没想今日竟能遇到一
个深得他心的侯爷拍马屁,直挠的韩国公心花怒放,也是笑纳了祈侯这杯酒。
「韩国既然有如此雅兴不如向夏王爷讨要一个亲卫如何,就算不纳为侧室,
留一个在身边护卫也是极好的!」祈侯这话一出,韩国公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
虽然贪花好色沉迷女色之中,但是他也不傻,这亲卫都是夏王爷精心栽培出来的,
自己现在这实力被受邀赴宴已经是夏王爷给面子了,再张嘴讨要岂不是真不知天
高地厚了。韩国公心中不喜,一旁的辛四娘更是恨不得一剑将面前这个白净的侯
爷嘴劈烂,不过祈侯倒是不慌不忙,躬身一礼。
「韩国公可是忘了曹曼之事?四年前曹曼领名满天下的上郡骁羽卫投入夏王
爷麾下,让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