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没小的家伙却是个自来熟,聊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实在按捺不住,
这个问题脱而出。
我笑道:「忍了很久了吧?也罢,这次我跟来武力方面帮不上忙,但是分享
一下自己的经验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尽量详细地把自己从在聚香苑被袭击,无声无息中运转到青莲圣城,
做苦工,最后寻找机会逃出生天的经历叙说了一遍。
饶是景源景珍两是太清道这个数百年大教的嫡传,无论见识还是眼界都远
远超出寻常武林子弟,也被我这段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经历所震住。
「韩兄,你的这番遭遇和舍命逃出太屋山的凶险,非大智大 勇者不可成功。
没有你和张甲兄弟带出来的报,我们也万万无法如此顺利地发现邪教老巢竟然
在山底下。景源在此敬你一礼。」
景源神色凝重地对我抱拳行了一礼,我连忙回礼道,「景源兄言过了,只是
机缘巧合而已。若没有我那张甲兄弟的谋划和能力,我是断然无法逃出来的。」
「隐忍则如蛰龙,潜伏于九幽之下,发则如凤鸟,翱翔于九天之上,这个
张甲是个物,必不是无名之辈。可惜这次没有一起来。」景珍对于唐禹仁的辉
煌战绩有些神往,喃喃说道。
我忍住自己偷笑着看向身边「乔海川」的 欲望,正经地说道:「景珍啊,虽
然张兄不在,但是你要是向往那样的物的话,我好歹也是跟着张兄一起杀出来
的,你尽管可以仰慕我。」
景源原本脸色肃穆地在思考着什么,听我这话一个没忍住噗哧地笑了出声。
连一张死脸,表
没变过的唐禹仁也嘴角抽了抽。
景珍白了我一眼说道:「得了吧,你这油嘴滑舌的惫懒样子,一看就知道你
跟我是同路,少了正气,一点都不像槿乔姐和师兄那样。」
景源无奈地道:「师妹,不得无礼。」
「好家伙,你看着我这张正气凛然的脸,敢说我不是个堂堂君子?」
我看得出来,景源虽然丰神俊朗,但是个骨子里很正经的,跟唐禹仁一样。
这种品过硬,为
正直,作为朋友和同盟是最为可靠的,却也少了点你往我
来,舌剑唇枪的随意与乐趣。若不是我和唐禹仁共度生死难关,有了过命的,
我也不会跟他聊得这么来。反而是景珍让我起了兴趣。这个少谈吐和
子都颇
为洒脱大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率直之中却不至于冒犯失礼,反而有种孩
童般的天真可。不像是个古代封建礼教养出的
子,反而更像现代中国的年轻
,让我感觉甚是亲切。
于是这一路上我和景珍斗嘴,从武功江湖,道教儒学,聊到琴棋书画,诗词
歌赋,竟是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这个小姑娘的国学底蕴极其厚,比我高
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我作为域外来有着现代知识体系加身,思维上能够跟
上景珍,而且什么都能评价上几句,也让这对师兄妹刮目相看。
数天后,我们来到太屋山脚,在无边 无尽的树海边缘准备歇息一晚然后进
地底。这时其他的大部队也到了,树林外驻了一支两千的官兵,威势
。另
外一千军兵已山,被前行的高手们秘密领到进
地下的
,层层包围。
「槿乔姐,你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个家伙的?虽然武功稀烂,但是才思敏捷,
不卑不亢, 奇思妙想比我还多,真是个有趣的!」
我和唐禹仁生了个小火堆准备架起锅炖汤。景源作为晚辈很敬业地去帮明空
打下手准备晚餐,景珍倒是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这里的薛槿乔聊上了。
「这话可别让他给听见了,韩良可是最喜欢别奉承他了。」
「喂,我听得见你们说的话啊!过来帮忙!」我忙活了好一阵子,没好气地
对两喊道。
景珍笑眯了眼,悄悄对薛槿乔说道:「我就喜欢他这一点。其他那些江湖侠
客哪怕是武功或者辈分比我和师兄高,都因为我们的师门敬而远之,好像怕惹到
我们似的,或者都忙着恭维师叔去了。哪有像韩良这样的,对太清道嫡传和薛家
千金一阵吼要
家
粗活?」
薛槿乔啼笑皆非地点了点她的额,说道:「你这个小妮子脾气真是不合常
理,难怪会跟他谈得这么来。韩良......确实是个我也捉摸不清的喔。」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许久,有些微妙的意味在其中。
第二天,我们近百个白道高手和一千五百怀化官兵雄赳赳地进了太屋山山
林,只在外围留了五百兵士以防万一。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排场,看着这成百上
千的士兵一队队地涌山林,有种魔幻的感觉。
薛槿乔这时也不再跟着大部队,而是找到我和唐禹仁,神色肃穆地问道:
「两位,我们快要到了。虽然海川已经跟我准备了极其详细的计划,我们也聚集
了足以剿灭任何武林势力的力量,但是还是要小心。海川,你跟我一起到前和
明空前辈打阵。韩良,你在中间,景源景珍会亲自守护你,如何?」
我感叹地说道:「薛小姐太有心了,在下何德何能,让太清道的朋友护卫?
不过小命要紧,我就不装模作样了,薛小姐,海川兄,你们要小心行事。」
两对我点了点
后,一起离开。我找到了两个太清道的道士,跟在大部队
后面慢慢前进。一开始景源景珍还跟我有的没的在闲聊,但是来到山林处的地
下窟
之后,所有
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约有三米宽,五米长,周围有新鲜的泥土和挖掘迹象,应该是被官
府控制住之后扩大了不少。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阵小坡后的暗沟里,极其隐蔽,
在一个离树林边缘近数十里的地方。要在苍茫的太屋山境内找到这么一个,
说是大海捞针也不夸张,真不知道官府和宁王府是怎么做到的。
「当初你就是从这样一个逃出来的吗?」景珍在我身边悄悄问道。
我点了点,轻声说道:「是的,那个
比这个小多了,而且还被一层树
藤给盖住,我们也是运气绝佳才能找到它。」
我们默默地进这个
之后,来到一个宽阔但陡峭的曲折斜坡。一直走到
坡脚后,便彻彻底底地处于太屋山下。
前面的路平坦了许多,而就如上次我在这里一样,无数土地岩石间的细小缝
隙将阳光送了进来,把一个陆离光怪的玄奇地底世界展现在我们面前。地面和
顶迂曲蜿蜒,形成了千奇百怪的石型,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植被和菌类静静地看着
我们这上千踏步而
。诸多高手和士卒,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