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斌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气息的游动，雪
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妖气，和那稀薄的天地灵气，柳依依身上的煞气已经
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普通鬼魂才有的
气。
这些对张文斌来说都很孱弱，弱小得几乎可以视之为无物，但不可否认它们才存在，在它们处于同一个等级的
况下互相间肯定会有
扰。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者的中间地带临界点，张文斌甚至都不需要让自己
定，也不需要借助任何的法术和法器就可以自然地把这两个空间隔离到彼此互不扰的程度。
“哈哈，吾儿…果然天赋异禀啊。”
脑袋里，爹系统欣慰的笑声响起。
第16章
依旧是漆黑一片的混沌空间，不过感觉上比以前稳定了许多。
明明从
眼上看不出任何的区别，可这东西和自己是一命相连，每次张文斌都能清晰地感受着这里的变化。
巨大的骷髅
悬浮于面前，一副笑样发出了嘎嘎的声音：“臭小子，原本你是凡夫俗子一个，即便是强阳之命说到底于阳天道之下亦只是蝼蚁一个，即便是最低等的孤魂野鬼都可以要你的命。”
“为父原本担心的很，担心你什么都不懂一味地依赖为夫的力量，万千怨魄的学识，可现在看来为父错得很彻底啊，从你得到了这一份机缘以后你就不停地思索，不停地摸索。”
“这一次你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偶得的所思想来让你有所顿悟了吧，…哈哈，为父亦是一样。”
张文斌漂浮于半空中，轻声笑说：“父亲，我确实什么都不懂，我所知道的知识全继承于万千怨魄，不过他们大多也是体凡胎的修道之
所知终归是有限，但我现在想清楚了一个事。”
“您的存在，或者说你与我一体的存在与柳依依一样，已经是违背了阳天道，本质上我们与她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错…孺子可教，万千怨魄包括上古大妖，就没知道所谓的系统是什么，即便为父吞噬了它取代了它也是对此一无所知，但为父很清楚的是吾儿的存在已经不能常理渡之了。”
爹系统嘎嘎地笑道：“与其说我现在是系统，不如说是超凡脱俗的存在，不过凡事有利亦有弊，利的方面你已经体会到了，那弊的方面你有没有思索出来。”
利的方面，自然是张文斌不需要通过苦修，不需要通过筑基和长年累月的修炼就可以得到法力，继承万千怨魄的知识和法术并且为己所用。
多少修苦了一辈子，用超越了凡的寿命都达不到的境界就被张文斌信手粘来，甚至张文斌现在所拥有的实力万千怨魄里没达到过这样的境界，除了那个滚刀之外…
张文斌轻描淡写地笑着：“爸，弊端就是我成了彻底的异类，不能用常理渡之，不管是潜心从志的苦修，或是依靠歪门邪道的那些办法都不适合我了。”
有这个感觉，是从看见雪的那颗水晶冰开始，从它散发的灵气来看那绝对是天材地宝了。
不管修炼者或是妖是怪，见了绝对垂涎三尺乃是大补之物，但看见它的时候张文斌的第一本能就是这东西于自己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就和普通的糖果一样。
雪这种本身是天地灵气所化的
怪也是大补之物，但同样的张文斌也有这个感觉，就算自己把她的妖丹魄吃个净也是毫无用处。
“不错，悟
还是高的。”
爹系统赞许地笑着：“脱离了阳天道，万法自然以后，不管是正是邪，世间的那些福缘都与你无关了。”
“你无法像正道士那样，清心寡欲地遵循天道修炼，用邪魔外道那些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邪之法也无法让你的修为进半分，哪怕是吃了龙肝凤胆对你来说亦毫无建树。”
张文斌叹道：“是啊，察觉到了这一点，我突然觉得整个很空虚，很颓废。”
“这个系统的残缺的，为父亦是残缺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好在吾儿你的悟足够强大，现在你也该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是什么了吧。”
说到这，张文斌把颓废的绪一扫而光，嘿嘿地笑说：“爸，其实我也没多失落，想想这样的定局也挺不错的。”
张文斌唯一能补充法力的办法就是进食，通过庞大的进食量满足万千怨魄的食欲，从而补充自己消耗的法力，说是弊端但其实有一个bug级的好处。
那就是自己受伤的话也不用像其他修炼之一样疗伤，什么运转真气或是炼丹药之类的那么麻烦，依旧可以靠进食这一管道来解决，简单粗
又有效。
爹系统感慨道：“确实，如此的话也是甚好，为父也不指望你白
飞升成仙成佛，你随心所欲地活着就好了，至于修为上的事你心有执念也是好的，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可以保护好自己。”
至于提升修为的话就更狗血了，吃了仙丹都一点
用都没有，更别提那些普通的修炼手段了。
很多的邪术之所以称为邪术，是因为比较激进，用丧心病狂的办法让自己的修为快速的增长，为名门正派所不齿而天然的弊端就是有一定的副作用，或是会沾染上果报应一类的。
张文斌现在不担心这些，问题是了缺德事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就他娘的没必要了。
系统一开始就是紊
的，残缺的，被爹取而代之以后看似稳定下来了。
问题是彻底固化了，现在张文斌提升修为没其他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了。
文明点来说，就是找极品鼎炉的子阳双修，采纳极品的处子元进补，除此之外生吞神仙吃个罗汉刺身都没半点卵用了。
张文斌笑说：“爸，其实这样挺不错的，我本就是个凡夫俗子，贪财好色的，胸无大志没有太大的追求，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够满足了。”
“这样也好，大道至简！”
爹系统欣慰不已，但也不禁叹息：“终究只能如此了，为父能做得越来越有限。”
“爸，无所谓的，起码不是死路一条对吧。”
张文斌笑呵呵地说：“我也是恍然大悟才那么谨慎，她们现在对我来说除了是试验品以外，更是提升修为唯一的补品自然要谨慎对待了。”
自古道不同为天地不容，而目前唯一知道的好处就是张文斌不受这个束缚，主要对方是极品鼎炉的话不管是是妖，是神是魔都无所谓，在这一点上已经足够bug了其实没什么好沮丧的。
和妖物阳双修，恐怕对神仙来说都是难事了，而对于张文斌来说却没这方面的阻碍，倒也是柳暗花明的一个大收获。
“你能琢磨到这一点，为父就很欣慰了，间岁月漫长确实不必
之过急。”
爹系统沉吟了一下，提醒道：“好的鼎炉很是难找，儿子你身边这几个恐怕就是在和一隅之地里的尽数了，天下太大了没有机缘的话也宛如大海捞针，所以吾儿还是要珍惜啊，你的做法是对的。”
张文斌叹息道：“是的父亲，我也是突然感悟到了这一点。”
爹系统坏笑起来道：“对了儿子，有一个鼎炉虽不算是极品也是难得，你应该察觉到了吧。”
“爸，我终究是体凡胎，有七六欲不假，但不可能饥不择食吧。”
张文斌都不禁苦笑了，自然知道爹说的是张轻雪的
了，那个老太太确实极品，百年难得一遇的润鬼月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