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了,有脑子,对啊,有实力到这个程度,要做事儿为啥找我,还给我这么
多?「大哥不动声色的稍微偏了一下身体,他进门就坐在距离厨房最近的地方了,
那边有刀具。另外偏这一下能让他伸手就抓到我的后衣襟。
这个女人出乎我的意料啊,真是小看了天下人,都这么牛么?那前世朱老四
怎么死的?
朱老四的妻子捏着他的手说:「我叫沈凤华,是大庆石油学院的学生。我能
从您之前谈的条件中感受到您自信甚至几乎可以说是狂妄的心。您不屑于说谎,
您的每个条款应该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但是我读出来您似乎觉得我家四哥活不
到五年!」说着她猛地站了起来,带动着朱老四和大哥也都站了起来,大哥稍微
退了一小步,随着准备翻脸的样子。
但是我确反而很笃定,这个女人错误的分析得出正确的结果,但是逻辑还没
错,就很意外,她绝不是要和我翻脸的。她也不敢。她很恐惧!
我自下而上看向这个女人,从脚踝的丝边白袜,到月白的蓝花旗袍,流过修
长的腿,划过圆润的臀腰,胸颈,缓缓划过她的面容,盯着她的眼睛,很轻松的
笑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朱四哥是人杰,嫂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分
析的有理有据,那么沈凤华女士,还感觉到了什么?」「你不屑于骗我们,你愿
意支付一切的代价费用资金甚至股权,但是你知道朱四哥会死,你不想救他,你
的高傲不允许你欠人人情,所以你会在朱四哥死后真的给他儿子留下产业。」沈
凤华有点激动:「你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是称呼四哥叫朱四哥,这个称呼就是你的
态度。疏离,不想有真正的瓜葛。你在合作的每一步都是不让自己欠四哥任何东
西,都是你先预支或者平等,而且最后还有一个巨大报酬。不对等的人俯视着我
们给予四哥平等就是最大的不平等。最后的报酬,我相信四哥要是没了,应该是
得不到的,就算还在也是不该我们拿的,太多了。所以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您,答
应了四哥等到真的有事儿,您照顾他的妻儿。」真有意思。我鼓着掌,缓缓站起
来:「真是聪慧,朱四哥何等幸运有你这样的妻子。那么是确定了我没有坑人害
人了?那么一个真实的合作,你是怎么考虑的?」沈凤华手有点抖,激动,嘴唇
也有点控制不住的抖着:「我们能什么都不要,换您帮四哥一次么?啥都没有都
行,就要人活着。什么都不要,钱我上完大学能赚,我能养活孩子和四哥,只要
人活着就好」我有点好奇她猜的是什么?真的猜到了?
「你觉得是什么会让四哥没了?」既然都说道这里了可以保持什么没意义了。
沈凤华向前一步坚定的说:「严打!一定是在高层考虑严打的事情了,不确
定时间和范围,但是一定会在几年内实施,所以消息通天的您知晓。因为四哥的
人名在身,全都知道。一旦严打,必死无疑,神仙都救不了!」我只能叹气,啥
时代我都不是聪明的人,遇到真的聪明的人我两眼 一抹黑啊!真的牛逼,一个称
呼,几个条件居然推导出这个!真的是死于严打。朱四哥一直在沈凤华身后挡着,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与状态,挺好奇的喔。
「真是奇怪,你这么聪明怎么让朱四哥亲手染上命案?这种情况,真的是神
仙难救。」朱四哥面色沉稳,伸手拉着沈凤华坐下来:「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
以前那样做了。以前做下的也没办法,都做了,后悔也晚了。这三年,所有以前
死伤的人,家里我多少都让人照顾点儿,我知道人死了,我早晚偿命。就是
我不想我儿子我媳妇卷进来。到现在小哥儿能不能给个面子自我介绍一下啊,然
后你要办的事儿,我刚才已经下了决心给你办妥当。您这么骄傲的人,说话比我
们这些土坷垃有分量。您说个章程」还真是人杰,看来前世他也不是不知道必死,
是因为点儿啥不得不死了。不然他这样的人跑掉隐藏很 容易的。
我也坐下,直视朱老四的双眼:「四哥,你如果真的能把事儿办到极限,那
么我想你多和四嫂聊聊,救你不可能,让你家儿子以后有个好前程,不难。至少
我这边该给他的股份不会少给他。日后资产过千万甚至上亿也是可能的喔。只是
需要有人帮着工作代持,只靠他自己拿干股分红的话,我只能保障超过三千万。」
以罐头厂的发展前景,日后转轨百分之几就有很高价值了。但是想要更多,
就需要这个聪明的四嫂出面工作了,这个女人好细心,好敏锐。
沈凤华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来了「您这样的人物都没办法留四哥一命么?
我们可以不要任何的东西啊,四哥一定也能拼命的给您做事儿,就不能活着
么?「
朱四哥一脸的无奈:「第一天就知道死定了,这些年都是赚的。别哭了,哭
的我难受。小哥儿,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啊,不想和四人多打交道,但是你放心,
我明天就开始给卖命,以后我就拼上了我这一条二百斤。你给个说法,保证我儿
子我媳妇。」我摇摇头:「四哥,我没看不上你啊,我叫张弛,弓长张弓也弛。
那协议和你签一份只有前面合作部分的,和嫂子签一份,以后几年嫂子毕业了到
罐头厂工作,帮我管理罐头厂,从98年开始获得股份,因为那年我可能抽调大
量的资金,罐头厂可能都成了空壳。那时候给股份当酬劳。不动声响的就成了股
东,然后以后就成了嫂子管理以及大股东的企业了,这样的保障可行么?」然后
又补充了一句:「真要保护孩子?保全妻子?」朱四哥重重的点头:「我死没啥,
该死了,她们俩不能有事儿啊」我转身和大哥下楼头也没回的说:「那你尽心尽
力四五百天吧,我和家里商量一下有没有让你受到法律惩罚而又能勉强活着的办
法。
先做事儿吧,有事儿直接联系刘大哥,听他的「傻屌,都特么猜到了会发生
啥,就不知道想办法走关系自首么?严打之前自首,安排好所有被害人的家属,
找好替罪羊,自首能死掉么?等到严打,谁会管一个已经抓起来监禁的人吗?不
怪只能混黑社会。
只是下楼梯的步子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沉,总觉得有什么离我而去了,我似
乎再也不是前世那样无愧于心的我了。心情沉重,似乎有点儿唾弃我自己,救人
过千与放过杀人凶手那个更重?似乎有一杆天平用我的心作为秤杆,一头是用这
个方式获取更大的利益,能够在之后的灾害中有更大的力量救人,救更多的人,
另一端是我纵容一