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
就呵欠连天,抱住叶飘零胳膊,才算是提起几分神。
可惜掏向他胸的手又被抓住,狠狠抽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连连抽气,
抱怨道:“打这么重啥啊,这儿又不是
!”
“都叫你不要再试,不长记。”
任笑笑嘴一撅,气哼哼道:“我这叫
益求
。我一身本事全在这双手上,
跟了你之后,别的啥也不敢偷,你的我啥也偷不着,长此以往非生疏了不可。”
“偷不着,是你本事不济。”叶飘零淡淡道,“没什么可抱怨的。你能偷出
去,我就不打。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将来偷到不该偷的身上,抓住判个秋后
问斩。”
“我就顺手牵羊摸点儿东西还能秋后问斩?你少吓唬我,我平时顺那点儿银
钱保不准都不够死牢里一顿......一顿......那啥饭的。”
卫香馨忍俊不禁,掩笑道:“处斩之前吃的那顿,叫断
饭。听说朝廷许
下来的足足有一几贯钱,不过大半都进了牢
腰包吧。”
任笑笑大惊失色,道:“那帮狗官,死钱也克扣啊?”
卫香馨目光一黯,轻叹道:“都要死了,岂能不榨
最后一滴油。男的掏
心挖肺卖去做药引子,的缝成全尸卖去配冥婚,活着都要被一
咬,死了...
...又怎能不被吃光。这天璧,早不是初定天下的模样了。难怪彭异他......”
她说到此处,摇一笑,“不说了,大家早些休息吧。”
“雨儿,怎么了?”石碧丝这才注意到骆雨湖怔怔望着前方,像在发呆。
骆雨湖扭道:“阁主,你方才说,死囚处斩之前,吃的那顿饭叫什么?”
“断饭。是为了吃饱喝足好上路。”卫香馨不解道,“我这也是听一个嫁
了牢的
孩来信提及。”
“就叫那个。我清楚。”任笑笑抢着道,“我还去刑场给一个老朋友送过壮
行酒喔。我就是刚才没想起来,断饭,对,就叫断
饭。”
骆雨湖蹙眉道:“这么说......断山,莫非并不是个地名?”
任笑笑反应较快,但抢着说话不及细想,道:“哦,那断山就是死囚处斩
前拉上去看看 风景的山?”
骆雨湖转道:“阁主,猛虎寨当年在永州作恶的时候,贵派应当也有所记
录吧?能帮我查查,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山寨,是在哪个地方么?”
卫香馨点了点,道:“查出来......你要去找?”
骆雨湖微微一笑,道:“查出来,我便将这些线索规整到一起,写封信,寄
给袁福,让侯爷去定夺,袁家的宝贝该怎么处理。”她眼中愤恨一闪,“我想,
这必定能让那位小爵爷,比死了都难过。”
“我不在乎他难过不难过。”叶飘零走向住处,“我只想杀了他。杀了他,
我就能去做下一件事了。”
他很少在一件事上耽搁这么久。
所以他很厌倦。
叶飘零喜欢那种目标明确,只要杀了就好的任务。
他喜欢直接。
这是任笑笑除了能吃痛 之外,最讨他喜的一点。
一进房门,任笑笑刚落下闩,就转身边宽衣解带边道:“叶飘零,你今晚要
怎么个休息法?来一回?两回?还是三回?再往上我可得用嘴应付。先洗洗不?
忙活好几天,我反正一身臭汗。就是麻烦,要不我不嫌弃你,你也甭嫌弃我,还
得早点休息喔,直接来吧。”
叶飘零瞥她一眼,不禁莞尔。
她扭扭赤条条的身子,眼弯如月,得意道:“哎,你就是要多乐呵乐呵,这
多好看呀。你要能多笑笑,保准一大堆愿意跟你进屋脱衣服......啧,算了,
你还是绷着脸吧。省得到时候本姑娘吃不上丝喝不上汤,光剩下舔碗......唔...
...嗯......唔唔......”
她那张停不下来的嘴,此刻舔的当然并不是碗。
啪,翘起的被拍出一个红印。
任笑笑嘤咛一声,含
,反手扒开
,露出红艳艳湿漉漉的缝,贴着
叶飘零摸过来的手指蹭。
他的手很大,手掌燥,手指粗糙。
从后面握住她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被他当作了剑,趁手,好用。
不过,无妨。
任笑笑喜欢。
她喜欢这个好看的男。那么,将她当作剑,当作贱
,都随他的便。
但之后,她更像是剑鞘。
湿润、 温暖、狭长的剑鞘,很快就迎来了怒胀的龙锋。
她在下面蜷缩着,高举双腿,舒服得眸子上扬,唇角垂涎。
她觉得自己这剑鞘实在不够好,不然,怎么就越来越湿,越来越滑,想要留
在里面的那把剑啊,是怎么夹也夹不住......
翌一早,本想偷偷跟去的任笑笑打错了如意算盘,跟散了架子一样瘫在床
上呼呼大睡,被子都没盖着。
卫香馨办事的效率很高,命连夜整理,一早就已将“断
山”可能的位置
查清告知,至多探查三座山,就能找出确切答案。
骆雨湖毫不犹豫请来纸笔,将所掌握的三样线索合为一条,写清前因后果,
给卫香馨,由她安排信得过的
选,快马加鞭送往侯爷府。
百花阁的弟子几乎彻夜未眠,等他们赶到山边,冲天香阵在这一侧已尽数拆
除完毕,那些引子,也都被顺次激活废去。
但好消息并不仅仅如此。
她们沿着引子一路拆去,才爬过一个险坡,就找到了辛盈蜜。
她白花花赤条条的身子悬在半空,粗藤捆绑,塞抹胸,早已毙命多时。
在她硕大双下的肌肤上,留着两行利器割出的字——
师逆徒,其罪当诛。
看她那僵硬 扭曲的脸上残留的惊愕与愤恨,恐怕死前的那一刻,所受的痛苦
不会逊色于她的亲传弟子药红薇。
她那总嫌塞得不够满的牝之中,终于还是迎
了一根容不下的削尖木棍。
整根木棍连着下面的泥土,都已被染成邃的暗红,让她那丰满苍白的身躯,
好似一朵开在血泊上的花。
叶飘零一剑砍断木棍,从浸透了血的泥土上踏过。
燕逐雪、骆雨湖和石碧丝紧紧跟在后面。
收拾的事不必他们费心,卫香馨自能处理。
他们要做的事,只剩下了一件。
露
土,林鸟惊飞。
寒鸦低号,在山间回,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