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也不知说些什么。
谁知小龙突然抬起
,嗔道:「你还叫我姑姑?」
杨过更加慌了:「我不叫你姑姑叫什么,要我叫师父么?」
她羞涩一笑:「你这般对我,我还能做你的师父么?」
「我......我怎么啦?」
杨过自然不知怎么回事,小龙则当他是年少无知,并不明白自己所做之事
意味着什么。于是卷起衣袖,露出一条雪藕似的臂膀,但见洁白似玉,竟无半分
瑕疵,本来一点殷红的守宫砂已不知去向,她羞涩道:「你瞧。」
杨过摸不着脑,搔搔耳朵道:「姑姑,我不懂啊。」
「我跟你说过,不许再叫我姑姑......」小龙有些急了,可是见到对方满脸
惶恐的样子,心中顿时生出说不尽的柔,低声为他解释:「咱们古墓派的门
,
世世代代都是处传处
。我师父给我点了这点守宫砂,昨晚......昨晚你这么对
我,我手臂上怎么还有守宫砂喔?」
杨过奇道:「我昨晚怎么对你啊?」
小龙真想把话讲明,可是那些颠鸾倒凤的羞
事,她怎么说得出
,双手
一推,脸红道:「别说这些啦。」
隔了一会儿,她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以前,我怕下山去,现下可 不同
啦。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不论你到哪里,我总是心甘愿地跟着你,陪着你。」
杨过本在琢磨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一听说能够下山去了,顿时大喜过望,
叫道:「姑姑,那好极了!」
见他仍不改,小龙
立即正色道:「你怎么还是叫我姑姑?难道你没真心
待我么?」而对方的踟蹰不答,令她心中更加焦急,颤声道:「你到底当我是什
么?」
杨过诚诚恳恳地道:「你是我师父,你怜我教我,我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敬
重于你,听你的话。」
小龙终于慾不住了,大声道:「难道你不当我是你的妻子?」
这般问话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听在杨过耳中却是心惊跳。数年来,他们
二寸步不离,既如母子,又若姐弟,他对小龙
只有敬重之心,却从不敢有亲
之意。此时突然被她这么没
没脑地一问,不由得张皇失措,喃喃道:「不,
不!你不能是我妻子,我怎么配?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
小龙简直气得全身发抖,胸
慾闷,突然哇地
出一
鲜血。杨过立时慌
了手脚,只是叫道:「姑姑,姑姑!」
听他仍是这么叫,小龙狠狠凝视着他,举起左掌,便要向他天灵盖拍落。
但这一掌始终落不下去,她的目光渐渐自恼恨转为怨责,又从怨责转为怜惜,叹
了一长气,轻轻道:「既是这样,以后你别再见我。」长袖一拂,转身走向山
下。
杨过大叫:「姑姑,你要到哪里?我跟你同去。」
小龙回过身来,眼中泪珠直转,缓缓说道:「你若再见我,就只怕......只
怕我......我管不住自己,难以饶你命。」
「你怪我不该跟义父学武功,是不是?」
小龙凄然道:「你跟
学武功,我怎会怪你?」转身快步而行,这林中繁
密非常,她一边哭一边跑,很快便听不到杨过的声音。
小龙不愿再见他,刻意避开茅屋位置,远远地绕着兜了一圈之后,又从秘
密水道重新潜回了古墓内。此时的她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点,湿衣服也不换,拖
着疲惫的身子随便走进一间寝室,一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从那之后,小龙就生了一场大病,而杨过再也没有回来过,她每天自己照
顾自己,挑水,熬药,做饭,都是 一个。这样熬了半个多月,病是好了,
也
瘦了整整一圈。虽然清丽依旧,但憔悴瘦弱的样子,谁看了都会感到心疼。
而且身上的病好了,心里的病却越来越重。
小龙绝不相信杨过是个始
终弃,不负责任的
,可是又想不出任何理由
解释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子,时间一长,不免开始自我检讨
起来:「或许是我太激动了,没有给过儿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个念一直在小龙
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功也练不好,饭也吃不下。过了
月余时间,终于忍耐不住,决意下山寻找杨过,她心中急切,随便包了一套换洗
衣物便要出走。
可是就在准备出墓之时,小龙突然停住脚步,左思右想,还是慢慢走到祖
师林朝英的石室,打开那描金的木箱,从中拿出两块
旧的粗布放
怀中,然
后来到秘密水道的处,一
扎进了水中。
......
「篇一古墓遗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