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
感情不够,性欲凑。
很多时候,汹涌的爱液比爱意更令女人神魂颠倒。
今天的薛蝉衣比以往更在状态。
她有了充分的睡眠,经历过刺激的娱乐。她完全成熟的身心已经彻底松弛,不再疲倦的精神,也能将足够的余力使用在享受亲昵上。
所以之前韩玉梁就觉得这世界的状态很不对劲,一边把年轻的男男女女都高强度拴在工区农区写字楼地下室里玩命工作,没空认识没空交往没空恋爱没空结婚没空做爱没空怀孕没空生产没空照顾……一边又指望人口快速增加恢复地球繁荣。
从哪儿增加?天上往下掉宝宝吗?
前几天的薛蝉衣被他那样刺激按摩,也没有多少涌动的情欲出现,疲乏的身体最渴望的就是安稳的睡眠,那种状态,比性冷淡的沈幽都好不了多少。
而此刻的她,对接吻的回应,都充满了情欲的芬芳。
他索性收起了“情波漾”的真气,因为没有必要。
她被调动起来情绪的肉体,已经足够敏感,足够丰沛。
韩玉梁试探着将舌尖钻入,拨弄她柔软的唇瓣,探向轻颤的牙关后方。
薛蝉衣的舌头没有躲避,贴合、碰触,紧接着就自然而然地纠缠上来,彼此拨弄,爱抚。她的动作谈不上熟练,还有点笨拙模仿的味道,但成熟女性在此时展现出的生涩,反而是更绝妙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抬起手,试探着搂住了他,仓促的鼻息中,也掺杂了娇柔的轻哼。
他在狭窄的座椅上压住她,彻底展现出雄壮男子的侵略性。而她抱住他的头,弓背反顶回来,主动把滑嫩的舌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彼此吸吮、玩弄,持续了好几分钟,她才微微眯起水光潋滟的双目,轻轻推了推他。
他马上向后退开,为她将衣裙轻轻扯整,扶着厢壁,微笑道:“感觉如何?”
“不坏。”她轻抚着微肿后分外娇艳的唇瓣,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我都有点儿想谈恋爱了。”
“只是有点儿?”
“嗯,只是有点儿。”
“那看来我还需要努力才行。”
她摇摇头,“不行,你再努力,我就连那一点儿也不想了。”
“啊?为什么?”
薛蝉衣主动探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还是不说这个了。介意我谈一谈,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吗?”
“说吧。”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轻轻拍打着面颊上残留的绯红,说:“我今晚,想把住处换成大床间。做一些,你应该会想和我在大床上做的事。”
韩玉梁忍不住笑出了声,“需要说得这么委婉么?”
她眉梢微微一动,“我担心用我习惯的说法,会破坏气氛。”
“哦?愿闻其详。”
“好吧。”她弯腰,把双手放在他的腿上,“韩玉梁,愿意陪我,帮我体验一下初次性生活的感受吗?”
“我倒觉得,这样说话还挺刺激的。”他盖住她的手,凑近亲了额头一下,“我很乐意。咱们这就回去?”
“不,先吃晚饭。”她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性交会消耗不少热量,此外,我也希望稍微摄入一点儿酒精饮料,我认为这有助于减少我的痛感。如果你不介意,我回去路上还想去药店买一管利多卡因乳膏,你的阴茎尺寸让我很担忧。我不想因为阴道裂伤这样的问题去医院。”
“还有么?”
“嗯……还需要一些消炎药,一瓶洗液,水溶性润滑剂。我听说你有生育方面的问题,而且最近才做过体检,安全套的问题咱们可以再协商,但我希望买一盒备着。这些可以吗?”
“当然可以。还有么?”
她微微仰头思考了一会儿,说:“还有……请稍微温柔一些。如果你欲望亢进不好忍耐,我可以先为你按摩排精一次,这样也有助于帮你延时。啊,这样的话还要买指套。你记得提醒我。”
“蝉衣,你紧张的时候,语速会变快好多啊。”
“有吗?可我没觉得紧张啊。我在很认真地期待自己的初次性行为。”她手肘支在旁边厢壁上,托着歪过去的面颊,“我还在想,如果疼到受不了,我该怎么办。喊停的话,对你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会。”他摇摇头,“你随时可以喊停,我会在你任何不情愿的时候停下来。”
薛蝉衣看了一会儿窗外已经在降低的风景,说:“我以前没想过,我的生命中还需要有个男人,用他的生殖器官,进入我的。”
“现在女孩中不婚不育的很多,挺正常。”
“我的年纪,不适合再被称为女孩了。”她自嘲一样地勾起唇角,“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如果一直遇不到合适的男人,我就用手术刀,把阴道瓣切除。”
“嗯?”
“就是处女膜的意思,不是阴道的什么重要器官。”
“我知道,我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用手术刀切了它。打算跟手术刀过一辈子的仪式?”
她摇摇头,“不,我就是想在例假的时候用棉条,我的处女膜结构不好,不能用。卫生巾对我这样经常做手术的医生太不友好了。很容易闷出……啊,抱歉,跟你聊这个,不是很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韩玉梁在心里默默把经血不吉之类的念头一脚踢飞,笑道,“我可不是连月经都不愿意谈的老封建。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嘛,何必跟个古代人一样说都不敢说。”
第438章蝉衣
蝉衣,又名蝉蜕,算是一味古典医学中的药材,是蝉的幼虫潜伏在地底成长几年到几十年后,羽化留下的壳。
据说蛰伏期最长的一种蝉,幼虫会在不见天日的地底隐藏十七年。
吃过饭,稍微喝了点酒,买齐了薛蝉衣列出单子的东西,一起回到旅馆换了大床间后,韩玉梁在想,今晚对她来说,会不会也是一场羽化。
不对不对,这比喻也太不吉利了些。蝉羽化后的短暂生命,就剩下求偶交配产卵这些事情而已。
要是一语成谶,薛蝉衣岂不是会在今晚之后化身痴女,整天缠着他做爱。
韩玉梁皱起眉,完全想象不出这个女人痴缠上来的模样。
其实单纯从外表和气质上,他一直觉得薛蝉衣比沈幽更像性冷淡,也更有理由性冷淡——动不动就给男人做手术,对性行为恐怕很难还有什么朦胧的浪漫幻想。
“怎么了?”薛蝉衣挂好衣服,检查了一下房间里,侧身扭头看他,“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没什么,我是在想象,你和平常不同的样子,会有多好看。”
“韩玉梁,过度吹捧只会有反效果。”她探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水温,“我年轻十岁,也没办法和叶所长比。我能给你的是新鲜感,我心里有数。”
“你也太低估自己了,起码你的气质,就和她们都不同。”
“这不就是新鲜感的由来吗?”她换好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洗过澡后,能先帮我按摩一下吗?帮我放松下来。”
“你不说我也会的。”他走进玄关,一边四下扫视寻找有没有摄像头,一边道,“你想了这么多,那,你想要我给你的是什么?”
“值得怀念的初体验。”她在关上卫生间门之前,给出了完整的答案,“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