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机，我们今晚绝对不能取得如此
彩的胜利。也许也是因为我们这种凌厉的攻势，摧毁了对方的信心，因此他此时才愿意对我们的问题和盘托出。
“这次跟你们负责联系的
是什么？”我问道：“按照你们和衷社传下来的规矩，你们也应该有属于自己连队专门的接
吧。除了他，其他是无法指挥你们的。”
那个连逾山眼中一愣，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我会了解他们组织建制，顿了顿才说道：“其实，我们的确有我们的接，但大多数时候他是通过村里的一台发报机跟我们联系的。除了每年一次更换发报机的密码本以外，他平
里几乎不会来村里。从我有印象到现在，也就见过他两三次吧。”
“这个接的名字跟形貌如何？”
这一次，对方的答案却没有让我有任何兴奋感。这个负责指挥他们的被称为佘先生的接的确是一个年轻，但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习惯，都跟东阳差别很大，听上去应该不是东阳。
“你们现在村子里目前还剩多少，”我正在继续询问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
了我们的对话。我以为对方有追兵到，立即拿起了身上的配枪。没想到的是，在开门之后，我看到的是陈凤浑身颤抖的站在我们面前。
我从没见过这个一向冷静的少
会有如此的表
，此时她眼角含泪，面色惨白。我担心发生了什么突发况，于是连声追问。等我焦急的催促了好几次，少才用手中的手枪，颤抖的指着房中的连逾山说道：“他们，以前是五十三团的。”
“哦，怎么了？”我听说过这个川军五十三团，在几年前的南京会战，川军曾经派出了大批部队增援南京。其中著名的太湖阻击战，这几个从四川千里奔袭的军队宁死不退，最终以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极大的阻止了本方面的前进步伐。而这个五十三团，就是其中尚未最为惨烈的145师的核心力量。没想到，这些竟然是这个被川视为骄傲的五十三团的余部，但陈凤得到的这条信息，却似乎跟我刚才的审问结果皆然相反。从陈凤那里得知的，这些似乎是退役的军，而不是世居于此的部队。
我一边询问这陈凤为何如此激动的原因，一方面又将这个疑问抛给了她。而听到了我的疑问后，少用一种十分愤怒的语气对我说道：“这些，的确曾经加
过五十三团，但他们加的目的，不是为了抗救国。而是他们被本收买，要在我们内部制造哗变。”说完，陈凤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那个一脸经验的连逾山脸上。
“在刚才跟这群对枪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们的防守阵型很熟悉，有点145师团的风格。果然，就在刚才审问俘虏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其中有一身上在肩膀上有着一道奇怪的字兴伤疤，这道伤疤，是五十三团在出征前的誓师仪式上留下来的，意思是国不在，不归。”
我从陈凤的话语里已经能够猜到，这个五十三团不光是跟眼前的，也跟陈凤有着极
的渊源。她们姐妹两有军中背景，看起来，很有可能他们的父辈就是这五十三团的军。
“告诉你吧，我姓陈。”少看着连渝山，狠狠的说道。
“你们…你们是陈团长的家？”听了陈凤的自我介绍后，那个连逾山立即脸色大变，就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陈凤。
“你还好意思提起我父亲，”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绪，豆大的泪水如同雨滴一样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少年时代就失去了父亲，她们一直是在父亲的几个幸存的部下的抚养下长大的。后来，地方军队被中央拆除了番号，那几个本来身上就有残疾的叔叔们彻底失去了生存能力。因此十岁上下，她们姐妹就不得不靠自己支撑着几个的生计。
而偏偏，自己的这几个叔叔在受伤以前是军中好手，但除了打仗杀，几乎没有任何本事。在先后因为疾病跟抑郁过世之后，只是从几个叔叔那里学得了些军功夫的姐妹，被推荐到了后来的国军特别预备队。其实，那个预备队都是个军统培养杀手的，直到后来，在偶然的机会下他们被阿虎相中，这才将她们收下并送到国外进行进修。
“当初，”少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五十三团在装备完全不如对方的况下，跟对方血战了四十八小时，在五十三团全体将士的顽强作战之下，对面的军已经开始出现崩坏之势。就在我父亲要阻止弹药剩余不足的士兵发起最后一次冲锋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小队预备队的士兵，袭击了团里的指挥部。家父带我们去战场的用意，是告诉全军，自己全家视死如归的决心。但没想到，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竟然是被自己背后
来的子弹夺走了自己
命的。”
我完全能明白此时的陈凤，为何有如此剧烈的绪波动。也终于知道，在这两个 少的心中，那一段从未对说起的伤心事是什么。面对曾经 背叛过的上级的遗孤，无地自容的连逾山也只能低躲避着少的目光。虽然自己对和衷社的信念无比坚定，但唯有这些事，是他心中这些年的最大的耻辱。每次当他想起那些在他们面前倒下的同胞，他都恨不得用子弹穿自己的脑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每次行动都无比的拼命，他希望自己能够在行动中被打死，来解脱自己身上的罪恶。
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变了。如果换了以前，今晚发生的枪战他一定会让自己的手下战斗到最后一都不能投降。但是，当他从对方的进攻阵型中同样看到五十三团的影子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动摇了。
连逾山在等待，等待着少对他开出复仇的子弹，等待着陈凤替他解脱自己的心结。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最终低估了一样东西的可怕。而这个东西，叫做仇恨。
心中充满仇恨的不光有陈凤姐妹，而且还有我。我不知道我做出这个选择，到底是为了让陈凤姐妹身上的杀戮罪孽少一点，还是为了消灭我自己内心对于和衷社的恐惧。但当陈凤强忍着酸楚在我耳边说出，为了我，她们可以暂且先放弃家里的仇恨时，我却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决定。
幸存的几个枪手，除了那个对我还有用处的连逾山以外，被我拿着枪赶了地下工事处的一个房子。而在那里，我放置了几公斤的烈炸药。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从身后袭来，那些过去是陈凤姐妹杀父仇，如今又是我的敌的枪手，葬身在了那一次距离的
炸中。
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有有丝毫的歉疚。甚至比起那种职业杀手的冷漠更可怕的是，此时我心中竟然翻起了一种杀戮的快感。
这就是
世，让可以变成魔鬼的世。如果换了以前，我也许会选择让刘忻媛的手下把这些囚禁起来，然后等一切过后再将这些送到军事法庭或者是
脆放了。但此时，我不光会觉得关押这些是一个麻烦，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陈凤姐妹，在这关键的时候被自己的绪左右。如果杀戮是罪孽，那这些罪孽集中在一个已经死了的身上，总是好的。
“你是对的，”从据点出来后一直沉默了很久的刘忻媛，终于开
对我说道：“在这种况下，为了消息的保密，我们必须要这样做。”虽然素来以狠辣闻名，但其实内心是一个很多善感的。这种杀戮的行为，是她从感上完全无法接受的。但是此时，她却是唯一能够懂得我内心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跟我说，其实是故意放大了声音好让前面一直同样沉默不语的陈凤姐妹而说的。
“我曾经以为，你做事一直显得比我犹豫。你是警察，你想问题总是会考虑到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